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羽发呆,禾洛多少也猜到一些什么。一起长大的情分,真说没什么估计也没人信。这么大的事,春晓第一时间找路羽商量。路羽为了春晓连温止礼的任务都顾不上了,还把自己弄进了典察署。
可是,他们对于对方是什么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禾洛知道有些事不该问,那就不要问。路羽终于收回了视线,他对禾洛说道:“近卫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禾洛说着走了就准备和路羽一起走。
路羽摆摆手道:“我一个大男人没有这么娇气,你回去伺候爷吧,我自己回就行。”
“那你路上小心一些。”禾洛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路羽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就转身离开了温府门口。
禾洛看着路羽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温府的大门。有一天她也要离开这里的,尽管温止礼不说她也明白。最近他似乎在忙着把身边的人送走,仆人也遣散了大半,这温府变得十分冷清。
她从来不问温止礼为什么,因为她知道温止礼自己心里很明白。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在这门口站着做什么?来接我的?”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禾洛回头就看到安佑良站在那里,正笑盈盈地看着她。禾洛微微一笑道:“是在等你啊!我要跟你一起去湖州来着。”
“他可是要动手了?”安佑良的神情变得严肃,看了一下四周后道,“进去说。”
禾洛知道大街上很危险,于是带着安佑良进了温府。关上门之后,禾洛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动手,估计应该快了。他不和我说,我也不会问。”
“你倒是变了不少,若是曾经的你定是要刨根究底问清楚了。”安佑良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在里面。
“我只是害怕了。”禾洛叹了口气,“我以前什么都抢着做,是因为我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爷都会帮我处理好。但是现在,我发现自己还是能力不够,只想让他不为难。”
“真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安佑良的语气有些无奈。
“这件事很大吧?”禾洛的神情平静。
安佑良叹了口气说道:“非常大,所以不能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纰漏。所以,我也劝你跟我去湖州,不要在这里影响他。”
禾洛轻松一笑道:“既然安大夫您和爷都这么说,看来我是没得选了。”
“我们没有信不过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你没有必要掺和进来。”安佑良的语气严肃。
“那么安大夫又为何会被扯进来呢?”禾洛的语气平和,并没有丝毫不满。
安佑良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有事的。”
“我总觉得最近的京城,气氛很不对。若是我没猜错,是不是要变天了?”禾洛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安佑良倒是不隐瞒,他笑着说道:“是也不是,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明白的。”
“可是因为云裳之死?”禾洛的眼神犀利,“其实我一直想问,云裳姐姐死的那天,爷为什么要让我去等简悠。而安大夫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柳府?”
“你看到我了?”安佑良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当然是看到了,不然我又怎么会在门口等着简悠呢?”禾洛紧紧盯着安佑良,“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等你跟我去湖州,你自然就会明白的。”安佑良的声音平静。
“云裳,没死对吧?”禾洛又仔细回想了那天去柳府的事情,发现自己漏掉了很多细节。因为云裳的死来的太突然,她都没有真正去验证一下那是不是真的云裳。毕竟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云裳的尸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没必要隐瞒了。”安佑良语气平静。
“安大夫,既然云裳没死,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柳陌行?把事情闹到这步,真的值得吗?”禾洛突然有些不明白安佑良和温止礼到底在想什么了。
“值得,而且必须走到这一步,不然所有人都不会安生。”安佑良的语气严肃。
禾洛看了安佑良一会儿问道:“既然云裳没有死,那么死的人是谁?”
“文绣。”安佑良的语气十分平静。
“所以,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从云裳死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准备拉所有人入局了,对吗?”禾洛觉得有些头疼。
“对,我不否认,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但是,这局已经布下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安佑良只是静静看着禾洛。
“你们设这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禾洛真的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云裳和柳陌行,大可以让柳陌行也假死,他们也能在一起。如果是为了拔除皇帝的势力,温止礼根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就算是他自己想要一家独大,也没必要骗柳陌行造反。
“我已经和你说很多了,真的不能再说了。你乖乖和我去湖州,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温止礼。”安佑良的语气带了一些严肃。
“现在的局面是柳陌行要造反,然后爷要留在这里摆平这件事。我不知道还好说,我已经知道了,怎么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禾洛有一些激动。
“你离开京城,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安佑良劝慰道。
“不行,我不能离开她,我得找他问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禾洛说着就准备去找温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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