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甲传道区一角,令且坐、石海、祁雄三人边走边议论,祁雄疑惑地问令且坐:
“令兄为什么要押注姚远树、陈孚和内青雯三人一齐入选内院呢?内青雯境界远不如其他两人,不是应该会被淘汰吗?”
令且坐矜持一笑:
“今天的比赛你没看出来吗?内青雯首先输给姚远树,她境界比孙刚低,按说还会输给孙刚,从而被淘汰。但是,在关键时刻,陈孚一改之前的战斗风格,下狠手重创了孙刚,致使孙刚不能继续参赛,弃权认输。陈孚这么做,目的还不明显吗?就是为了帮助内青雯进入最后一轮淘汰赛。他今天帮了这一把,明天势必会继续帮一把,否则让内青雯进入最后一轮有何意义呢?”
祁雄依旧不解:
“陈孚明天会怎么帮内青雯?哦,对了。你是说打假拳,‘主动’输给内青雯。那他有把握赢过姚远树吗?毕竟陈孚只是虚元境二重初入,而姚远树却是虚元境三重巅峰。从元气凝炼度来说,虚元境二重初入只能把六十缕天地间元气凝炼成一缕,而虚元境三重巅峰却能把将近一百二十缕天地间元气凝炼成一缕,两人实力相差将近一倍!若是再输给了姚远树,那陈孚岂不是会被淘汰?何来的三人一齐入选!”
令且坐道:
“不然,你忘了,陈孚武、道兼修。他之前一直隐藏,没有显露武者的实力,想必他的武者境界应该也已踏入木胎境二重。如此一来,虚元与真元两种力量叠加,实力就与姚远树相当。再加上武者强横的肉身压箱底,两人打到最后,陈孚要胜过姚远树并不难。”
祁雄恍然:
“这些天没见他显露武者实力,差点儿忘了陈孚武、道兼修这茬。听令兄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可能三人一齐入选。”
这时,石海插言:
“令兄,有没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像今天一样,姚远树被陈孚重创,不能继续与内青雯比赛,不得不弃权出局。毕竟,今天陈孚也展露出比姚远树更为高明的技击术,一招就重创了孙刚,而姚远树打败孙刚却要用到三招。”
令且坐点头:
“这种可能性还真有,关键在于三人明天出场的顺序。若姚远树不是先对上内青雯,没能先赢下一场,而是先对上陈孚,就有可能像孙刚一样,先被陈孚重创,再也没法继续比赛,那么他最终就会被淘汰。所以,保险起见,我也押注了内青雯和陈孚两人入选,而且两种押注的金额相等。这样,要是三人入选,我就赢了,要是两人入选,起码可以保本。”
祁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令兄,你怎么对陈孚这小子这么有信心?”
令且坐悠悠地回答:
“要是对他没信心的话,恐怕又要输钱!别忘了,上次咱们三人可都输了四万元给他,这次,必须着落在他身上赢回来。”
听罢令且坐的话,祁雄与石海对视了一眼,双双抱拳对令且坐道:
“必须的。令兄,那就失陪了,我也去押上两注。”
……
丙五舍,陈孚瞪大了眼睛,问于飞:
“你说什么?姚远树约我见面。”
于飞唏嘘不已:
“是啊,我也没想到。本来,他境界比你高,按说没有必要理睬你。但是他却说有重要事情想与你商量,在这种时候,不便亲自登门,所以央我请你去小湖泊边上僻静的地方密谈。”
“僻静的地方,不会是想打我黑棍,诓我出去吧?”
“不是吧?要不你跟在我后面,离我远一些,我先去他周围再查探一下有没有埋伏。”
“倒也不用,走吧,听听他说些什么。”
陈孚跟着于飞出了学子居,走上通往林荫大道的石径,同时意念外放,扫探周围各处的动静。
两人来到石桥前,顺着小湖泊岸边向南走,过了一会儿,便看见一处浓密的竹林,姚远树正独自一人在此等候。
陈孚意念查探到四周确实没有埋伏,便跟着姚远树一起走进竹林深处。而于飞则停了下来,在竹林边上望风。
两人边走边谈,姚远树先开口:
“陈兄,约你出来,是有一事想与你相商,又担心陈兄怪我冒昧。”
“姚兄有何事?但讲无妨。”
“明天的淘汰赛,陈兄不必与我生死相向。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内青雯和你我都入选。”
……
次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一大早,演武场上就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们谈得最多的,是预测今天选拔的结果。
“我看三年级应该是张坚和赵无涯入选,百宜娇估计会被淘汰。”
“二年级那个韩卫肯定出局,入选的必是王凡和马过隙。”
“一年级虽然人小,个个都鬼精鬼精的,藏着掖着,冷不丁就让人懵圈。我也不敢轻言结果,照说应该是姚远树和陈孚入选,但是,却听说有人大手笔押注三人一齐入选。”
辰时一到,八位长老、乐湖平、金明池、赵平以及各科掌科出现在检阅台上。
孔希走到台前,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人们便慢慢安静下来。
目光扫视台下,孔希微笑开口:
“今天观看的人比前几日更多,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除了四年级要等到明天,今天是一至三年级的最后一轮淘汰赛。此轮比试,三个年级都有三位参试者,究竟是哪些参试者会胜出,让我们拭目以待。现在,请贺熙朝和丁红萼副掌科组织参试者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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