跑过几条街道,在徐长生的感知中,追捕的人也越来越多。
趁着还没人察觉,他赶紧寻了处废旧小楼,将那昏迷的河亮扔了进去。浑身血气沸腾包裹,瞬间将身上残留的痕迹震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躺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河亮,徐长生皱了皱眉,自己身上也没有那恢复用的灵药。
有的,也多是些血药……
算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真要能活下来是他命大,活不下来……那就活不下来吧。
随手将身上的几张敛息符贴在了他身上,徐长生仔细记住了此地的位置,再次离去。
就在他离去的时候,也传讯给了薛南,将此地的情况告诉了他,也让他不必担心,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地过来。
远在一处客栈的薛南收到了传讯之后,也是心惊不已。
他还真没想到徐长生竟然一来就在这枉鸣渡口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在他印象中,徐长生一直都是那种比较胆小的那种人。
但徐长生是吗?
从来不是。
在小镇的时候就不是,出了小镇之后那一段时间是,可自从定北关外之后,就再也不是了。
他胆小怕事,可事情并不会因此而放过他,反而会变本加厉。
所以说现在的他也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做回了自己。
原本真真正正的自己。
薛南也没再去添乱,而是继续苦修,他也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入玄境中期了。
而且他一直没跟徐长生说的是,自从定北关之后,他的天赋再次提高了一大截,特别是对于雕刻构建一道的天赋,是原来的数倍不止!
他没说,只等着到时候给老徐一个震惊,好让他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天才!
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谈笑救回薛南之后,其实还是有些力气的,不过他却将剩余的那点鸡肋般的灵气全注入进了薛南体内。
默默改善着他的一切。
只是他没说。对他来说有必要说吗?堂堂一个圣人做了些事情,还要向一个下三境邀功不成?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
徐长生也没傻乎乎去和那些城卫军硬碰硬,哪怕遇见任何一支小队,他都有把握全挑,但两支,三支……更多呢。
那只会捅马蜂窝,自己去送死。
因而他能做的,便是凭借自己的速度,绕过一支支队伍,然后在各个隐秘的角落,将自己收集来的河亮的鲜血,衣衫各种带有他气息的东西,放下。
并且尽力将这个范围扩大,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河亮的安全。
但危险也是极为危险,简直是刀尖上跳舞,毕竟那搜寻的人可不止是入玄,还有一堆的丹心境!
甚至说不定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还有那灵台境在搜寻着。
而徐长生放置东西的时候也遇到过那种探查极为厉害的丹心境修士,明明隔着许远,但徐长生一取出东西,他便感知到了,转瞬而至。
要不是徐长生还有着,急忙钻进了一条繁华街道上,可能真就要被留在原地了。
而越往远走,修为越高,他也越发知道唐宋留给自己的那敛息功法,到底是多么逆天!
如果说这功法也有着等级的话,他敢保证这绝对是等级最高的那一小波。
无他,太逆天了。
单单是完全敛息的那一作用,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救过自己的性命了。
放完最后一块布匹,震散了自身气息,他便朝藏匿河亮的那地方赶去。
万一自己在外面布局,他要是被抓了回去,自己可就真的白搭了。
……
“嗯?怎么还有?”
就在离那河亮不远处的徐长生第一次放下东西的地方,忽地从墙上掉下来一个矮小人影,只见他捏住根从地上捡起的头发,嗅了嗅,眼神一转。
随后浑身散发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往后一躺,瞬间消失不见。
再一次出现,已是到了那河亮的藏匿之地,人影看着地上那气若游丝的残破身躯,暗自嘀咕道:“我道如何,原来是还有同伙?不过这气息……”
褚庸魂又嗅了嗅鼻子,但最终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只能将目光看向地上那残躯。
“走好。”
褚庸魂笑了笑,随手一击震散了他最后一点气息,再将其尸体收回了芥子物中,自然也没忘记将河亮的芥子物收好。
这人走就走了,该留的东西还是得留下来的,不然岂不是浪费?
看了看原地,褚庸魂也没做什么处理,身形突兀消失不见。
……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就在外面愈发混乱的时候,徐长生也回到了此地。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地面。
人呢?
被抓回去了?
不应该啊,外头可还热闹得很,每个人都巴不得将河亮揪出来,要是真被抓回去,那他们早散了。
难不成是他自己醒过来跑了?
这就更不可能了。
就他那伤势,能不能救回来都两说。
所以说只剩一个可能,被人救走或者被别人杀了。
无论哪个,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关系,因为水渐渐浑起来了……
因为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城卫军的尸体。
除了他,还有人在对其下手,在把水搅浑,应该是乐瑶他们三人。
这就很好了,省的自己这换血期都还未到的小喽啰在外面混,这也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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