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戚时还是开口了。
语气冰冷，刺得孙雪岚很不好受。
苍白的唇欲启，却最终只是抿了抿唇。
没有人说话。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戚时看向窗外，入眼风景都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
孙雪岚暗自握紧了拳，紧咬着嘴唇，终是开了口。她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是她这些年来，从未经历过的。
“我错了。”仿若耳语，飘飘然入了戚时的耳中。
“错在哪儿？”孙雪岚明明知道，戚时要的不是一句“她错了”。
“错在不该当你的助理，错在不该认识颜凌寒。”
“你的意思是……”隐隐有些担心，孙雪岚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了，我选择离开。”说得决绝，似乎孙雪岚已经下定决心要走。
“嗯？！”戚时一惊，她并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你……”
“五年期未满，违约金我会付。”
“……”戚时握了握拳，她怎么会想让孙雪岚离开，大家在一起工作这么久，朋友之间的情已经很深。
“这个时候说要走，确实很不负责任，等到演唱会结束，我再走。”孙雪岚死死压抑着心底的愧疚、伤悲以及痛苦，怕的是再多说一句都会爆发。
握紧的拳松了下来，戚时的视线又重新落到窗外。
“行。”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以，我尊重你。
在此过程中，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中看后边两人，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知道自己的劝解没用，况且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司机。唯有叹息一声，司机轻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驾车上。
三天后，戚时、孙雪岚，以及她工作室地其他一些员工，乘上飞机去了d
市。
“我们走吧。”于思跟司机招呼了一声，司机便开动了车子。
透过玻璃窗，凌伊的视线一直跟随到飞机消失了踪迹。
收回目光，拉上窗帘，她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我说，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么垂头丧气的做什么？”于思“哎呦”可一声，看见凌伊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就想发笑。
“没有，我就是累了，休息一下。”凌伊半睁着眼，斜睨了于思一眼，见她笑得一脸戏谑，她很无语。
于思才不在乎她说得是真是假，自顾自说着，“我算算，接下来有几天见不着戚时啊……嗯……两周！”
“行了行了，别吵，你这人，整天就喜欢瞎说，我真的是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也睡一觉，我看你睡眠时间貌似很短，怎么精力还这么旺盛啊！”凌伊手一挥，试图让于思停止“叽叽喳喳”。
“还不是为你把这心操得……”嘟囔了一句，于思噘了噘嘴，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凌伊也不乐意听。
一阵沉默。
“哎，于思你还醒着吗？”凌伊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在呢，就没睡。”语气中满是无奈，碰上凌伊，也不知自己是招谁惹谁了。
“我怎么觉得，阿戚和孙雪岚，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有点刻意疏远？”想想在机场送机的时候，她们走的是vip通道，整个过程中，也不见戚时和孙雪岚说上半句话。
听了凌伊的话，再回想一番，好像真这事。
“就算是这样，那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我觉得可能那件事多多少少对她们有一些影响，不过戚时既然没跟你说，肯定是不希望你担心，我觉得你还是别想太多了。”
于思说得没错，凌伊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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