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又使小厮,送夫人赵氏,归往母家徐州。后散去府院佣人,传子秦极至身前,指张桓楚曰:“此乃汝张叔之子也,今后以亲兄弟视之,不得有差错。”
秦极拜其父曰:“孩儿谨遵父命也。”
遂二子对拜四拜,结为兄弟。
秦极年十三岁,得父亲所传,已有舞枪杀敌之力也。
秦凤以为,若一刻皆去,恐楚王李茂春疑之,遂先送夫人出城,复散去府院之人,欲明日携二子,往剑南,投奔程雍也。
正是:
塞燕飞逝落星辰,烽火连天萧狼烟。
义气云集英华殿,寒风袭来满城雨。
隔墙有耳,背后有鬼。
张小五载张桓楚入襄阳城之时,早以有心人窥之,二三街井无赖,奔来楚王府外,谓守门兵曰:“官爷请入内报王爷,小人有要事禀报也。”
门兵观之,一脚踢倒前者,厉声曰:“尔等井巷鼠辈,不见此地乃楚王府乎,王爷其是尔等所见也,速去,不然一刀砍为两半也。”
那人曰:“官爷莫怒,吾等见朝廷重犯也,若重犯逃去,王爷怪罪,官爷如何担当其罪也?”
门兵闻言,入内府来见楚王李茂春,言曰:“报王爷,府外来市井流浪之徒,言见朝廷重犯,欲求见王爷。”
李茂春疑之,曰:“速带来见之。”
门兵去,顷刻引二人至前厅见楚王。
二人拜倒在地,曰:“小人参见王爷。”
李茂春问曰:“尔等所见何人?”
二人曰:“报王爷,小人等整日流转街道,今日午时见,一对农家夫妇,车载一幼子入秦孝府也,我等观之,那幼子面貌,相似城墙所挂图像,张让之子也。”
李茂春知张让于秦凤故有深交,疑之。
传心腹二将,张虎、王枫议之,曰:“有街头浪子来报,张让孤子,入秦孝府也,二将之意何如?”
张虎曰:“小将领兵往秦府索要便是,此有何难也。”
李茂春摇头曰:“秦凤有名大将也,行事果断,不畏强权,乃忠义之人也。我等未亲眼所见,张让之子在秦府。秦凤若言无此事,汝能奈何?反打草惊蛇,走了秦凤。”
王枫曰:“既如此,吾二人今夜,窥探秦府,知其虚实,在图之。”
李茂春以为然。
是夜,二将入秦府,偎墙而走,窥视内外,未见府院有人。
轻脚慢步走至后院,一处有灯光,二将至窗下,相内窥视,只见室内,烛光之下,秦凤、秦极、张桓楚三人卧案而睡也。
二将不敢有声,退出秦府,来见李茂春报之,曰:“秦氏父子,张让遗孤具在秦府也,王爷速领兵前往,生擒众贼也。”
李茂春曰:“秦凤武艺高强,我三人合战,不出百余回合,必命丧其枪下,须用计不成功也。”
张虎曰:“王爷有何计?”
李茂春曰:“先使士卒,削弱其力,后可擒之。”
二将曰:“妙计。”
遂李茂春传令四门,不得开城。
又动用全城兵将,充塞街道,满街人头,不计其数,手持戈戟围困秦孝府来。
秦凤见城兵浮动,知事泄露,使子秦极备马,取兵刃来。
三人个自上马,秦凤身披赤金盔甲,手握浑铁枪,坐骑胭脂马使子秦极骑之,自身另骑一匹灰马。极身披红落袍,手握提卢枪,骑胭脂雪。
张桓楚白罗袍,骑坐白马,肩挎包裹,内有金银众多。
方出秦孝府来,只见街道之中,士卒潮水般涌来。秦凤领二子身后,护张桓楚于中,秦极断后,杀入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往西门杀来。
李茂春,左右领张虎、王枫三人,远远立高处观看,不敢近至也。
日落之时,杀至西门,见城门落千斤闸。
秦凤谓子秦极曰:“待吾举千斤闸,汝携小弟速出城,不得顾我,汝能保全弟桓楚,便是孝子也。”
秦极马鞍上扣首曰:“孩儿谨遵教令。”
遂秦凤跃下马,直入城门下,伸手抓闸门铜环,哼一声上抬,一抬至小腹,二抬至前胸,三抬至肩,四抬至头顶,举门而立之,秦极速携张桓楚出城,奔出伴里,后观之,未见其父来也。
此乃秦凤举千斤闸,因交战一日,臂力衰弱,不能抽身,闸门落其身,砸为两半,惜哉,秦凤命丧襄阳城门下。
正是:
十万之中一杆枪,纵横街道如流水。
万古云霄盖气节,身死城门肃清高。
襄阳,城门复开,李茂春率众而出,来追二子。
秦极观之,追兵来势甚众,知其父必亡,眼显血丝,谓张桓楚曰:“小弟前行,不可回头,为兄退贼兵后,自来寻之。”
张桓楚流泪曰:“兄长当心也。”
言毕,催马西奔而去。
秦极回马来迎追兵,近来观之。
李茂春头戴傲龙黄金盔,身披猛虎锁子金甲,手握北斗七星黄金枪,骑白龙驹。
左右立二将,右者名为张虎,头戴飞虎冠,身披鱼鳞甲,手握鱼鳞紫金刀,骑黑风驹。
左侧名为王枫,头戴凤翅金盔,身披柳叶凤翅甲,手握银龙戟,追风银龙驹。
楚王观秦极一身红罗袍,手握提卢枪,骑胭脂雪。
楚王笑曰:“吾虑者,汝之父也。今命丧城门之下,小儿筋骨未强硬,血肉为凝固,何敢本王之面,戏耍刀枪,欲反吾大唐乎?”
秦极叫曰:“李氏无道,吾无意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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