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梦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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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了。
就在前些天,本该忘却的往事再一次被提起,
来的猝不及防。
想想真是好笑啊,我那可悲的过往。
似乎是大元历413年,我出生在泰威帝国东海边的一个小村,当时还很小,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能是我的出生吧……让这个家庭穷的什么都不剩。
但凡找到点什么理由,不由分说的就抬起那可恨的魔爪,殴打我与母亲。
直到有一天,母亲去世了。
葬在了海边,
当时村庄的人都来了,唯独没有看到父亲。
真可笑啊母亲,本该是最亲近的丈夫没有来到现场葬礼,反而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们。
那一年,我六岁。
父亲……不,那个家伙没有出现在葬礼。他是个习武之人,每天与剑打交道,这次怕是又与别人比武去了吧……
这个理由根本无法成立!这个可恨的人渣!
我曾在心里暗骂道。
他在得知母亲死后,也落下了几滴眼泪。
演什么演?母亲的死明明就是你害的!现在又演得如此,脸真的都不红吗?
从那以后,那家伙逼着我习武,学习兵法,但凡有一处不顺心便遭打,打的时候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有时我便暗想,我是他亲生的吗?
一次,我被打的终于忍受不住了,一把推开他:“你这个人渣!”
那家伙先愣了愣,似乎这是第一次被顶撞,似乎有些奇怪的话来问:“你这家伙……怕不是被恶魔附身了吧。”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坐在木头上,像是问谁似的:“这个恶魔……自从出生就没有过好事情……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火,半嘲笑的说道:“能把妻子打死的男人,真是大英雄呢……”
“你说什么?”他立马就露出恐怖的脸,恼羞成怒的大吼:“有本事的话,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因为下不来台,终于在那一夜,我顶着暴雨冲出家门,再也没有回头……
之后便被师傅所救,师父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觉得我很有才能,便与一个名为肖鲁的少年一同拜入他的门下。
十四岁那一年,正是被皇帝赶出去的那一年,我进入了学堂,认识了穆鸣锐尼皓等人。
十九岁,起兵举事。
到现在虽不能说功成名就,至少还是有一些能力的,那段往事本该放下了。
可是就在那天提起这件事后,我便一直耿耿于怀,回到府上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封信,是他寄来的……
竟然说要重归于好,真可笑,他定是看我功成名就羡慕至极,来想与我共享富贵了吧,这种便宜的好事,在我张清梦这里不可能出现!
★作者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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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将曾经的往事尽说了出来,老方丈仍旧是笑模样。
“感情是相处之后,一起经历一些事才有的,与血缘无关。”老方丈又继续说到:“主公何不把信拿出来,让老衲一睹?”
清梦将信封从衣角拿出,有些不情愿的交给了老方丈。
┃吾儿阿梦
近来可好?身体可曾有不适之处?想你我父子二人分别已有十三年之久,细品当日之事,悔之晚矣。
这些年,吾深知当日之过错,苦心寻找数余年,均未得报,幸而吾儿闯出一片天地,不枉男儿七尺之躯,反观汝父,现已四十有九,终而一世无成,若儿原谅为父,不记前嫌,则为父甘愿为奴,只求衣食供养。
—父张远疆呈上
“所以主公,是在犹豫要不要与其会面?”老方丈问道。
“嘛……嗯……”清梦答应了几声。
“感情是靠相处,若不相处何来感情?主公大可不计前嫌,方能放下往事。”老方丈念了声阿弥陀佛。
“那好吧,既然大长老如此说,我也就试试吧……”清梦沉默着答道。
几人回到了小北,来到了宫殿,只见宫殿外有一老人鬼鬼祟祟,向院内望去,被士兵拦住。
那老人面黄肌瘦,头上戴着个狗皮帽子,穿着粗布制成的破衣服,与乞丐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手中的烟斗。
“请问你是?”清梦有些犹豫的问道。
老人用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清梦,不一会儿便流出眼泪。
“吾儿……是我啊……”那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清梦在远处已经看清,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这时他的心咚的一声,浑身燥热了起来。
娄宁识趣的叫大家离开,毕竟谁也不想搅乱这感人的父子团聚。
而清梦却用被同伴抛弃了眼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左手仿佛抽筋般的要抓住什么东西,最后抓住了衣角。
“多年不见,竟已长得如此之高,不枉为吾儿。”清梦父亲笑得非常灿烂,一把抱住清梦。
“这几年日夜,为父苦心寻找,只为得见儿一面,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清梦父亲无论再怎么哭诉,又无论再怎么道歉,清梦在心中只当他演戏,虽然也有过那么一点点动心,有过一点点想哭,但还是咬咬牙是想着“演戏”而忍过去。
“多余的话不必说了,那么您这是来干什么了?”清梦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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