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吕一品皱眉问,他当然不是想要从他的口中问出些什么,只不过是感应到了吕明川的气息在靠近,闲着也是闲着,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能问出一点是一点。
吕明川来肯定是想要亲手报仇!吕一品猜到父亲的想法,决定还是让父亲动手。
“我笑你们蚍蜉撼树!我笑你们一叶障目!哈哈!”房天纵笑到咳血,却仍不自止。
吕一品皱眉,这其中难道还有着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就在这时,吕明川到来。双目如赤,口中噙着一抹瘆人的笑。
“房天纵!”吕明川手中出现一柄断剑,抵在房天纵喉间。持剑的手,因为情绪而颤抖:“这把剑,你可还认识?”
吕一品目光看向了父亲吕明川手中的断剑,更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把残剑。
仅存的剑身之上不光锈迹斑斑,有的地方已然被锈噬透,从一侧俨然可以看到另一侧!
这其中,想来应该是有故事的!
吕一品感应到父亲的情绪,一步踏出来到了父亲身侧,以防房天纵的临死反扑。他可不想,在这最后关头,被房天纵反杀一血。
房天纵呵呵冷笑,像是忍不住一般,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
房天纵虽是重伤,可武尊境界仍在。狂笑之声向外传出,一条街道,两条街道,直到声音传荡在整座京城!
“够了!”吕明川断剑向前一送,锈钝的剑刃陷入房天纵喉间的皮肉之中,并不能破开房天纵肉身的防御。
“认出,你要死!”
“认不出,你同样要死!”
吕明川大吼。
房天纵顶着残剑,抬头目露嘲讽。
下巴上染着红褐的锈色,那上断剑之上蹭下。
吕一品看着这一幕,怕是这把剑只要房天纵下巴用力就会再度断裂!就更不要说用它来把房天纵给刺杀了。
“你们敢杀我吗?”
“他不了解我元明教,你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吗?”
房天纵有恃无恐,目光从吕一品身上转移到吕明川,冷笑不断。
“你该死!你元明教更该死!”吕明川高高扬起断剑,断剑在空中洒下片片铁锈,在空中无力坠落。
吕明川的断剑也被什么无形之力阻挡,再也落不下……
这无形之力,便是命运。
断剑在吕明川手中坠落,砸在地面之上碎成无数,彻底成了残剑。
吕明川背过吕一品转身,眼角似乎滑过泪水,声音喃喃悲凉:“子孙不肖,愧对先人!”
一脚深一脚浅地向着前方走去,至于前方是何方,吕明川这一刻已然全然不顾。
房天纵面上闪过一丝傲然,自己就算落败又如何,你们敢杀我吗?
吕一品看着父亲远去,父亲来时有多么匆忙,这一刻就有多么荒凉。都说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莫若子。
吕一品对于父亲此时的心情是感同身受。
只不过,他不是他!
本就在房天纵身前的吕一品,只是微微抬脚便出现在了房天纵近前,手掌按在了他的头顶。
房天纵还没有消散的狂傲与讥讽瞬间僵硬,目光怔怔转向吕一品。
就听吕一品说道:“你似乎忘了我。”
说完,手掌向下就是一按。
“咔!”
房天纵脖子向下一缩,下巴瞬间与肩膀平齐。眼睛猛然张开,血丝如爆遍布整个眼球!
“喝喝。”鲜血上涌,从他的五官七窍流出,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
房天纵怎么也想不到吕一品竟然真的会动手!对自己仇恨最大的不应该是吕明川吗?父亲都已经放手了,儿子为什么还要动手?
房天纵想不明白,只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去弄明白了。
“咔!”吕一品面无表情,手掌继续下压。
房天纵的嘴巴已经被吕一品给按入胸腔之中,七窍之中的血液已如泉涌,他的双目充血之下已不能视物。
“让我死!让我死吧!”
“给我一个痛快!”
房天纵心中狂呼,他已经不渴望吕一品能够放过他了!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个痛快的死法。
“想死?”吕一品善解人意地手掌变按为抓,把他头颅在胸腔之中转向自己,轻声问道。
“可是,你当初有没有给别人一个痛快呢?”
头颅转动之下,房天纵鼻子直接被胸骨压断,本就断裂地颈骨更是雪上加霜。伤上加伤之下,房天纵眼皮一翻就要背过气去。
吕一品掌心元气一吐,却是护住了房天纵的心脉,不紧不慢说道:“我们事情还没有完,你怎么可以死去?”
这个时候,京中乱象已经渐渐平息下来。
这也亏得是吕一品的突然袭击,就算是吕明川,一直以来都知道吕一品有着要覆灭元明教的打算,可万万没有想到吕一品会这么毫无征兆地就动手了!
作为父亲的吕明川没有想到,元明教就是想不到了!
以他们京中的这点实力,在吕明川下令全军出击之后,直接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溃元明教的军团,然后便是巷战。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方队伍一路追杀,正好汇集来到了元明教总坛。
看到了吕一品正在虐杀元明教大主教这一幕,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大张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有的,直接用手死死把自己嘴巴捂住。
眼前这一幕,不能说不痛快。能够在这个时候进入战场,对元明教扬起屠刀的人,几乎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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