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澈儿,这不怪你。”苏璃仍旧噙着笑意,温柔地用手轻轻抚摸着南宫澈的后脑勺,似是安慰,又好像仅是爱抚,像小时候一样,给予着他无尽的平静。
只是这样,南宫澈反而更难受了,心里的愧疚,以及不想失去母亲的念头,变得极其强烈,但是他又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矛盾之下,南宫澈哭得更凶了。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一直哭哭啼啼的。”苏璃心极软,看见自己的孩子哭得那么难过,她即欣慰又难过,她缓缓将手挪到南宫澈的脸庞上,继而吃力地捧起,道,“来,别哭了,让母亲好好看一看你......”
双目对视,南宫澈见自己的母亲头发干枯,脸颊消瘦又苍白,干瘪瘪的起着褶皱,老太尽显,捧着自己脸的双手微微地打着颤,手掌粗糙发黑,老年斑遍布整只手。看自己的眼睛也不像以前一样闪烁的光芒变得朦朦胧胧的,仿佛失去了光泽。
“我儿瘦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嗯,你的眼睛像我,有神,眉毛也像我......嘴巴像你父亲,厚厚的,难看!”苏璃一直保持着微笑,还开着玩笑,但眼睛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憋不住,哗啦啦地直流,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儿子了,也可能只是终于找到一个想倾诉的对象了,苏璃今天的话格外的多。
“都怪你父亲一直不允许我去看你,偷偷的都不可以,说会影响到你,弄得娘只能在闲时偷偷想着你小时候的模样......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十多年都过去了。”苏璃拿着那粗糙的手替自己拭去眼泪,继而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小心翼翼地为南宫澈擦去眼角的泪水。
“为娘真的是太想你了,这几千个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都在期盼着你能回来,但我也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所以娘只能忍着.....”苏璃说着微微低了头,显得有些落寞,“不过好在......你回来了,为娘真的很高兴,这是我这些年最高兴的日子了,哪怕现在毒发,我都......”
“嘘,别说了,我决定不会让您有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我!”看着自己的母亲变得如此老态,可想而知那毒到底对母亲造成了多大的危害,不然曾经英气的母亲也不会变得如此模样,软嗒嗒地卧在床上。他红着眼,认真地承诺到,他真的很害怕自己的母亲因为满足了长久以来的夙愿,然后便不再压制毒性,彻底离开自己。
“母亲,您一定会没事的,您在多忍耐一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南宫澈现在只希望自己可以找到办法,以对得起母亲长久的忍耐。
“好.....”苏璃感到自己的精神又开始恍惚了,视线变得模糊,她知道,自己又将陷入昏迷了,她努力地睁开眼,凑到南宫澈的面前去——她想再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儿子。
“澈.....”只是苏璃才刚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继而便昏死了过去。
“母亲!”南宫澈大急,在确定自己的母亲只是昏迷了后,他才长吐了一口气。把母亲轻轻放回床上,整理好被子,南宫澈这才轻悄悄地离开了房间,落了锁。
“父亲!”刚反身抬起头,就看见父亲正立在自己对面,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
南宫御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南宫澈来到了阁楼旁边的凉亭里,这才开口说道,“怎么回家也不先来见我?”
“这个......”这个南宫澈还真没有注意,他刚才一心都是自己的母亲,确实是忘记先给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请安了。
“你都和你母亲说了?”
“嗯......”南宫澈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包括我交待你的事,你也都说了?”南宫御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一个度,有些尖锐。
“是.....”
“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些话怎么能和你母亲说!”南宫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不是故意打击自己的母亲吗?给其留一点希望总比彻底绝望强啊,澈儿怎么能如此粗心!
“我一激动就给忘了,是孩儿的错......”南宫澈早在之前说出那番话后就后悔了,暗骂自己不会说话,怎么就如此“实诚”呢,所以之后南宫澈才一直在补救,好在,他回来了,给了母亲新的信念。
“罢了,先把拍卖会上的具体细节仔仔细细地告诉我!”如此大型的拍卖会,南宫御自己也是安排手下一番打听才知道内部的拍卖品的,否则也不会事先安排南宫澈前去拍卖,只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没有拍到!
“好的,父亲。”南宫澈自知这是要告诉父亲的,便一五一十地开始说,“月凰拍卖行此次拍卖主持人是兮月,也就是之前父亲您提到的兮叔,拍卖品......”
南宫澈确实讲得很仔细,南宫御也同样听得很仔细,待南宫澈说完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这么说.....这丹是被一个叫徐福的人抢走了?”
“是的,父亲。”
“嗯......对了,澈儿,你刚才说一二号包厢也有人?知道他们身份吗?”南宫御作为一族之长,知道的自然是更多一些的,真正的大人物一般不会亲自现身前来拍卖,一般都是派自己弟子或者亲属前来代拍,这也是为什么楚曜会遗忘拍卖函的原因,他自达到合道境后就很少亲自前往了。
“这个.....孩儿不知。”南宫澈哪能知道啊,帘帐挡着又有禁制防止窥看,他怎么可能探知,“不过其他一些小宗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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