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里淡然道:“窝藏钦犯?敢问谁是钦犯?”游天定冷笑道:“还装傻?适才有个刺客逃入西院你见到了么?”灭里摇头道:“没见到。”游天定扯住他的衣领森然道:“小子劝你识相点这歹人行刺圣上意图不轨别让我觉是你指派的那两国间可是一场大战。”
灭里道:“统领明鉴下官是汗国使臣为求敦睦邦谊不惜跋涉千里只求朝拜天朝皇帝又怎会窝藏什么要犯?更何况厢房已让您派兵搜了却不知统领还有什么不满?”
游天定哼了一声:“多说无益钧座有无窝藏人犯待本官搜过便知。”把手一挥暴吼道:“把这些番使都带上来本官要一一问话!”白衣武士群情耸动门口的加里拉歪歪儿灭里把眼色一使众人只能勉强忍耐下来便让兵卒押着一个个带到跟前。
游天定生平受尽了无数闲气如今总算威镇中外了一时外嘴怒骂连审数十名武士奈何番人不解汉语无论问什么都只答一句“
加里拉歪歪儿”再看人人大胡子、个个大肚子头上没刺着“刺客”二字谁知有何古怪?也是不明所以只能找来了灭里冷冷地道:“使臣名册呢?本官要核对姓名。”
灭里从怀里取出册本双手奉上道:“名册在此奉呈将军鉴核。”
游天定哼了一声把名册夺过了细细点了点见是六十五人计算白衣武士人头却也是六十五一个不多、半个不少。待要一一唱名却见番文弯弯曲曲谁知道写了些什么?灭里双手交叉胸前欠身道:“将军还有什么指示?末将伏乞旨喻俾便遵行。”
游天定又恼又恨看这番人居然还跟自己打起了官腔正光火间忽然衣袖让人拉住了听得一名兵卒道:“将军那儿还有一个。”游天定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白衣大汉背对自己低头疾走不是刺客是谁?霎时飞奔上前吼道:“抓住他!”
养家糊口靠自己升官财由天定众兵卒见老天赐下了大礼一时飞奔吼叫便将刺客扑倒在地游天定更是一马当先举脚踩住了歹徒随即将之揪了起来。
“吼!”面前现出一名大胡子七窍生火张口怪叫宛然便是杀猪的活张飞。游天定吓了一跳颤声道:“好家伙长得这般凶狠?”捏住那人的嘴大吼道:“快说!你叫什么名字?”正逼问间忽听背后有人颤声道:“太子千岁!”游天定冷笑道:“太子千岁?太子还没立哪!”
“汗国太子千岁、喀拉嗤亲王在上!”回去看背后不知何时来了大批文员为之人正是宰辅阁揆何大人另一个年岁较轻却是礼部侍郎胡志廉二人直向番狗拜倒神色惊惶。
游天定吞了口唾沫眼看自己还揪着番狗的胡子便偷偷放开了手顺便替人家清了清衣杉正想悄悄溜走眼前却来了两个白衣武士持刀冷笑待要后转逃跑番狗太子却又瞪在那里至于自己的下属却已逃得一个不剩。正害怕间何大人已然沉声喝道:“来人!将这狂犬拿下!移送大理寺候审!”
“救命啊!不要抓我啊!”游天定歪嘴大哭便让人拖走了。
养家糊口靠自己升官财由天定金吾卫又出事了自前任都统巩正仪打扫大街后游天定也被捕了罪名是冒犯友邦、唐突使臣料来性命不久长了。眼看场面清静了何大人赶忙召来乐舞生自向太子请罪灭里则行到角落朝一名白衣武士道:“卢参谋没事了。”
白衣武士松了口气解下乔装的大胡子顿成了英俊小生正是卢云。他举袖擦了擦面汗欠身道:“多承将军援手感激不尽。”
却说卢云怎么能逃过一劫?原来是灭里助其一臂之力了。先前卢云与众高手互击一掌那力道如排山倒海以“正十七”运力之巧也无法尽数消解这便堕到了西院里恰好喀啦嗤亲王行驾在此灭里便为卢云换了件白袍易容乔装果然便蒙过了追兵。
灭里道:“卢参谋你怎会到了红螺寺?”想到方才那份奏章卢云不由苦笑摇头:“不好说也不能说。”灭里明白他有些难言之隐便也不追问了径道:“你没受伤吧?”卢云叹了口气活动了筋骨正要说话忽听院里穿来结结巴巴的话声:“伍伍侯爷”
卢云心下一凛立时背转身去。灭里回头张望只见大批兵卒开入西院正中一条天塔般的大汉五十岁不到额稀疏腰系红带右手一只斑驳铁套却是“龙手大都督”大驾光临。
“威武侯”亲临西院三名参谋陪同在旁一是“掌旗”燕烽、一是“掌粮”岑焱、一是“掌令”高炯却没见到“掌印官”巩志。胡志廉忙迎上前去引荐道:“太子爷这位便是我朝第一武人伍定远伍大都督您俩多亲近亲近”
在场都是尊贵要员一是阁揆辅朝中极品;一是汗国储君喀拉嗤亲王。各有大批随从把院子里都站满了。那亲王想必也听过伍定远一经通译便“啊”了一声忙依了中原礼数拱手说了几句话伍定远虽然听不懂也知是“久仰山斗”、“闻名不如见面”一类客套话当下也不找通译了提起官袍按晚辈之礼拜了下来。
那汗国太子大惊失色忙嘎呜呜的回拜何大人、胡志廉等自也倒了一排相互跪拜不休却于此时大批随扈行入院来又是“太仆”、“太常”两寺卿到了诸人见得此地有头可磕那还不赶紧跪下?一时院子里占满了地方便跪到了门外转看伍定远却早已起身走开了。
伍定远无意应酬反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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