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看你的。”张恭提着糕点。
璇玑子看着四人,老道士一生相人无数,那年月,兵荒马乱,乱套的时候,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在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都要隔着十万分的小心。
碰见面色不善的,弱小的人都要装糊涂。
朱滔在长安还未称帝的时候,兵将还不敢乱来。后来大唐皇帝领着兵将打回来,兵临城下。
朱滔手下兵将哗变,见老百姓就抢,轮刀就剁。
丧心病狂的官兵见人就杀。
出家场地,青龙寺,白马寺,相国寺都曾经被哗变官兵破坏,庙里财物被抢夺。
白马寺释迦牟尼佛雕像上有颗镶就的红色宝石。
官兵把佛像捣毁,把宝石拿走。
玉虚观老早就残破,虽然如此,哗变军兵还曾经到道观搜刮过。
哗变到什么程度?只要没达到他们要求,他们就往死胡来。
朱滔只是不露面,相信,如果那时他露面,红了眼的官兵就是连他都杀。
老百姓在兵将眼里是个啥?
那种混蛋你没见过,套了你的话,知道你实情,知道动起手来你不是个儿,就露出本来面目,硬拿愣要。
如果不给,或者说上一句话得罪他,给你来一句,“管你要个什么东西你都不给,莫非是看不起我?”眼睛一瞪就杀人。
破败道观里来的人只要不是面向忠厚,说话谦和的人,他都能心里一哆嗦。
张承德四人,只有张恭看样子是个农家人。
张承德兄弟穿着打扮与常人无异,但面相与说话和普通常人还是不大一样。
心里有愤恨的人,大部分都写在脸上,仔细看能看出来。
“你们是来上香的?上香在香火堂,你们到那里请。”
张承德,张承思,邓昶,张恭乐。
张恭把糕点提的老高,指点给璇玑子看,“老仙长,我们是来看你的。”
杨不疑走过来,听见他们说话,他也乐。
那年月都怕了。
也或许,老道士真糊涂了。
杨不疑并不知道,面前几人是好汉。
璇玑子扭头看杨不疑,“你是哪位?”
杨不疑,“在下大唐大理寺官员杨不疑,我这厢有礼了。”
对璇玑子抱拳拱手,一躬到地。
璇玑子一把拽过杨不疑的手,“你是大唐官员?可算是碰见个讲理的了。”
他的这一举动其余几人更笑。
都当他是个老疯子。
贾添看看左右,“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请几位到屋子说话。”
那年代有这句话,去告诉你事情,连屋子都没让我进。
这回又有你们谁?
你得让人怎么服?
屋子里,窗棂大开,有风吹进来,凉爽。
六人来到屋中坐定。
有小老道给五人倒茶沏水。
贾添,“几位远道前来,路上想必是渴了,几位喝水。”
贾添对杨不疑,“杨大人几日没有来到我家道观,我家师父总是要提起,来到我玉虚观的杨大人怎么还不来?”
杨不疑拉着璇玑子的手,“承蒙老仙长牵挂,自从我去年和皇帝打回长安,我大理寺奉皇帝旨,要彻查近些年盗贼匪患欺饶朝廷百姓的事情,每日里公务繁忙,就有日子没来。老仙长,你是全真教道士,我家祖父也曾经出过家,论起来,咱们在道教还是亲戚。”
璇玑子虽然人老了,但是眼睛不花,他能认出来杨不疑身上的官服。自从进了屋子,他就一直牵着杨不疑的手,再也没撒开。
“你真是朝廷里的官?老百姓苦啊,我道观里的道士苦啊,大官要为我们百姓做主。”
杨不疑,“仙长,你别怕,此次回到京城,皇帝要彻查这些年京城百姓的冤。”
贾添,“敢问大人,我听说,大理寺是个负责调查案件为老百姓深冤的衙门,不知道大人现在都在忙什么。”
杨不疑,“我们大理寺最近在为死于朱滔死的官员平反昭雪,朱滔攻入长安后,为了向身在梁州的皇帝示威,杀了很多反对他的朝廷官员。那些都是忠于我大唐的忠臣,以死洵节。皇帝要给他们篆书立碑。还要彻查些事情。”
贾添,“自从朱滔在长安称帝,纵略官兵在长安城内抢夺,我京城长安百姓苦不堪言。我家道观残破不堪,他也纵使手下官兵来到我玉虚观劫略。那些官兵来到我玉虚观,见到什么东西值钱拿什么,我家道观太寒酸,见我家道观没什么东西可抢的,就把我家太上老君殿房梁上的镶金边砖瓦都给抢了。那些官兵也不长眼睛,那不是金的,也当金的给抢了。那朱滔就是个狗头,自己手下管不住,兵将跟山野里面的土匪差不多。”
张承德哈哈大笑,“怕不是朝廷官兵都是没长眼的货,恐怕只是听说咱大唐长安的宗教场所被皇帝重视,以为这京城宗教场所砖瓦都是金的。”
杨不疑,“我知道,稍后你可以把咱玉虚观损失财物报一下,我登记在册,朝廷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朝廷一定会给京城百姓做主。是官,是贼,是忠臣,是奸佞自有公论。”转头对张承德几人,“敢问你们几位是?”
张承德,张承思,邓昶一一报了姓名。
杨不疑与几人一一见礼。
贾添对张承德几人,“自从与几位信士一别,日子也有些时候。几位信士来我玉虚观修门,补墙。在大唐如今天下,有人信我道教,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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