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这座塔的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心理疾病!”赵乾宇暗暗骂上一句,手上火焰依然微微燃烧。
这座冰塔的道路确实过于漫长,塔本身似乎也要远比外表看起来高大得多。
很难以置信的是,塔壁似乎是自行在放射淡蓝的光芒。
只是,在冰塔中前进着,眼前既没有天空看不到大地,四面八方仿佛都只存在一道冰蓝的阶梯,这种单调的色彩仿佛是在考验人的心智,偏偏赵乾宇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既然之前的冰雕魔偶还能行动,之前的蓝色光幕还能出现,那么天知道塔内还有什么自动防卫机制也很可能还在运行。
然而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单调到令人发狂。
不管阶梯看似再怎么无穷也终会到达尽头,在经过自以为足足走上两三个小时,实际上却只有大约四十分钟左右之后,赵乾宇登上一处平台。
而在踏上平台的那一刻,一切再次改变。
蓝色的寒冰就此消失,他仿佛进入一片光怪陆离的古怪空间,这片空间中只有一片扭曲的黑暗笼罩四周,其中混在着蓝紫色的线条,那些线条毫无规律地动荡,纠缠,融合,然后分离,扭曲,蜿蜒,互相交叠,繁复混乱而支离破碎,而赵乾宇在看到这天幕的瞬间,几乎当场便要开始呕吐起来。
这并不是这些图像如何恶心,而是在那一瞬间,一阵恐怖的信息洪流突然席卷而来!
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如同耳边鸣奏着嘈杂混乱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目睹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及它们代表的宇宙真理一角!
赵乾宇的身体仿佛就此锈蚀,即使是试图闭眼或是用手堵住耳朵都格外艰难,而那层幕布骤然向四面八方扩散,变得无比宽广。
黑暗的星空取代了天幕中原有的景象。
当赵乾宇的心智与灵魂开始逐渐崩塌,变成无意义的碎片之前,他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他用尚还存在的魔魂在自己头上凝成一块巨大的球状寒冰,让其以自由落体的方式砸到自己的额头之上!
人的精神在消耗到一定程度,或是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时,意识就会陷入昏迷,进行自我保护。
而此时此刻,赵乾宇当机立断,既然已经失去自我保护,那便选择动能催眠!
那疯狂的噪声与黑暗星空的幻象就这样烟消云散。
那仿佛是一个很长的梦。
然而当赵乾宇醒来时,他唯一记得的也只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件事本身,还有非常非常零散的记忆碎片而已。
这些凌乱破碎的残片的量似乎相当之大,却又支离破碎毫无逻辑,同时充斥着大量混沌的扭曲阴影和疯癫的臆想,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他试图记录这些诡异的信息碎片,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落笔!
赵乾宇抬头,苦笑一声。
至少眼前,那些混乱的线条已然消失不见。
而不知何时,平台的中心出现一根高约一米的银白立柱,赵乾宇观察片刻,却完全猜不出它的材质,只能看到立柱四周环绕着各式银白符文,蓝色的辉光自符文中放射又互相交织,构筑成一张繁复的网络。
令他震惊的是,在这之前,这些符文,他见所未见。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像某种本能一般理所当然的做出行动,赵乾宇把手放到网络中心的空白之处,而不知是偶然还是刻意,那处空白刚好足以容纳他不大的手掌!
幽蓝色的光辉疯狂闪烁,随后弥散,开始在赵乾宇的身上流淌。
如果是往日,想必他会在第一时间对那繁星般的符文和银白的立柱发动攻击,但是此时此刻,赵乾宇既没有切断与流光的联系,也没有试图把手从立柱上抽离。
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光芒慢慢在他的身躯上扩散,目光如同懵懂无知的孩童般好奇。
就如同有人曾告诉他,这些光辉绝不会伤害他一般。
光芒逐渐流遍他的身躯,勾勒出繁复华丽的图案,随后突然消失不见。
不同于疯狂的噪音,他的脑海中涌现出轻柔的乐章,在乐章的奏鸣中,那些残破裂解的信息碎片开始混合成一个苍老的声音,十分平静,隐隐之中似乎又有些沮丧。
“后……我……帝……计……灭……”
“龙……质……人……暗……系”
“所……星……”
赵乾宇倾听着古老的留言,思维异常清醒,几乎是下意识张口说道:
“老先生,晚辈对此深表歉意,但还请麻烦您说人话成不?”
就在他这句话脱口而出之时,那苍老的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赵乾宇看着眼前的银白符文逐渐黯淡,辉光网络渐渐消失,迅速掏出纸笔记下那些破碎的话语,努力寻找拼凑这些的线索以试图获得可能有价值的情报,同时嘴上顺口又说出一句。
“老先生,不会说人话也可以继续说啊,您可以多重复几次嘛,这样只有一遍万一漏掉什么重要线索我都不知道,到时岂不是很尴尬?”
然而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事物回应。
他转头看向来时的路,在这层诡异的天幕下,原本构筑阶梯的寒冰却变作无数悬浮于半空的银白平台,形状也由方形变成残月,纵横交错,却又意外的形成清晰的道路。
于是赵乾宇索性把平台构筑的图案也画了下来,同时有些遗憾,之前立柱的符文超过自己的知识储备,即便是有用的线索也不能被自己利用。
或许并非有些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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