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
窗外乌黑一片,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还孤零零的亮着,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从凌晨到现在,似乎没有停过。
我呆滞的倦缩在沙发上,屋里没有开灯,窗外树枝被吹起疯狂的扑打着,雨声夹杂着风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像某个不安的灵魂在哀怨呜咽。
简天逸是十点多走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
光洁的大理石上,还留有他的血迹。
那一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多么的触目惊心,让人想起他临走时那悲痛绝望的眼神。
我不敢看,将脸深埋进臂弯里,肩膀不断抽动,滚烫的泪水再次簌簌而落。
心像似被一把尖刀生生地刺穿,血流如注,从此,再也没有生的可能。
那个曾信誓旦旦说这辈子“我只和你结婚的”人,终究,娶了别人。
无论他是多么的情不得已,无论他有着多大的苦衷。
无论曾经我们多么相爱。
无论现在我们是否还深刻爱着。
终究结局已然注定,道德的鸿沟以及那个女人无辜哀伤的眼神横在我们中间,天逸,你让我,要如何面对你?
曾经的那些过往,美好的、伤痛的,轻快的、沉重的,在脑子里辗转浮现,它们幻化成一只手,一点一点撕扯着我的心,让我悲痛欲绝。
我记得,一直记得,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却比第一次更加让我记忆深刻。
第一章
一、
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车子从公园大道上突然右拐,驶进了一条僻静的马路。
此时正是初春,路两边的榕树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在明晃晃的马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得人有些恍惚。
车子沿着马路一直朝里开去,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小姐。”
出租车司机看了看我,见我愣在那里,忍不住出声提醒。
啊,到了吗?我朝窗外望去,只见一幢金黄色的大门,掩藏在两边的绿荫之中。除此之外,周围并无别的建筑。
“这是,尚品会所?”我迟疑着。
司机见我没下车,有些不耐烦,“尚品是上海数一数二的会所,开车的人有几个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我骗你干什么。”
好吧,我耸耸肩,付完钱刚关上门,车子便呼的一声开了出去。
我回头,那是一扇金碧闪闪的大门,足有两尺高,甚是气派,我看了一会儿,才缓缓上前。门口有个穿着职业套裙的服务生迎了过来,面露歉意,“您好,小姐,这里是会员制的。”
会员制?我心咯噔一下,脸上浮起不自然的微笑,“我知道,那个,那个我等人,他一会儿就到。”
我走到一棵树后面,从这里刚好可以挡住服务生的视线,然后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小声抱怨。
“绿茵,这是会员制的知道吗,我根本就进不去。你说你要选这种地方也不提前说一下,早知道,我就换件好的衣服了。”
“会员制?”电话那头明显一怔,“啊,我不知道呀,星晴,程子豪还没有到吗?地方是他选的。”
绿茵是我舞蹈团的同事兼闺蜜,不过一年前她离职嫁去了广州,老公是个做生意的。据说今天要见面的这个程子豪就是他老公的一位生意伙伴。
“他到了我还会打给你吗?拜托姐姐,你以后能不能别再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了。先不说我根本不想相亲,就你每次介绍的对象,哪一次靠谱过,不是妇产科医生就是非洲摄影记者,我都不知道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些人。今天这个,一看又不靠谱,我都想走了。”
“别呀星晴,你再等等,今天这个肯定靠谱,我老公再三强调,单身,帅气,有钱。真正的钻石王老王。至于你怎么进去,这样,你先等着,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到哪儿了,让他带你进去。”
“那你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
我站在树后,沿着马路一直眺望过去,那路很长很长,除了路两边的绿色植物再无其它,如果在秋天,这定是条很美的路,但现在,这里安静得出奇。偶尔有车开过,也是一踩油门直接呼啸而去。
我有些心烦意乱的站在路边,脚开始发酸,一扭头,正好跟门口服务生的眼神撞了个满怀。那置疑还带点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先前是撒谎的,根本无人可等。
我转回头,不再看他,心里只期盼着绿茵快点来电话。
在我站得酸疼决心步行离去时,一辆黑如漆的奔驰缓缓驶来,直接停在了会所门前。
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先着地,紧接着,露出笔挺的西装裤、笔挺的西服以及那张英俊帅气的侧脸。
等到他整个人都走出车厢时,我倏地瞪大了眼睛。
简天逸?!
我差点惊呼出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能遇到熟人,我心一下雀跃起来,没多想,兴奋的跑到他面前,笑着打招呼,“嗨!”
对方斜睨我一眼,面色冷俊,语气更是陌生,“你是谁?”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
对方没理我径直朝前走去。
“等等。”我大喊一声。
简天逸停步脚步,转身,一双深邃的眼睛打量似的看着我,依然冷峻的脸上透着捉摸不定的神情。
我小跑到他面前,没办法,有事求人,不得不低头,我脸上挂着笑,试着帮他回忆,“你可能忘了,就是上次,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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