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定远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来齐师傅还是不肯与在下合作?”
齐润翔咳了一声道:“伯川送客。”
伍定远望着齐润翔只盼他能回心转意一旁齐伯川冷冷的道:“走吧!少在这里啰唆啦!”
伍定远到得衙门黄老仵作仍在等他伍定远忙道:“黄老可是有事?”那黄济今年已有七十八岁伍定远向来视他如同师父一般甚是敬重。
黄济道:“你上燕陵的局子去了?”
伍定远道:“齐润翔口风硬得很什么都没问到。好歹把兄弟们带回来了。”
黄济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人家吃的是保镖这口饭要一出事便找官府出头以后还有谁瞧得起他们?我看燕陵这几日定会筹划一场大厮杀。”
伍定远眉头皱起良久不语。
黄济续道:“你做这捕头可委实不易。上怕府尹高官下惧江湖豪客唉!稍一不慎恐怕命都没了。”
伍定远上任前的三个捕头只有一个告老退隐其余都是被杀身亡现下新到的知府大人对一班老人均不甚喜爱对伍定远尤为严厉原本他已要升为河东总巡捕再也不用受这知府的气但这个案子一闹大只怕什么也完了。
黄济问道:“你可知这次燕陵镖局走的是什么镖?”
伍定远道:“这我倒不知情现场的三辆镖车运送的都不是什么贵重物事不过是些用品衣物。镖车上的东西给人翻过也瞧不出少了什么。”
黄济道:“嗯这可怪了燕陵镖局为了这趟镖出了一十八名好手而后又尽歼于一役照理这趟镖若不是价值连城就是事关重大怎么会是些毫不值钱的衣物?”
两人谈话间一名官差走了进来说道:“伍爷燕陵镖局派人送了礼来说是适才多有得罪要您别放在心上。”
伍定远一怔对黄济道:“燕陵镖局办事可古怪了前倨后恭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点过送来的礼共有三大箱之多都是些日常衣饰诸如玉带、锦袍、银冠之类的物事伍定远要见送礼的家丁却早走远了。
黄济见这些衣物手工精细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还是看得出一番心意他向伍定远一笑道:“这齐润翔姜是老的辣毕竟不愿正面开罪官府。你把东西收下吧免得坏了事情。”
伍定远沉吟片刻暗道:“看来齐润翔想和我修好当前不宜与他多添心结给他个面子吧!”心念及此也就不便推却吩咐属下收起。
一名官差笑道:“伍爷你人生得这般体面穿戴上这些衣物定然好看。”
伍定远生性节俭什么时候用过这种好东西。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衣饰太过华贵我是穿不惯的。”
一名官差起哄道:“伍爷您腰上的衣带用得旧了这条玉带倒是可以一用。”说着捡起一条玉带只见上头镶着一块美玉温润生辉形状古朴。
伍定远忙道:“这太过名贵我穿不惯的……”
一旁官差哪容得他推却急忙将他抱住一人冲了过来将玉带牢牢系在他的腰上果然人要衣装这玉带一系上只衬得伍定远气势非凡威风凛凛众人大声叫好。
伍定远低头看去也觉不坏他不忍违背众人的好意也就不再解下。
当夜伍定远便夜宿衙门案情胶着他心神烦乱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西凉地处沙漠昼热夜凉伍定远起身披了件外衣坐在床前。
静夜幽深仅窗外蒙眬的月光淡淡地照入屋内。
伍定远回想这些年来就任捕头的往事不知和多少绿林好汉打过交道恶斗过多少场可是没有一回是像这样难办一来查不出是何方人马下的手;二来苦主霸道异常在在都让伍定远为难。
伍定远叹了口气呆呆的望着窗外过了许久听得梆子打过三更心道:“唉……反正睡不着看些公文好了。”
伍定远伸了个懒腰跟着取出公文拿着火刀火石只待点上烛火突然之间只觉背后一凉顿时间全身起了一阵疙瘩似乎有什么不对头。
伍定远心下一凛急忙举头张望只见银白的月光照入屋内将自己的影子映在墙上一时看不出有何异状。
伍定远苦笑一阵想道:“真是的连我也变得疑神疑鬼的。”他不再理会心中的异感只管点起烛火忽然后颈一股微风吹来微微的火苗登时熄灭。
伍定远咒骂一声只好又打起火星这回顺利点上蜡烛他伸了个懒腰正要取出公文阅读忽然全身凉飕飕的烛火又被一阵微风吹熄。
伍定远心下一惊已知房内必有什么古怪他猛然回只见昏暗的房中似有个人影站在窗边伍定远大吃一惊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伍定远惊归惊但他毕竟是捕头出身此时心中虽是一震却不感畏惧只缓缓伸手到枕头底下取出他成名多年的兵器“飞天银梭”紧紧握在手里不管那影子是鬼是魔总之非干上一场不可。
伍定远深深吸气全身满布功劲只要那影子有何异常举动自己便要立时出手。
屋内寂静无声伍定远只听到自己的怦怦心跳握着银梭的掌中满是汗水。
忽然间那影子一晃竟缓缓向自己飘来身法之轻盈宛若无骨幽魂。伍定远心下大惊不禁头皮麻“这……这真是鬼么?”
此时此刻任凭胆大十倍的人也要慌张失措伍定远张口叫道:“来人哪!快来人哪!”他将“飞天银梭”掷出那影子一晃银梭不知怎地失了准头登时落在一旁。他见那影子一步步的逼近顿时只觉口干舌燥冷汗一滴滴地落下。
便在此时几名值夜官差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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