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贤侄还与老夫打证语么?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话声未落,大长老手中已堆着一叠破旧的皮簿,还有数张根颜色不同,质料也不同的黄纸。
此刻那环目而视的老者,从大长老手中小心翼翼接过这些东西,一一拆开,大长老则是一手提笔,一手翻开纸卷与兽皮,将纸卷、兽皮上的字句都抄了下来。
每张纸卷上字句都不过只有寥寥三数行而已,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见他二人人俱是面色沉重,不敢有任何大意。
过了盏茶时光,那老者方自长叹一声,道:“你我穷数年心血,费数万人之力,寻尽古墓,也不过只得了这些,这次连圣地老祖都请出来了,但愿……”轻咳一声,住口不语,眉字间微微有些忧虑。
大老长展颜一笑,指着凌枫道:“如此收获,已不算少,如今再加上他,还愁不能完成圣地老祖下达的旨意么!”
“看些他们整理的这些关于《天尘录》的只字片语!”凌枫不觉瞠目结舌,这些手稿译本以前不是让他给完全焚尽了么,墓地中怎么还遗留凌噬天那伙人留下的孤本。
大老长注视着他,自觉得计,面上露出笑意,温言道:“贤侄但请三思,你我本是同宗,就当不分内外亲疏,你怎么能挟技自珍,大违家伦……”
凌枫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家族老祖使用奸计,将我禁锁在这里,又符合哪一条家伦了?”
大长老笑笑,淡然道:“这只能怪贤侄太过固执,让圣祖一眼就看出来了,知道若是诚心问你,你定处处隐瞒,不肯吐露神通秘诀,圣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贤侄放心,我们已有了《天尘录》前四段的秘诀,只要贤侄说出后面几段秘诀,老夫担保绝不伤害你!”
凌枫截口道:“我若不说呢。”
大长老叹了口气,一字字道:“那说不得,还请贤侄常住石室,十年不说,就住十年,一百年不说,就住一百年好了。”说罢一拂袖袍,与那穿着不伦不类的老者双双退出,合上石门。
凌枫怒极,大叫一声,欲要挣到门前,不料四肢骤紧,前进不得。
他这才发觉,四肢铁枷连着粗大铁链,牢牢钉在身后石壁上,别说他身上已下了禁制,魂力已不能调用,弱弱不堪,即便实力尽复如初,也休想脱身。
想是圣地中的那老祖对凌枫真实的修为也是琢磨不透,怕他脱困遁走,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后,故而还特意用这精铁链捆锁,如此一来,凌枫更是逃脱无望,唯有张口大骂。
他出身市井,从小就是学着骂人长大了,数千句骂词中,恁是没有一句重复的,这份‘骂功’可谓当真了得,这些话若被那养尊处优的大长老等人听见,不活活的气死才怪。
只是四面石墙都已被塞住,凌枫骂得虽卖力,外面就算能听到他的骂声,也模糊的很。
骂了半天,凌枫也知自己骂破喉咙也是没用的了,在屋子里乱敲乱转,想弄出条出去的路,怎奈身上不但有着精琐,还下了禁制,且这石室也建造得牢固无比,天生是关强者的牢狱。
凌枫想尽了千万个法子,却没有一个法子管用的,不知道多久,但觉胸口闷痛难当,不觉身子乏力,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但此时没有功力护身,一触地面,就冷得他全身发抖,头晕眼花,喃喃道:“唉,本少爷今天要冷死了,死就死吧,只是如此死法,真是叫本少爷心有不甘啦!”
但突然间,他竟不再觉得冷了,非但不冷,而且还发起热来,他又惊又奇,张开眼睛,又瞧见桩怪事,只见石室的那四面石壁上,都开了一个大洞,股股热水从洞中流了出来,没感觉出错,真的是热水。
伸手一摸,原是冰冷的石壁,此刻竟也热得烫手。
凌枫跳了起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老家伙还要煮熟我不成……”身是负着铁琐,他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四面石壁,面面都烫得像火,只有脚低下还只是温热。
也不知过去几时几刻,忽听嘎吱门响,凌枫张眼望去,石门敞开一小洞,大长老笑嘻嘻站在洞后,淡笑道:“贤侄,想得如何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说了吧,这耗下去,你不是自找苦头吃么!”
凌枫闭了眼,懒得理会。
大长老却自顾自笑道:“贤侄,你可别怪老夫,捉你关你,现在又放沸水,都是圣祖的意思,他老人家说你嘴里太脏了,要放些水进来,帮你洗洗口,老夫虽然念着血脉之情,极为不愿,却恨身为家主,不敢违背圣祖,故此得罪之处,还望贤侄谅解。”
凌枫冷冷看了着大长老眼,知道他番话,是骗取自身好感,而其根本之意,仍在《天尘录》,不由心生鄙夷,冷笑不语。
大长老见他神情,便知计谋不授,心中大失所望,面上却不流露,心道来日方长,嘿嘿一笑,锦袖一挥,郑而重之退身去了!
见其真的走了,凌枫才苦笑了起来道:“妈的,没想到一番骂词,骂来了洪猛祸水,早知道就不骂了,这不是自己害自己么!”说着说着,他又跳脚大骂起来,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再没顾忌了。
可还不到顿饭工夫,室中沸水已积少成多,凌枫已被泡在水中,想跳脚都无法跳了。
只是这会水还是温热的,人泡在里面还不觉得难受,凌枫既然想不出法子,索性脱了衣服,喃喃道:“用这么多水洗口,还真是浪费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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