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还在熟睡,双腿夹着被子,嘴里碎碎念念地念叨着:“月儿,月儿。”偶尔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陈无悔没事,又继续闭着眼睛睡去。这些年随着陈无悔慢慢的长大,老陈的脑子里关于月儿的记忆越来越强烈。他渐渐认识到他的儿子性格更像母亲一些。耷拉着眼皮,最后扫了一眼扎着马步的陈无悔,困,又闭了眼。
陈无悔站在一座木桩前,扎稳了马步,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他在听胖凌的建议,以腿撞击木桩,练体的基础。绷紧的腿撞击在木桩上,如同以卵击石,生疼,可是陈无悔通过百次以上的练习,已经麻木了,膝盖也起了一层老茧。这一层茧,若是练剑的人长在手里,叫做剑茧,别人见了,自然忌惮三分。
远处传来一阵阵马的嘶鸣声,打断了陈无悔的动作,他抬起头,远眺去,见到一人穿着晨练服飞奔过来,等跑近了一瞧,居然是飞仙城城主卫飞仙。
卫飞仙骑着烈马,头上也冒出了丝丝的汗珠,他撑着马背便跳了下了,径直问道:“陈无悔对吧,你父亲在哪?”
陈无悔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内屋,好奇地看着卫飞仙像只无头苍蝇般冲了进去。他一边乱闯着,一边叫道:“陈斗师兄,你在哪,你在哪?”
陈斗听到卫飞仙的叫唤,蹙着眉头,道:“这里没有陈斗,只有豆腐铺老陈。”
卫飞仙顺着声音摸索过去,看到还在赖在床上的陈斗,也是哭笑不得,他道:“陈师兄,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已经从怀里掏出了李元写的那一封信,信纸已经被揉烂了。
老陈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目光看向卫飞仙手里的信纸,信纸上写着:“
我已经查明,豆腐铺老陈就是当年的木剑陈斗,请速速派人来支援。”
看了这封信,老陈的瞳孔微微放大,冷冷地立在那,一动不动,他在想这封信是何人所写?这幸亏是落在了卫飞仙手里,假如让那帮家伙知道了,自己和无悔将变得万分危险。
陈无悔也在这时候悄悄地走了进来,听着他们说话。
卫飞仙显然知道老陈心里在想什么,道:“我已经查明了,这封信,是李元送来的。”
“李元?果然是他。”老陈喃喃到,“不行,那个人很危险。”
卫飞仙知道陈斗有难了,便拍了拍胸脯,道:“陈师兄,当年在龙虎山的恩情我这一辈子忘不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带兵包围了李家!”
陈头点了点头,道:“我比你小几岁,你不用叫我师兄,叫我陈斗便好了。如今这事,有几个人知道?”
卫飞仙想了想,回道:“除了我们,应该就是李家父子了。”
陈斗道:“动手!”
卫飞仙点头道:“好嘞,我这就回去集结军队。”
看着卫飞仙离去的背影,陈斗心里也万分感慨,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还记挂着龙虎山上的恩情,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汉子。
卫飞仙很快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军队过来围了李家的府邸。老陈和陈无悔则跟在卫飞仙的身后。
李元势必会反抗,这将是一场硬仗。可是卫飞仙自己也是元婴境,再加上还有陈斗,他们完全不虚李元。只是李家曾是飞仙李子才的故居,里面一些法宝机关令人心悸。
老百姓们见一向和睦的官军都披坚执锐,纷纷快跑包围了李府,把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讹传讹,很快都过来凑热闹。
卫飞仙对周兴周乙道:“你们两个把人群全部疏散,文的不行便来武的。”
拿着长枪的士兵很快就挥舞着长枪驱赶人群,万人空巷的街道很快一个人都没有了。其中有些人赖着脸皮不走,直到身上被戳了一个血窟窿,才骂骂咧咧地跑开。
卫飞仙磐石般的粗壮大腿,一脚将李府的大门踹开。整个李府上下,丫鬟仆人们纷纷跑得没了影。一只笼中雀被悬挂在墙檐边,焦躁地叫着。倘若笼子开了,它定也跑了。一只鸟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杀气。
大门被踹开,李元正直直地坐在院子里,老虎皮嵌的太师凳,给他增加了几分威严。他的儿子则站在他的身边,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虽然他们两成了孤家寡人,可是丝毫不畏惧陈无悔一票人。就连曾经让人胆颤心惊的陈斗,如今在李元的眼里也满是轻蔑。李元仗着的便是那粒飞仙丹!
李新看着陈无悔,心里也是杂感万千,想当初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废物,如今却带着官兵包围了自己的家里,看着陈无悔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李新更是气愤,怒道:“陈无悔,现在你满意了吧?”
陈无悔蹙着眉头,说实话如今这结果他并不想看到,因为稍有不慎便是两败俱伤,他冷声问道:“李新,从小到大,我何时找过你的麻烦,倒是你,一直追着我不放。”
听到儿子的话,老陈心里也酸的厉害,呵斥道:“你们李家既然不肯放过我们陈家,那么,我们就只有决一死战了。”
李元冷哼一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整个太师椅“轰”的一声炸成了碎块,可惜了上等老虎皮也在这一声爆炸中像那棉絮似的漫天飞舞。李元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怒江扇。这把扇子也是李子才的遗物,通常是波涛扇的进化而来,扇面上的滚滚波涛似乎呼之欲出。
卫飞仙明显感觉到那怒江扇和李元的联系并不是很紧密,便嘲讽道:“李元,你如今什么都要靠老祖宗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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