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
这个老者听到这两个字以及李司南的问话,眉头微不可查地跳了跳,不过他倒是很好地掩饰住了。
“狂妄!你这个小儿,懂得什么,老夫行医数十载,治好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妨碍我治病!”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故作怒容道。
“哼!”
李司南都懒得和他废话了,直接把青竹剑拍在老者面前的桌子上。
大夫吓了一跳,身子一个后仰,没坐稳摔在了地上,他急忙爬起来,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你你你……你不要乱来,不然我可要报官了!”
“不用报了,本官已经来了。”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倒是仪表堂堂。看服饰就知道,他是这里的县令。
“王大夫,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啊?要报官。”县令进门,只是瞥了一眼李司南和夏紫凝,就朝着王大夫询问到。
“哎哟,大人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二人一进我这医馆就说要砸了我的招牌,我这些年也没做什么犯法之事,可算是兢兢业业啊!”王大夫一见县令大人,瞬间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诉苦着。
李司南听到这些话,心里一阵冷笑,好一个兢兢业业!好一个贼喊捉贼!
旋即,李司南朝着县令一拜,说道:“大人明察,昌州城瘟疫之事,定是这个庸医造谣!那些死者没有一个是瘟疫的症状。”
“哦?”这个县令轻哦了一声,然后问到:“你说他造谣?可有证据?更何况,你是大夫还是他是大夫?”
说完,竟是嘲讽的看着李司南,李司南微微眯了眯双眼,压抑着胸口中的怒火,他分明看到,县令和王大夫互换着眼色,虽然微不可查,但他确确实实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把怒火释放出来,只是握着青竹剑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夏紫凝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刚要开口。李司南知道她想干什么,堂堂大夏王朝公主,岂会在意区区一个县令,而他好歹是京城李家的二公子,也不会惧怕一个小官,不过,李司南拦住了夏紫凝,反而抱拳道:“是在下失礼了,请大人宽恕草民的过失。”
“嗯,本大人宽宏大量,厚德载物,也就不计较了,不过一点赔偿还是应该有的,你说……是吧?”县令杨有才盯着李司南,笑眯眯地说。
李司南自然是听懂了,他也同样笑眯眯地掏出一个钱袋递到杨有才的手上:“大人请笑纳。”
“啊,哈哈哈,笑纳,哈哈,笑纳,不错不错啊,小子挺懂事,在昌州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说着,杨有才抛了抛钱袋,笑得十分灿烂:“秉持公道,啊,哈哈哈。”
“如此,那就谢过大人了,小人告辞。”李司南做尽了礼数。
“那行,你就先走吧。”杨有才点了点头。
说完,李司南就和夏紫凝离开了医馆。王大夫“戚”了一声,就像看狗一样看着李司南,却不知,他在李司南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司南走后,王大夫悄悄的问杨县令:“大人,就这么放这小子走,会不会坏了咱们的事?”
“放心,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在这昌州城,老子就是天!”杨有才昂首挺胸,随即又笑眯眯地看了下王大夫的钱箱子,抛了抛手里的钱袋子。
……
“喂!刚才怎么不让我教训教训那个狗官?”夏紫凝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问李司南。
李司南脸上带着微笑,说:“做事就要做完,你能教训得了这个狗官,却查不出这件事的真相,先让那狗官和那庸医再快活几天。”
“戚!”夏紫凝不屑地哼了声,不过看到李司南脸上充满自信的微笑,突然回忆起了小时候那个桀骜不驯的小书生,竟是又不由自主的坚信起他来。
“诶?你说闹鬼之事是什么情况?”夏紫凝无所事事的问着。
“没那么简单。”
“哦?快说快说。”
“昨晚我见到那个女鬼了,不瞒你说,她已经修炼成了半实体状态,吸的精气倒是不少,不过有一件事很可疑。”
“是什么事?”
“照理来说,以她的修为,吸人精气吸了也就吸了,就算有人看见,顶多只是多吸一个人而已,根本无需躲躲藏藏的,而照沈兄所说,他看到女鬼在他爹身边,女鬼看到他,就消失了,就像是躲着他一样,而沈兄娘更是如此,女鬼甚至都没来得及吸干精气,看到沈兄就跑了,这令我不解。”
“听你这么说,好像的确很可疑啊……”
“不管怎么说,先回去问问沈兄吧。”
……
沈家家宅,沈秋生为李司南和夏紫凝沏好了茶,说:“李公子有话就问吧。”
“好,那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李司南点了点头:“沈兄可知道,沈家曾经和什么人结过怨吗?”
“结怨?”沈秋生沉吟了一会儿:“据我所知,我们沈家祖上虽然不是行善积德之辈,不过却也安分守己,而且到了我爹一辈更是因为经商,和乐生财,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才对啊……”
“那你呢,沈兄。”
“李公子说笑了,我好歹也是秀才出身,也从未与人结怨过。”
李司南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我曾听闻你还有个兄弟?”
“哦对,舍弟沈秋寒,他比我这个哥哥有本事,就是常年不在家,书信里说他在做码头买卖,还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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