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有十足的信心,令火鱼仙平静。
“嘛咪嘛咪么….奉请灵火照令符…嘛咪嘛咪么…火鹑池内现真行…”
神婆又唱又跳,果然,她一唱这句咒语,岩浆怪物愤怒的咆哮,便忽然停了下来。
如沉默,如思念,如痛苦,那情绪似能感染周围的一切,令整座鹑火宫,陷入到如山如海的悲伤之中。
按照以往惯例,这句咒语一出,岩浆怪物大概率是要退却了。
可这一回,情况稍微有些不同。
火鱼仙虽然被那咒语唤醒无穷悲伤,可却并未退却,而是再度朝天怒吼。
“雅西多,希利那多…雅西多!”
“阿巴多,阿巴阿多,希利雅多!”
怒吼多了一句。
“神婆大人,这一句又是在说什么?”火魔族永远不缺好奇宝宝。
“呃,这个,那个…这一句是说,只要交出违规捕鱼之人,他便放我们一马,且自此日起,火鹑池必须禁渔万年。”
“不对吧,火鱼仙只说了三句话,神婆大人你翻译了四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不能交出宁凡大人!我等火魔,生而为魔,死而为火,一死何惧,绝不出卖朋友!哭鱼!用哭鱼仪式对付火鱼仙,令他知难而退!”
神婆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态,说得无数火魔热血沸腾,感动不已。
是的!没错!
就算今日之事是因宁前辈而起,他们也绝不会将宁前辈交给火鱼仙!
即便他们与宁前辈,仅仅有一顿饭的交情,亦不妥协!
于是,之前那些哭鱼的少女,再一次集结,一番准备之后,朝着岩浆怪物方向声嘶力竭哭喊起来。
神婆面上镇定,手心却在偷偷冒汗。
不对劲,有点不对啊。
以往念咒之时,偶尔也会失败,但那只是极少的情况,且就算念咒没能一次性击退火鱼仙,也能令他稍微冷静才对。
然而这一回,她念完咒之后,那岩浆怪物反而怒吼得更多了!
居然还多吼了一句!
总觉得事情快要脱离掌控了…
神婆正暗中紧张,忽然听到岩浆怪物发出撕裂般的痛苦哀鸣。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道哭鱼到底还是派上了用场。
根据以往经验,火鱼仙吃痛之后,就该退却了。
可很快,神婆就无法镇定自若了。
岩浆怪物的咆哮声越来越剧烈,最终,竟是猛然扇动羽翼,朝一众哭泣的少女狠狠扇了过来。
以这岩浆怪物几百里的身高,说他羽翼垂天都不过分。
它只巨翼一扇,然而所引发的风压,竟堪比准圣一击剧烈!
“这不可能!”神婆吓得面如土色。
她就站在那些哭鱼少女身边!
她同样会被这无穷风压击中!
不对!这说法不准确!
这一击攻击范围太广,莫说是她,此地众人,哪一个不在攻击之中!
根本没有差别!
“为什么!为什么神婆的办法没有奏效!”龙炎生惊呼道。
面对准圣级别的风压,以他仙帝修为,根本没有把握抵挡。
好在也不需要他去抵挡。
在无数火魔族人震撼的目光中,宁凡与女萝同时出手了。
女萝老祖莲足一点,飞掠而出,手中团扇化作百丈之巨,朝着漫天风压狠狠扇出。
岩浆怪物释放的风压,是火风,是炽红之色;女萝老祖扇出的风压,却是青色。
青红风压在天地间轰然碰撞,最终的结果,是女萝老祖堪堪挡下对方的风压,本人却被那风压震飞了数千丈距离,更在退却之时,喉间一甜,咳出一道血箭。
这让女萝老祖吃惊不小,她是头一次正面对抗这位火鱼仙,对方分明只是随手一击,自己却是全力出手,结果居然是自己稍稍吃亏?这怎么可能!
却见,女萝老祖惊容未消,那岩浆怪物便又一次煽动巨翼,炽红风压所过之处,无数沙尘生生烧成了岩浆,而后,风压临近!
“该死,这怪物出手怎得如此快,完全不需要积蓄法力么!”
女萝老祖银牙紧咬,正打算强挡这一击,荒芜的沙漠中,陡然生出无数巨木。
那巨木来得极为突兀,毕竟此地是沙漠,木行神通完全无从借法,竟是于无木出诞生而来!
明明无从借法,那些巨木却仍有散发出难以想象的强大气息,几乎只一瞬间,巨木就聚集成一面巨盾来。
温度炽热到无法想象的炽红风压,竟是无法将那木之巨盾烧穿!
那足以令自己吃亏的一击,竟被如此违背常识地挡下。
出手之人,屹立于参天巨木之上,面色如常,没有在这等攻击当中吃半点亏,不是宁凡,更是何人。
女萝老祖瞪圆了美目!
这不玄学,很不玄学!
那炽红风压虽说是风,其力量的根源却是在火之一字。
五行之中,木生火。以木对抗火,本应相生于对方,令对方火势大涨才对。女萝老祖之所以吃亏,便在此处,她是木,那岩浆怪物却是火。
然而现实却是,同样使用木行神通,宁凡的木却压住了对方的火。
眼前之事完全超出了五行规则,之所以能超出,只有一个解释。
宁凡的木,与岩浆怪物的火,等级不同!
只是单纯的等级压制!
“解释一下,这怪物之所以发怒,不是因为我,当然这不重要,就当他是因我而怒好了。”宁凡平静的话语,回荡天地,传出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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