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处长的毅力也真是惊人,您这种伤,每一次抬手都要忍受剧痛,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在场的人都是医疗方面的专家,肩关节里有块弹片的后果他们当然都知道,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敬佩这位铁血硬汉。
高主任说道:“老权,共事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么重的伤,是我的失职,可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保健处这么多专家,还找不出个办法吗?”
“权处长的伤没那么简单,”秦汉武接过话头说道,“他曾私下找过我,我也让专家组的骨科和神经外科的专家给他会诊过,手术的难度很大,所以就一直拖了这么多年。”
中央保健专家组都没办法,自己手底下的军部后勤委员会保健处当然更没办法了,高主任便不再说话。
“权处长,如果信得着我的话,回头我给您治一治吧。”杜林诚恳地说道。
杜林之所以要主动提出给权建军治伤,一方面是因为刚才权建军帮他解了围,收拾了廉步尧,甭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千年来,杜林很多时候都是混迹于各大战场,对军人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特别是像权建军这样为国为民、忠心耿耿的军人更是让他心生尊敬。
权建军目光深邃的看着杜林,他这半生阅人无数,却对这个杜林怎么也看不透,刚刚被自己的手下抓着的时候,他脸上毫无惧色,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听到廉步尧污蔑他,他也没有一点想要辩驳的意思,自己把廉步尧一通收拾,他脸上也看不出半点幸灾乐祸。这样的人,要么是个面瘫,要么就是阅历极其丰富,早已看透一切,已经达到了宠辱不惊、心如止水的境界。
前者肯定不是,但要是后者,这岁数也不像啊,
而且不知为何,杜林明明是个医生,权建军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老兵的气质。
也正是这种本不应属于杜林的气质,让权建军对杜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好吧,那就麻烦杜医生了,等丁老的身体好转了,我会专程上门求医的。”
“不敢不敢,权处长能信任我,我是的荣幸。”杜林对着权建军微微点头。
权建军也点头算是回礼兼道别,然后便转身离开。
高主任看也没他什么事儿了,便和秦汉武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秦汉武拍了拍杜林的肩膀,“小杜啊,走,咱们去办公室,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杜林点点头,紧紧跟在秦汉武身边,几个专家组的专家也一起跟上,廉步尧向前迈了一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又退了回来,指望着秦汉武能叫自己一声,自己也好顺坡下驴跟着一起走。
可直到秦汉武都走远了,也没叫上廉步尧,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光顾着一边走一边和杜林说话。
孤零零站在走廊里的廉步尧狠狠的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姓杜的,咱们走着瞧,权建军和秦汉武我惹不起,你一个诊所的小医生,看我不玩死你。”说完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
另一边,在专家组的小会议室里,秦汉武和专家们正在商量丁老的后续治疗方案,商量了一会儿,秦组长突然意识到,杜林好像回到这个屋里就没有说过话,四下看了看,发现杜林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看手机。
“小杜,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和大伙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各位都是专家,我就不去献丑了,各位商量就好。”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专家说道,“要不是小杜医生你啊,我们这帮老眼昏花的老家伙们还拿着脓肿当肿瘤治呢。”
老专家的自嘲,引起了其他专家的笑声。
杜林连忙说道:“各位可不要捧杀学生了,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大台面的小医生,能发现丁老的病情也是侥幸,各位前辈有可能是太过担心丁老的身体,所以当局者迷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各位专家听了这话,老怀大慰,心想这个小杜医生真是会说话,明明是我们误诊了,却说成了“太过担心,当局者迷”,纠正我们的失误,却只是说“运气好”,不由得让这些专家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了。
秦组长甚至在想,要不然干脆把廉步尧踢出专家组,把杜林补进来算了,不过脑子刚刚生出这个念头,他就马上打消掉了,开什么玩笑?中央医疗专家组放在古代就是御医院,这个杜林也就三十岁上下,这个岁数,古往今来都没有进入御医院的先例啊。
一想到廉步尧,秦组长又是一阵头大。
廉步尧业务水平稀松平常,为人却是奸滑无耻,秦汉武之前有好几次都想找个由头把他弄出专家组,但每次都被廉步尧背后的靠山阻止。
廉步尧之所以能进专家组,完全就是因为他遇到了贵人。
这位贵人就是刚刚退下来不久的中枢某重要部委一把手关洪,这位关洪年轻时因为出身问题被关进牛棚改造,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在会上接受批斗,几个月下来便病倒了,附近村子的一位老中医救了他的命。
几年后,关洪平反回城,老中医把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廉步尧托付给了关洪,希望关洪能够照顾一下。
关洪是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他平反后,先是把廉步尧安排在了当地县城的中医院。
廉步尧的水平还是可以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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