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礼接过卷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他解开了卷轴上绑着的红色丝带,随后把卷轴缓缓展开在禾洛的面前。
禾洛好奇地看了过去,原本的笑容慢慢僵在了脸上。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后指着着卷轴说道:“这,这.......”
“这是你今年的生辰礼物,若是不想要我就收回来了。”温止礼说完就准备把卷轴重新卷起来。
禾洛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她直接从温止礼的手上抢了过来,宝贝得护在怀里道:“爷,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既然已经说了这是我的生辰礼物那就不可收回了。”
说完她笑嘻嘻地展开卷轴看着眼前的这幅画,上面有个小女孩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灿烂,身后是盛放的海棠花。
画上的小女孩看着就和真人一样,那笑容仿佛有灵性,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每一笔都勾勒得十分细腻,可见作画之人用了多少心思。
“自从那日见过我娘亲的画像之后,你不是很想让我为你画幅画吗?如今心愿达成了,可是愿意乖乖离开了。”温止礼的声音淡淡。
“爷,这画您什么时候画的?”禾洛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一年前。”温止礼的声音温和。
禾洛有些生气地说道:“一年前画完的,您现在才给我?”
“忙忘了。”温止礼笑着说道。
禾洛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别人的事你都记得好好的,一轮到我的事你就记不住。”
“你说什么?”温止礼轻飘飘地问了一句。禾洛听他这么问,一下子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她对于温止礼就是骨子里的又敬又爱又怕。
禾洛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说道:“我是说自己有福气,能让爷亲自为我作画。我在想要怎么感谢爷才好。”
“那你现在想好了吗?”温止礼略有兴味地看着她。
“这不是在想嘛!在想。”禾洛说着把画小心翼翼卷好,放在了一边。随后走到温止礼的身边帮他捏肩,笑容带着一丝谄媚。
温止礼倒是享受她这副狗腿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禾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开口说道:“爷,您之前是不是说今年没有礼物了,明年生辰给我两份来着。”
“嗯,是我说的。”温止礼的声音平和。
“那您现在送我了,明年我还能拿到两份礼物吗?”禾洛眼里有些期待。
“你不是说,只要我陪着你过生辰,不要礼物也可以的吗?”温止礼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现在还问我要什么礼物?”
“爷,话不是这么说的。”禾洛接着给温止礼揉肩,“我累死累活跟着您这么多年,我这好不容易过个生辰,您总得表示表示才对啊。”
“陪你过生辰,还表示的不够?”温止礼语气温和,禾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应比较好。
见禾洛不回答,温止礼笑着说道:“想要生辰礼物的话,你这样讨好我怕是不够。”
听他这么说完,禾洛立刻绕到温止礼眼前问道:“那我要怎么讨好爷才行?”
温止礼伸手扣住禾洛的后脑勺,嘴唇直接覆了上去。禾洛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止礼的吻。他吻得温柔,禾洛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二人双双倒在了榻上。
温止礼放开禾洛说道:“这样才行。”禾洛微微一笑,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初秋的阳光照进了屋内,温暖了一室暧昧的气氛。
简悠果真按照温止礼所说的,上报了林子平的死因。至于那些所谓的人证,在权力的面前就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春晓来到了大厅里,温止礼正坐在那里等着她。他手边放着一个骨灰盒,还有一个信封。春晓看到温止礼的那一刻,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
她对着温止礼跪了下来,随后磕了一个头道:“爷,请恕春晓无法再伺候您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尊重你。”温止礼的声音淡淡的。
“春晓知道林子平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也付出了自己该付的代价。只是奴婢在杀了自己的未婚夫之后,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留在这里了。奴婢没有对不起爷,却是对不起他的。所以,奴婢准备回乡替他照顾父母,以此赎罪。”春晓说完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自古忠义难两全,春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温止礼温和劝慰道。
“春晓没有阻止他做出伤害温家的事,是为不忠。他对我情深似海,我却亲手杀了他,是为不义。奴婢一直没什么大抱负,只想成为一个无功无过的普通人而已。却不曾想到竟然让自己成为了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春晓的语气有些哽咽。
“更可笑的是,我在杀了他之后,就连殉情的勇气都没有。”春晓抹了一把眼泪,“我竟然还想活着,带着对他的愧疚苟且地活着。爷,您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温止礼听春晓说完微微一笑道:“是,很自私。不过,人活一世若是不为自己,还能为些什么?你无需自责,让你沾染了人命,我该道歉。”
春晓急忙磕了一个头说道:“爷千万别这么说,这次是春晓自己的决定。因为春晓的一时冲动,竟然还连累了路羽和禾洛,还让爷欠了典察署一个人情。春晓实在是罪该万死。”
“无妨,典察署之行无论有没有这件事,我都是要去的。”温止礼说着拿起了桌上的骨灰盒和信封,走到了春晓的面前。
他蹲下身子,把骨灰盒递给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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