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得害怕哦,我可是食人心的恶魔。”
杨小兵袒露出结实的胸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敢问姑娘,我的心好吃吗?”
“负心人的心最好吃。”
杨小兵收拢衣服,“那姑娘要失望了,我最是专情了,心肯定贼难吃。”
梅兰罂媚笑道:“越是说自己专情的男人越是多情,本姑娘阅人无数,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男人一般黑,皆是负心人,男人心皆是世间美味珍馐。”
“姑娘瞧着年轻,说起话来老气横秋,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你不知当面问姑娘年龄不礼貌吗?”
“姑娘貌美,忍不住多问几句,若是生辰八字合适,我不介意姑娘把我劫回去当压寨相公。”
“我呀也不大,约莫一千岁了,你觉得合适吗?”
“哎呀呀,姑娘,在下这就有些为难了,你的年岁当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都绰绰有余了,家里长辈管得严,怕是不行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原先还夸我貌美来着,一听岁数就打退堂鼓了,这还不是负心汉?”
“姑娘有所不知,曾经我有一句名言,在江湖广为流传,女人像美酒,越老越醇,姑娘这坛千年老酒,我倒是很有意愿品尝,就是不知道姑娘给不给机会?”
一旁的谢玄羽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梅兰罂媚眼如丝,向年轻道士抛了个媚眼,“小道长,你也想来品尝老酒来着?”
谢玄羽从未面对如此主动的女子,一个媚眼就让自己心神荡漾,果然师父说过,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嘴上说着甜蜜的情话,肚子里却满是坏水。
不过,平心而论,这女子真是天生尤物,多少男人愿意死在她的裙下,不过,谢玄羽乃修道之人,岂能因一个媚眼就乱了道心,打了个稽首,“贫道不敢。”
梅兰罂笑道:“原来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谢玄羽满脸涨得通红,怪不得师父一生畏女如虎,如今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杨小兵笑道:“姑娘,你总说男子是负心汉,女子若水性杨花又当如何?”
“那不正是应了佛门的一句话了,众生平等。”
杨小兵不禁鼓掌赞叹道:“听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险些大彻大悟,就要扑到姑奶怀里,做不成正房相公,做个通房小厮也行呀。”
梅兰罂笑道:“公子这般油腔滑调,就不怕闪了舌头?”
杨小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舌头灵活着呢,不怕。”
梅兰罂一鞭子甩过去,杨小兵紧急避让,地上已经被一鞭打出了一条深深的印痕。
杨小兵叹气道:“姑娘说翻脸就翻脸,当真是反复无常。”
“没听儒家老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谢玄羽左手拂尘,右手符剑,蓄势待发。
梅兰罂笑道:“道长,你别这么凶呀,我瞧着害怕。”
谢玄羽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瞪了一眼杨小兵,还不如一开始二话不说就开打,自己还能道心澄澈一些,再这么说下去,自己道心就要混乱了。
杨小兵笑道:“梅姑娘,这么多年你作为神之使者,整个妖界皆臣服在你的脚下,你当真以为是他们怕你吗?”
“我境界低微,哪里能让整个妖界俯首,不过是我身后站着无影陛下,谁能不怕我呢?”
“姑娘可曾听过狐假虎威的故事?”
“我本就是狐呢,还是九尾狐。”
“原来狐假虎威的故事说的就是姑娘本尊,失敬失敬。”
“不敢当,你既然听过这个故事,还敢拦在我身前?”
“梅姑娘,若是有一天老虎不在了呢?”
“凭你们?”
杨小兵让开了道路,笑道:“姑娘,可敢进屋喝杯酒,容我细细道来?”
梅兰罂也不心急,凭借自己半步飞升的实力,对上杨小兵胜算极大,不过又莫名其妙冒出个小道士,也没有一击必杀的胜算,便客随主便,继续扭着纤细的腰肢,进了杨小兵的房间。
谢玄羽收回拂尘和符剑,这女子是洪水猛兽,自己不敢再进去受罪了,就在门外守着,若是有了动静再去不迟。
杨小兵为梅兰罂斟了一杯酒,微笑道:“梅姑娘,敢不敢与在下打个赌?”
“怎么说?”
“梅姑娘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杀我们而来,但是,如今又无必胜的把握,不如多等片刻,动手前咱们赌一赌老虎还在不在?”
老虎自然指的是无影,虽说江湖皆说是无影屠灭了九尾狐部落,但是梅兰罂尚且年幼就被无影收养,未亲眼见族人惨死,亦未有怨怼之心,加之自小都是受到无影的管教,心中对无影是无限敬畏和崇拜。
无影是梅兰罂心中的一座大山,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她难以相信巍峨的大山会崩塌,只是魅惑天成地看着杨小兵。
纵然是敌人,杨小兵都忍不住咽口水,梅兰罂是他至今所见身材最惹火的女子,纤细小腰不盈一握,而胸脯和臀部高高隆起,形成鲜明的对比,又喜穿一身旗袍,若她想勾引任何男人,似乎没有不上钩的。
梅兰罂眼眸似水,杨小兵内心又是一阵荡漾,“我跟你赌,彩头是什么?”
杨小兵笑道:“赢了,你给我当压寨夫人,输了,我给你当压寨相公。”
梅兰罂媚笑道:“无耻。”
杨小兵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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