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镇抚司后,江玉燕又去了小鱼儿和花无缺那里,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苏樱的情况,以及刘喜被抓入诏狱一时,等厂卫理顺了下毒一案和南王谋逆一案后,约莫是要一起行刑的。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是懵的,这刘喜不是权势滔天,武功高强吗?怎么这就垮了?
看见二人面上的不相信,江玉燕一笑:“虽然是宫闱密事,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刘喜此贼勾结刘美人多次害我,又在我发动时勾结产婆妄图一尸两命,触了陛下的逆鳞,他有如此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
小鱼儿依旧震惊:“可刘喜他武功深不可测啊!怎么可能轻易就将他拿下呢?”
江玉燕不屑道:“他虽有吸功大·法在身,功力也深不可测,可大内又不是只有他这一个高手!此人是被陛下身边的曹正淳亲自拿下,这种阉人,宫里要多少有多少,陛下用的顺心,他便可权侵朝野,陛下若心生厌弃,刘喜之流,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奴才秧子罢了。”
小鱼儿心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可这话从江玉燕嘴里说出来,他竟感觉有些不对味儿。
花无缺神色也颇为复杂,这二人都是知晓江玉燕最不堪的往事的,曾经这个女人,沦落风尘,险些失身;好容易找到了亲爹,却被亲爹的大夫人苛待,当做最低贱的洒扫丫鬟使,还取名“小狗儿”,实际却过得还不如一条狗,就是那些最普通不过的仆妇,都能肆意的羞辱她。
可现在,面前这个妆容靓丽,显得瑰姿艳逸,娇艳不可方物,恍若神仙妃子般的女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小狗儿”了。
小鱼儿甚至觉得,往日里国色天香如同富贵牡丹般的义妹铁心兰,与此时的江玉燕比,也显得颇为小家子气了。
江玉燕没有计较二人心中所想,又和花无缺说,刘喜之前抓了移花宫的两位宫主,正关在东厂,等她回宫后,就通知曹正淳放了这二人,晚些时候,记得去东厂大门外接她们。
花无缺对这两个抚养他长大的女人感情颇深,十分感谢江玉燕能放他二位师父出来。江玉燕淡淡点头,若非苏樱有些价值,这二人已然没什么值得她重视的了。
花无缺虽俊美,也曾是她心中的执念,她跌入泥潭时,渴望的光。可有了叶蓁蓁记忆的江玉燕,已经完全改变了想法,与现在唾手可得的凌驾众生的权力相比,花无缺不值一提。
更何况...
江玉燕略微侧头看了眼随侍的雨化田,心觉这人的容貌比花无缺还要秀丽十分。
但还是没有她美。
江玉燕随后便告辞了,她没有告诉花无缺邀月怜星二人功力全失一事,这两人在江湖树敌颇多,若待在京城还好,出了京,自有人找他们算账。
江玉燕走后,小鱼儿对花无缺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江玉燕变了?”
花无缺不太关心,随口道:“身居高位,自然会变。”
小鱼儿上下打量他半晌,道:“不,我是说她看你的眼神。”
花无缺面色诡异,江玉燕之前的心思非常明显。
“她看你没有之前那么直白,那么炙热了,啧!”小鱼儿咂咂嘴:“我感觉这个女人不喜欢你了,人也变得可怕许多。”
花无缺摇摇头,转身回房:“大概是有了孩子吧,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去陪心兰了。”
小鱼儿看热闹的表情瞬间凝固,苏樱被带走后,他感觉自己一直在被秀恩爱。
大明正德十六年二月十二日,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几乎和江玉燕前后脚,江彬便带着一众心腹从通州赶到了镇抚司,梳洗罢,便匆匆赶往豹房。
整个北京的人,都知道了昨儿个杨廷和和蒋冕全家下了诏狱一事,可天还没亮,紫禁城的动静儿也大了起来,司礼监魏彬和掌印张永以及他们在宫中豹房两处得干儿干孙,统统被东西两厂拿下。
几乎同一时间,锦衣卫的缇骑再次出动,又将内阁首辅梁储请进了诏狱。
内阁四位阁老,只剩下了毛纪一人。
往日同僚全部进了诏狱,之前却全无风声,以毛纪为官多年的心性,也未免惊怖非常,更遑论家中小辈,他那傻儿子毛渠,竟言陛下要除去内阁,此番就是针对他们阁臣来的。
但很快,这个论调就被打消了。
因为锦衣卫开始大肆搜捕京中客栈驿馆,更有多名投在杨,蒋,梁三人门下的大臣被捉入诏狱,诏狱生生是塞满了,厂卫无法,只得请旨联着三法司一起抓人。
事情到了三法司手上,一众文武也算是有了门路,终于打探到了陛下如此放纵缇骑的原因。
毛纪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三位同僚竟有如此能耐,做得这样的大事!他是不是该感谢自己是个卑微的外乡人,所以才没被拉入到他们这些南方派系的大谋划里。
虽然毛纪没参与,可作为内阁仅存的阁老,毛纪第一时间赶去豹房求见,并对朱厚照进行了身体上的慰问,同时痛斥了往日的三位同僚的作为,表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朱厚照心里已经不再相信任何朝臣,但面子功夫还要做,口头上称对毛纪独清独醒,不与人同流合污颇为欣慰,直言这朝堂上还是有如“毛卿”一般的清白之人可以信用,并表示这些日子需要他先担着首辅的担子,处理朝政。
杨蒋梁三人不仅下毒谋逆,之前更是勾结宁王朱宸濠,妄图改天换地。朱厚照的身体不行,杨蒋背后的东南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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