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会在这?”
“难道我是一个犯人?”
“不对!我是吕品,我乃神主座下第一……”
声音一顿,眼神变得更加迷惑:“第一,第一什么来着?”
眉头皱的更深:“嗯?不对!我刚才说了我的名字!我,是谁来着?”
忽地眼神一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灵光,较劲般大喊道:“我是第一神使吕品!我是吕……”
吕?吕什么?
不管了!心中的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改变此身现状。
“我要报……仇……”
只是刚开口,大喊的声音就忽的就像是泄了气一般,乍然变得细不可闻。
眼睑愈来愈重,最终沉沉闭合。透过眼睑仍能够看出眼球仍在不甘地转动着,只是越来越缓慢,渐渐归于平静。
四周依旧如夜,只是有了水声。
……
这一年乃是大昱三十七年,四境初平,国家已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
就在这一年,位于京中都的一座侯府之中终于迎来了一个期盼已久的生命。
新生儿的降世没有祥瑞、没有异象、甚至没有欢呼,唯有的却只是所有人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良久之后,整个侯府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这才欢呼着向侯爷道喜。
而这个时候,管家罗宾则悄无声息地来到偏僻处,避开侯爷视线,安排人把准备好的素衣销毁。侯爷与夫人情深意重,可身为下人又怎能不为这“万一”而做些准备?否则,届时只会更为损伤侯府颜面。
母子平安!
对于平常人家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对于此刻的侯府则更是显得不同!其中主母遭受的磨难也难与外人道之。
简言之就是,几度濒死!要不是侯府家在业大,生死一线的主母早就已经香消玉殒多时。
新儿看上去平凡无奇,唯有眉心有一渐渐转淡的三叶莲花印迹,这才被其父吕明川取名为吕品。
可若说这吕品平凡无奇却也不尽然,在刚出生时尚不明显。待到月余就已经显露与同时段的孩童不同之外!
吕品食量奇大!
从开始的一个奶妈,到后来的两个,乃至后来的十个!全天无休地轮换着与之喂奶。这其中还有侯府供应的种种大补之物!这大补之物当然不是送于吕品来食用,而是用来为奶妈下奶!
就这样,差不多过去了一年,这个时候的吕品终于可以吃饭,不再用吃奶了。这一众奶妈匆忙打好包袱,逃一般的离开,就连工钱都是侯府送去家中的。
这一年,侯府日夜不停炊,大厨叫苦不迭,侯爷吕明川命管家罗宾招纳厨师。就这样,侯府由原来的一间厨房渐变成了三间,厨房几人也变成了几十人。
而吕品的食用之物也由原来的一餐几文钱到后来的几两,再到后来的几十上百两。这是真真正正意义上的花钱如流水!
即便是这种吃法,吕品体型也没有丝毫变化,就连体重也没有任何的变动。
而这个时候问题来了,一岁出头正是一个学话的年纪,可吕品竟然连一个字也不学不会!这可着实让吕明川夫妇二人着急。
找尽京中名医可全都是束手无策。最后来了一人,这是吕明川夫妇第二次见到此人。第一次言说夫人将要有喜,在所有人不信之际吕明川夫人不日果然传出有了喜脉!
而这一次,夫妇二人也终于有了一个答案:令郎无灵。
精满气足神旺,才能启灵。
换句话说就是,要让吕品把精气神补满了之后才能够开启灵智,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
也就是,吕品还要继续这么一路吃下去!而且若要是想加快这一进程的话,那就要去进补一些大补之物。
就这样到了第三年,纵是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般的消耗,赫赫侯府现已见愁容。
而更为要命的是,吕品不知何因竟把昱王御赐象征王权之物给吃下了!
政敌趋之若鹜,齐齐上书给昱王,朝野震动!
所有人都知这其中恐有玄机,只是言之凿凿、证据确凿,且现在朝局初定、四野方安。昱王无奈之下,也只能下旨革去吕明川军权、罚俸三年,令闭府思过。
而这下,算是断了侯府的经济来源。本就岌岌可危的侯府又已经成无根之泉,再这么下去很快就会被吕品坐吃山空。
苦熬三月,侯府粮仓已然见底。无奈之下,吕明川只能上书御前辞去军职,趁还小有家底前去经商。
大昱有规定,从政之人不得从商!在这一时刻,吕明川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只是一介武人又哪懂得如何经商?也亏得有管家罗宾上下打点,而且还有故交专门前来照顾生意才能支撑得下去。只是,这样也不过是暂解燃眉之急而已,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这一年,吕品五岁,食量更大,终于把偌大的侯府吃垮!家中仆人遣散,有几名从小在侯府长大的仆人怎么也驱之不走,罗宾求情这才留下。未几,除了吕品能够大吃大喝外,吕明川其余人等已经到了食不果腹的境地。
而这也终于惊动了昱王,堂堂的国中军候竟然沦落到了这般地步!于是为吕品大开国库之门,让其可以吃个够。
只是,国家储本不可轻动!
而这一刻,本该最为敏感的军中第一人,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心中哪还能顾到其他?满眼都是自己孩儿终于可能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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