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蜜丸如果做得好了,说不定可以让媛媛吃药的时候不那么痛苦。
媛媛是他的病人之一。
她今年才十三岁,已经懂事地让人心疼,即使蒋越的铁石心肠,也不忍心见她吃药难受的模样。
媛媛喜欢甜食,这种蜜丸一定很对她的胃口。
慧明告诉蒋越沈怜她们就住在山下的庙里。
蒋越得知这一消息,心下喜得不行。
当下就命人赶紧去收拾一些衣物干粮要出谷去寻找沈怜,又对慧明说:“老师傅不妨和我们同路,大家彼此有个照应。”
慧明答应了和他们一起。
到了夜间行走,果然他的眼睛已经能看清东西了,比起从前那种模糊不清的状态不知好了多少倍,一路上念了几千几万句阿弥陀佛。
一旁的蒋越也很开怀,毕竟慧明吃的是自己的方子,功劳主要还是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次下山,他心里还有个迫切愿望,只等见了沈怜向她好好请教请教这丸药究竟怎么做出来的。
如果沈怜愿意把这法子教给自己,那么以后给人行医问药也少了许多麻烦。
原来因为现在的中药大都苦涩不堪,十分难以下咽,很多人拿了药根本不愿意吃,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方子却因为口味太差被人拒绝使用,这对于一向骄傲的蒋越其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的病人里,有不少是媛媛那样的富贵子弟,只要自己的药方好吃,还能将自己的药材卖得更好。
毕竟,研究医术其实也是很费钱的。
今天慧明拿来的这些蜜丸可以说解决了蒋越的燃眉之急。
蒋越把蜜丸拿在手里掂量来掂量去,想要从中得到更多的讯息,可是察看了半天,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这就奇怪了,药方没变,那人是怎么做出这些个小玩意的呢?这些小丸子甚至有股淡淡的青草香,蒋越一闻便知这里面还混合了好几味他药方子里没有的成分,但这几味药对治疗夜盲症来说并没有任何功效,不过也没什么副作用,想来只是用它们遮盖其中的猪肝的味道,好让慧明安心服下吧。
“倒是用心良苦”,蒋越的嘴边挑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人,我可得见一见”。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药实在是太难吃了呢!这猪肝还是小事,只因为慧明是出家人,他才不愿意吃的。
其实单说慧明的这味药,味道还算勉强可以接受,难就难在自己还有一大堆方子让人咽不下去嘴呢。
一想到这里,蒋越就郁闷透顶:哼!这些不识货的,哪里知道我给他们开的方子的好处,一个个全都叫嚷着难吃难吃的,药再难吃,总比病着好啊,我这难吃的药,只要你吃下去管保药到病除了。
哎,越想越气,蒋越皱着眉头把手里的丸药捏来戳去,想知道它到底怎么做的,不过看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
慧明在他旁边站着,看那位一向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神医此时像遇到了大ma烦,愁眉不展,嘴里还念念有词,忍不住提点他:“你要是想知道这药丸怎么做出来的,请那位姑娘上来一问便知,何苦在这里浪费神思呢?”蒋越被他说中了心思,只好笑道:“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赶着下山去见那位姑娘,可是又担心她不肯说,我也不愿意碰这个钉子,只后悔刚才下山的心情太迫切,一时莽撞,这时候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了。”
慧明哈哈大笑:“蒋越啊蒋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不瞒你说,我和那位姑娘也有几面之缘,依老衲看来,那位沈怜姑娘绝对不是那种拿腔作势的人,只要你态度诚恳,不要像以前那么无礼,这事就什么好担心的了。”
“万一,这人是我的同行呢?这种跟利益扯上关系的事情可不能掉以轻心,我看这事不好说。”
蒋越心里十分纠结。
“哎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废话少说,快随老衲下山,不管到底如何,先见到人再说。
慧明说完,也不理蒋越了,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下走。
蒋越无法,又思忖了一会儿:幸亏昨天没有把话说死,万一她真是个医术高手,跟她做事倒也不亏。
万一她肯不顾前嫌,愿意把蜜丸的制作方法告诉我,那是最好不过。
不如厚着脸皮见她一见,说不定事情真能如我所愿呢。
蒋越看人自有几番道理,肯给苦行僧看病,还能别出心裁制作蜜丸的人,无论从心性和智慧来看,都不会太差。
这样的主子,即使认了也不会太委屈自己。
蒋越一直不愿意出山,其实也是怕自己脾气不好,被主家所不喜。
下了决心,蒋越便三步两步赶上了慧明师傅。
慧明见他想通了,也才放下心。
两个人一路闲话下山。
进到庙里,慧明先进去找到沈怜说了蒋越前来拜访的事,沈怜知道了以后忙让芽儿快把他请进来,又叫夏凉和素梅端茶递水地好生应承着,慧明坚持不肯接受只说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沈怜拗不过他,只好随他的意,慧明便自己出门去把蒋越带进来。
蒋越进来以后,慧明便不告而别了。
沈怜看见蒋越一个人进来,忙请他坐,蒋越坐下以后,芽儿又来奉上茶水。
蒋越见她们一点也不介意昨天自己拒绝了她们的事相反对自己还是以礼相待,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沈怜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窘样,只问芽儿:“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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