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悠不自觉看了一旁的辰夜一眼,不觉地底下了头,不时才说到:“不对呀,阿桐姐姐平日里虽说霸道,可她也不至于如此……如此强人所难呀,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这才前来询问一番,只是,听律儿府中的丫鬟说,莫桐今晚便要在她府上举办婚礼了,她还非要律儿作证婚人。”
她撑着桌子的手抓成了拳,一双弯眉愁得如那被风吹过的柳条一般,七横八拐地也没了往日的流畅,嘴角一抿说到:“莫不是,律儿逼迫了我阿桐姐姐,否则姐姐定然不会未曾知会我半句便这般仓促地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的。”
这个律儿素来便与阿桐姐姐对着干,而阿桐姐姐没有回褐花园而是立马跑去找了律儿,难不成阿桐姐姐怀疑方才截杀她的人是律儿花钱雇来的,这才杀去了律儿的府上,而律儿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等着阿桐姐姐前来讨公道,然后再伺机而动地胁迫了阿桐姐姐,不仅仅毁了清白还给阿桐姐姐安上了如此恶名,律儿的如意算盘算得还真是精准。
一旁的辰夜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上前拉住了她紧紧握成拳的手,说到:“悠悠,你情绪方才好转了些,不宜劳累。前去探寻莫桐消息的事情便交给我吧。”
“可是,你……”
辰夜笑了笑,他知晓她的担忧,无非是担心在围域深林中所说的那些话罢了,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宠溺一笑说到:“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定然不会那般。”
一片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明月,守轮围域中最为豪华的一处别苑之中,高挂着红色的灯笼,上面还特地贴这一个大红色的双喜字,一阵风吹得这些灯笼摇晃了一下。
灯笼底下,一个戴着铃铛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剑,缓步来到了一个被术法化为的绳索绑得结结实实的白衣男子眼前,拿剑挑起了他脖子间的金色项圈,笑着说到:“辰夜呀辰夜,你这般着急闯入我的院子,难不成是看上我了?若真是如此你直说便是了,又何苦浪费隐身术与穿墙术呢?”
辰夜看着她脖子上的那个铃铛,倒是颇为好奇地问到:“难怪律儿姑娘平日里敢与莫桐叫嚣,原来是有这摄心铃在手呀,亏得莫桐还自以为聪明,依在下看来律儿姑娘才是最为深藏不露的那一个。”
律儿眼睛一闪便将手中的剑沿着他脖子的金色项圈,从剑尖滑到了剑柄,她看着在危机关头依旧淡定自若又并无后招的辰夜,嘴角得意地笑了笑,说到:“我将这铃铛故意化为了寻常铃铛的模样,便是为了出其不意地擒住像辰夜哥哥这般术法修为极高之人,不过是小把戏罢了,哥哥你谬赞了。”
“所以,你今晚的目标是在下而并非莫桐姑娘,还望律儿姑娘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将她放了吧。”
“那辰夜哥哥你倒是说说看,今晚前来我这儿当是为了莫桐?还是说是那个娇滴滴的何悠悠担心她的阿桐姐姐,你不放心她一人前来这才决定前来我这儿探探底呀?”
律儿说着便掐着他的下巴,将手上的剑往地上一扔,说到:“哼,辰夜哥哥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吗?”辰夜那张温和的脸,淡淡地扫了一眼周边挂上的红色灯笼与红色的布,说到:“听闻莫桐才你府上拐跑了一位公子,可我如今瞧着倒是更像是律儿姑娘将在下绑架了呢?姑娘费了如此心力,那在下便没有高估自己,还请律儿姑娘将莫桐放了。”
律儿笑了笑,既然明着不能得到他,暗地里用点心思能够得到他的人也是不错的,于是俯身下去,盯着他那张淡漠的脸,嘴角一笑,说到:“我可以放了她,但前提是你得与我成婚。”
“今晚太过仓促了,可否先打点好了一切再挑选一个良辰吉日……”
“辰夜哥哥,你莫不是没有瞧见我这满府的喜气?”律儿打断了他,起身摊开她的手,看着周围的贴满双喜的灯笼和门窗,得意一笑,“明日……最迟明日,成婚的日子你没得挑。”
如今悠悠孤身一人,律儿这般心机想来是不打算放过她的,今晚,他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逃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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