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专门在别墅里开了个八十平米的屋子给她当卧室。
秦也想了想不就是喊声爸吗?她连何玉芬那样发起疯来能把她吊起来拿塑钢水管子往死里抽的娘们儿都能喊声妈。
这样的喊声爸也没什么的。
虽然长的丑但不打人,也挺好的。
她惯是会装的,冲着谁都能笑出一脸掉在蜜罐里的幸福样。
虽然她大半个童年都沉醉在是拿菜刀砍死她妈还是下敌敌畏药死她妈的纠结中。但好歹是个从小一直当童模的,刚挨完一顿胖揍就能对着镜头笑的像个一脸人畜无害的八岁小女孩。
她觉得自己算是稍微好点的,她看的书上又挨打又没钱花的多的是,她这样的好歹不缺钱,也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就这样稳稳当当的过了九个月,她妈顺顺当当的生下了个孩子,塌塌鼻子,大饼脸,一脸的麻子,黑的扔煤堆里,煤堆都嫌她黑。
架不住秦也喜欢。
这个屋子里面总共四个人,一个是带着女儿进陌生男人家里连个安全嘱咐都没有的老娘们儿,一个是整天顶着一张丑脸对继女笑的色mī_mī的老畜牲,一个是能面不改色的盯着暴露狂说上一句“长这么小,也他妈好意思出来遛鸟?”的八岁小女孩。
这个长的虽然丑了点但尚且身心健康的女娃娃算是算是全家唯一的希望了。
她那个新爹,叫刘平,一个大众的不能更大众的名字,一个大众的不能更大众的脸。
这样顺下去,他犯了一个大众的不能更大众的错,好想也没什么毛病。
她妈是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那家的女主人派人跟踪自己老公。
刘平是靠着老丈人发家致富的怂包,不敢跟媳妇儿闹翻。
发现了有人跟着自己,不敢往金屋藏娇的地方走,绕了一大圈儿,走错了路,逆行了。
下高架桥拐弯的时候闯红灯,小轿车被侧面开过来的大货车从上面直接碾过去了。
连人带车皮都没能再鼓起来。
据在场人说,那黑红黑红的血混着脑浆子,红红白白的顺着压扁了的车皮缝不分你我的淌了一地。
哦,对了,秦也就是那个在场人。
她冷眼看了下事故现场,觉得已经没有打120浪费时间的必要了,又冷静的看了眼尸体和车身损伤程度,觉得这连捐赠遗体为现代医学做一下贡献的可能性都可以排除了。
机动车逆行负全责,连记下那大货车车牌号的必要都没有。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静的自己都害怕。
当晚上她写完作业,在家看书的时候,不出意外她妈一晚上没回来。
九点钟准时上床,五点钟起床。
她洗漱完毕,觉得今天没必要上学去。
秦也把别墅上下稍微值些钱的东西一样一样收好,撬开保险柜把里面的金条一根根取出来拿纸里面,又把那些稍微值些钱的便宜玩意儿塞进去原模原样的关上。
做完这一切刚刚好七点钟。
她去婴儿房给刚刚起床的刘茫换尿布。
刘茫这名字是刘平取的,那个老畜牲大概觉得此生能从茫茫人海里找到何玉芬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个带着漂亮女儿的三儿是他三生有幸,能让他体会到养成系的快乐。
但原话肯定不是这样,左右都是恶心的让人反胃,秦也懒得去想。
小名叫茫茫,大名叫刘茫,等到她那个像有大脑炎后遗症的后爹亲娘想起来这名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改了。
只能先拖着等上小学了再说。
秦也心想改个屁,人家找你来让你生儿子的,你生了个不带把的。人家还能让你住这就不错了,还特么改名字,糊弄鬼呢吧!
她伺候完茫茫喝奶换尿布,推着婴儿车走到大厅。
刚赶上她那个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的亲娘回来。
她亲娘脸上有几个还没来得及消除的巴掌印。
她刮了一眼,恶心的只想吐她一脸,还有碧莲哭,她心里骂了一句。活他妈该。
秦也装起来自己都害怕,嗓子眼里硬是挤出来几个软糯的字,“妈妈,怎么了?”
何玉芬难得挤出了几分少的可怜的母爱,上前抱了下秦也,拉着她和茫茫上了院子里的小吉普。
秦也被她抱在怀里,因为在殡仪馆待了太久身上的外套有些冷,冰的秦也胳膊上的汗毛直竖。
仅有的那一点温暖就是她妈那张被人扇的发烫的脸贴在她脖颈上传来的。
刚上车,外面就响起来一阵叫骂声。
接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领着一大帮壮汉冲了进来。
冲着车一顿猛砸,何玉芬哆哆嗦嗦的爬在方向盘上哭。
秦也想了想自己之前被刘平摸了一把屁股后,她安在刘平车底下的小型炸弹。
“咚”的一声巨响,别墅旁边的车被炸的翻了个儿,油箱里的油顺着火星子开始呼啦啦的烧了起来。
秦也看了一眼她被吓得像得了失心疯的的妈,低声喝道,“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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