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黑道的人一定都有叛逆冲动的青春,刚开始或许真的只是简单的混口饭而已,一旦尝到甜头了,便一发不可收拾。财富和权利也许会让壮年时的他们获得短暂的得意,但决不会有安逸的结局。
20世纪60年代末,一个瘦弱的少年从农村乡下来到了海云。
在当时,这个城市正处在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的喧哗与骚动之中。
失学的少年、下岗工人、无业游民和寻生计的外乡人比比皆是。
城里到处是焦虑和病态的身影,致命的危机隐藏在繁华的街市和错落有致小巷中。
这个瘦弱的少年,刚刚埋葬了一位养育他五载的奶奶。说是奶奶,但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一个幼年失去双亲的孩童,一个没有家人的孤寡老人。老人缺少陪伴,孩童缺少温暖,就这样他们便相依为命了。
但这样美好的日子总是会过得很快,该离开的始终留不住,老人的离开让少年手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陷入绝境的他离开了家乡,他发誓:不管多难,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从此以后,他的命运便彻底改变。
少年先是在码头抬抬扛扛,并借着小聪明,从弱到强,从无到有,渐渐羽翼丰满,几经生死沉浮,最后成为海云最具影响力的黑帮大亨。其间经历过无数的艰难和挫折,面对这些,他倒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挑战,他利用各种谋略和手腕,一步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他的经历,真可谓波澜壮阔、惊涛骇浪……
随着社会的发展,他的事业也跟着蒸蒸日上。他不但出入黑白两道,而且游刃于商界和政界之间。他的一生敢猛,敢玩,敢斗,这位富有传奇色彩人物,口头禅是:“江湖在变,人也在变,我会在所有人没变之前抢先把握时机,这样才能成为人上人!”
在他的身上,可以说是许多矛盾的集结体。他浑身上下都具有书生气息,外表看似文质彬彬,实则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机灵诡计,明敲暗诈,却又很重义气,他可以在商业竞争中机关算尽,也可以在募捐方面积极参与,这样的人着实令人费解。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半生时光倏然而逝。
人到中年的汪泽全依然有着玉树临风之感。他那骨子里刻着,虽未上过几天学堂,但学习却不可缺少的。
没有尔虞我诈的日子,他就在家里看杂文、写毛笔字、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变得厚重,无用方得从容。
有的时候,他回顾过往,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渐渐开始反思自我。
他说:“在这个名利场里,我得到很多,但也失去很多。人类最大的灾难是个性扭曲,会虚荣、不择手段。但这些都是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如今的自己已然是退无可退之境,再无回头路,只希望他的元儿能够有自己人生,莫要向自己那般为了那一日三餐的温饱去选择去做一个恶人。”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汪泽全收起笔,小心的至于笔架上。
“父亲又在写字呢!”院子外突然有人出声。
汪泽全看向院门,汪元正负手而立,微笑着看着他。
汪元微微颔首:“父亲可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汪泽全内心深处自然是欣喜的。
“元儿回来了!”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汪泽全随口问道。
见父亲在问话,汪元没有迟疑,答道:“也没忙什么,上午在学校上上课,下午就回子公司熟悉熟悉环境。”
汪泽全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又问:“听说你跟最近跟一女孩走的挺近的?”
汪元本想解释,但却在下一秒迟疑了。
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事情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中,当然,这也是他从小就崇拜父亲原因。
汪元沉默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本想着先瞒着父亲,等待时机成熟便将她带回来……可现在……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父亲。”汪元很坦然。
汪泽全双目微睁,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起了起身,怔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汪泽全没有想到这小子竟这么爽快的承认了,换作以前,他总是会找一些借口把事情给搪塞过去,再不不行的话就直接走人溜之大吉。
汪泽全挑了挑眉:“哦!说说看吧!”
“什么?”汪元很是震惊。
与父亲生活那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记事以来,父亲对谁都不会感兴趣,尤其是陌生人。可今天却主动去了解一个人。
汪泽全:“那女孩……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既然父亲都这么问了,也不好驳回,只能硬着头皮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就……就挺特别的。”
看到儿子一脸的不情愿,汪泽全不想再为难他了。他既然不想说,那自己便查。
汪泽全走近了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机会带回家看看。”说罢径直走向院门口。
片刻过后,汪泽全带着汪元出现在一间极为古朴祠堂内,里面供奉着是汪家列祖列宗的画像,由里到外,按照辈分有序排列。祭坛上摆放着供品和香火等物,打扫得一尘不染。
两人走到最靠外的一张画像前,汪泽全从祭坛上拿起一束香,递给汪元道:“今日是你母亲的祭日,来,给你母亲上柱香!”
汪元默默的接过香,注视着画像,画像里是一名秀丽端庄的年轻女子,眉目间还带着笑意,和记忆里母亲的相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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