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咳了两声,说:“你这孩子,这么大一点就会撒谎了,不是你难道是你大姐打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
“我说是你打的,你虐待孩子,现在又嫁祸给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你!”赵氏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求助地看向申越,申越心里烦躁最不想理会这些内宅的事情,想让赵氏处理,可是宣王世子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根本没打算走,无奈只好开口问:“清析,你是大姐,你说说清楚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是想要先给清欢问个罪。
“父亲,母亲,我和二妹去看三妹,她当时坐在梳妆台前,看到我们进来就发脾气,二妹想要安慰她,她却打了二妹妹。就,就是这样。”
“哈哈哈。”清欢擦了擦眼睛里不小心溢出的泪水,指了指申越,又指了指赵氏,问:“你信吗?还有你,你信吗?来来来,看看我的脸,明白了吗?”说着就把自己红肿的半边脸给他们看。
赵氏心里清楚,但是不想外人看笑话,只好打圆场:“好了清欢,小孩子家打打闹闹还不是常有的事,听母亲的话,等下我让人给你送点药过来。”
清欢呸了一声,“哦,母亲?你是谁的母亲?我可不想捡个便宜的妈来。”
赵氏顿时委屈巴巴地说:“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这些年我何曾亏待过你?”
“有没有亏待我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若是但凡还有一点公平之心,是不是该先问问我的脸是怎么肿起来的?我后背上的衣服怎么破了口子?”
赵氏嗫嚅:“你,这……”
清欢不再看赵氏,而是转头看向父亲:“怎么说我总也是你亲生的女儿,你真的也一点不关心吗?”
申越没办法,只好示意清欢说下去:“那你说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便是实话实说了,父亲又相信吗?”此话一出,清欢倒平白生出几分伤感来,赶紧一抹眼睛,又开口说:“罢了,不管你如何想,怜不怜我,今日我都要说与你听。”就算是为了那个,刚刚命陨的可怜的清欢吧!
“父亲一向不关心我,大概也不会知道,我生病未愈,跟姐姐一起玩又磕破了头昏了过去,你知道吗?昏迷了几天啊,你没有来过,这个对我自称母亲的人没有来过,大夫也没有来过,只有阎王爷来看过我,不过看我可怜没有收我。今天醒来,大姐二姐不分青红皂白过来非打即骂,请问是否我这个做妹妹的就该一忍再忍?”
“咳咳,清欢,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这样编排自己的亲姐姐。”赵氏看到宣王世子还在,生怕丢了自己女儿的脸面,马上就打断了清欢的话。
“赵姨娘,哦,不好意思叫错了,你说外人?难道我不也是外人吗?”
一句赵姨娘,将赵氏气的要死。
申越也是气极,可是又不好发作,也不能看着不管,于是没有办法便对着赵氏开口说:“看你教的好女儿,还不赶紧带走,以后没事不许过来打扰三丫头,老大和老二去祠堂跪着反省。”说着又看着宣王世子上官昱佑说道:“世子见笑了,我们去前院接着谈吧。”
上官昱佑站起来却没有走,而是反步走到了清欢面前,似是无意问:“竟不知道申相爷还有个女儿,以往只见过大小姐和二小姐,如今看到了三小姐果然也是不凡,相爷好福气啊。”
申越回答道:“此女母亲乃相府的耻辱,唉,不提也罢,实在上不得台面,让世子见笑了。”
“哦?”上官昱佑又打量了清欢一眼说道:“大呼小叫,倒真像是上不得台面的。”
清欢气极,申越说她上不得台面她可以理解为谦虚,别人凭什么啊?再加上也不认识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于是头也未抬脱口而出:“你是哪个坑的萝卜,躲在后面看了半天笑话,你才上不得台面,你全家都上不得台面。”
呼!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宣王世子的全家,那不是王爷王妃甚至连皇上都骂进去了?两个丫环吓的已经跪下了,赵氏母女焦急的外表下透着得意,申越赶紧道歉,又让清欢跪下给世子赔罪。
清欢一抬头便迎上了一双冷冽的眼睛,那双眼只一个瞬间就将她的心击穿,而此刻周遭呜呜泱泱的声音也悉数止沸,清欢感觉自己羸弱的身体里,唯有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眼前的人全都看不清了,只这一双眼睛在她心里不停地绕啊绕,绕啊绕,来来去去,无休无止!
事隔经年,我该如何再面对你?
曾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反复幻想着能再相见,却连她的梦里都不愿去的人,仿佛此刻突然就站在了面前,清欢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到他,却在迷迷蒙蒙中看到那个人蹙着眉后退了一步,她愣在当场,鼻头一酸掉下泪来,又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猛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骂:申清欢啊申清欢,时隔多年,你的出息都长到哪里去了?你看他,明明不想你靠近,为何见到这张脸还是毫无还手之力,还是这样溃不成军?
头剧烈地疼了起来,大概是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断开了,也有可能是身体实在太虚,她也太累了。清欢张开嘴想要说话,却一头栽到地上,晕了过去。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听见了自己缓缓开口,对着那张已看不清五官的脸轻轻叫了一声“肖致”!
肖致是谁?
他是清欢心中的白玫瑰,是她一生无法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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