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寒地冻,霜杀百草。屋内阵法笼罩恍如暖春。
徐长生坐在窗边的位置,一边看着篆画符箓的古籍,手边放着的是一壶佳酿,体内则是换血涤剑两不误,也算是把时间利用到了极致。
薛南则是在那蒲团之上默默苦修,丝毫没有动静,甚至连一直爱好的木雕和美酒,都变得不是很在意。仿佛只有修为的提升能让他开心。徐长生见此是既开心,又有些担忧。他要是真的一直这样苦修下去,真担心他会出问题。
但这种话也不能明说,徐长生只能寄希望着慢慢改变他了。
忽地。
一直苦修的薛南忽地睁开眼睛,眼中灵光一闪,看向徐长生,狐疑道:“有人来了?”
“嗯?”
徐长生立马警觉,收回古本,浑身上下拳意自然流淌,丝毫没有显得仓促,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在哪?”
徐长生熟练地传音问道。
也不知道薛南借用的是什么方式,只见他细细感知了一番,才回道:“好像有,有好像没有,很模糊,但总感觉有人在附近窥视着我们。”
正当徐长生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忽地有人敲了敲门,是个女子的声音,纤柔百转,显得极其妩媚,“二位公子,奴家能进来嘛?”
徐长生满头雾水看向薛南。
后者却哈哈大笑,大声道:“褚兄来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几日不见就看不起小弟了啊?”
门未开,却踏进来个人影,矮小却颇有肉感,进门之后也是大笑,随后又变回那女子的声音,“薛郎怎么能这般怪罪人家,可让人家伤心呢。”
徐长生一阵恶寒,这褚庸魂竟然有这癖好!而且看这样子,薛南也好像有些不太对劲……重点是,他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徐长生疑惑的时候,褚庸魂终于没再作妖,而是恢复了正常,朝徐长生打了个招呼,坐在了薛南旁边的地板之上,开口道:“二位可以随便说了,说啥都行,哪怕骂那罗万漪是个娘们都行。”
“嗯?”
两人对视一眼。
褚庸魂也明白,笑着解释道:“想必二位来的时候罗万漪也给了那‘保命符箓’吧?”
徐长生点点头。
褚庸魂“嘁”了一声,“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就是监视我们么,还说什么符箓。”
“不过二位道友放心,此地已经被我稳住了,二位大可放心说。”
说着褚庸魂大手一挥,显得颇为豪迈。
徐长生看了眼薛南。
后者点点头,“那就劳烦褚道友了。”
而后三人也互相吐露了一下实情,褚庸魂把目前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徐长生也把自己先前的准备告诉了他。
说完彼此相视一笑,虽一直未曾交流,但没想到却配合的如此之好。
说着褚庸魂忽地一笑,“其实我此次前来,也是有一事相商。”
“哦?”
徐长生微微惊讶,“褚前辈可但说无妨。”
褚庸魂没说,而是看着薛南,传音道:“道友可是想着跑?”
薛南眉头一挑,“褚兄这是什么话,罗公子待我们亲如手足,我们要是还想着跑,这还算是个人吗?”
说着他还埋怨地看了眼褚庸魂,好像对于他的问话颇为不悦。
褚庸魂也没生气,依旧面带微笑,若是薛南一来就说他要跑,自己反而要好好斟酌一翻。至于现在这样,他反而放心了。
“既然老弟两人对罗公子如此情真意切,那就算了。本来我这还有个能逃出去的法子,想叫上二位道友一起的,但没想到二位根本没这心思,那就打扰了。”说着他拱了拱手,就要离去。
“前辈何至于此?”
徐长生无奈道。
“你们不是没有那心思吗?”早已转过身去的褚庸魂回过头来,笑容颇为玩味。
徐长生摊了摊双手,“我们对罗公子是真,但我们向往外面的自由也是真啊。”
褚庸魂大笑道:“同道中人?”
徐长生点头道:“理应如此。”
“竹前辈,可以进来了。”褚庸魂忽地朝外面喊了句。
房门再次无声打开,腰悬竹笛的竹青和微笑着走了进来,朝两人点了点头。
徐长生无奈地笑了笑,“是不是刚刚我们兄弟二人真要说没那逃走的心思,竹前辈就要进来了。”
竹青和对其眨了眨眼睛,没说话,一副随便你怎么想的意思。
褚庸魂再次关上了房门,几人也没再见外,既然都有一样的心思,打开了天窗,那就好多了。
徐长生从芥子物中取出几壶仙家酒酿分给众人,只有竹青和摇了摇头,至于褚庸魂,看他那吸鼻子的动作就知道是行家了。
徐长生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笑着看向这来自无主之地的两人,“二位前辈可方便说说,你们为何要离开那罗万漪?我们兄弟二人有事需要北上尚且能理解,可二位本就是这无主之地的人氏,又何必离去?”
这本就是徐长生不解的地方,按理说他们俩应该是很乐意待在罗万漪门下的,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可看这二位的心思,却好像完全不是如此。
褚庸魂看向竹青和,后者点点头,他才说道:“想必贺道友不是很理解这无主之地。”
“哦?”
“道友可知这无主之地与外边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徐长生想了想,道:“规矩。”
虽说这云昕大陆与另外三座大陆相比已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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