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倒也不急,一人悠闲的喝着茶,看看屋外的天色点了盏灯,又细心的挑了灯芯,让它更亮一些。见他始终没有动静,便随手拿了一折话本子随手翻看着。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风镜终于鼓起勇气,张了张口,却又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拾遗铺可否帮人隐匿行踪?”
他问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尴尬的搔了搔头,又说到:“我在躲一个人,”他看着云舒,试图让自己淡定,“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当年的事你也应该有所了解。”
风镜似乎并不像提及当年之事,没有多说什么直奔主题道:“我与白楚,不便相见。”
这倒是稀了奇。
云舒瞬间来了精神,虽然她在话折子上看过风镜与白楚的事迹,故事的版本虽然很多,但大致剧情不外乎都是两情相悦,虽然这些事情经过文人墨客的美化加工,细节之处可能有所变动,但大致都相同。如今风镜突然来到这里说“与白楚不便相见”,可是与话本子里的大相径庭啊。
前些时间秦欢为了给她解闷,将他俩的事情当做稀奇事讲给云舒。云舒以为自己得到的是最真实的版本,结果事实证明,不尽奇然啊。
云舒略直了直腰板,笑了笑:“这是自然,拾遗铺会为客人保留最大的隐私。”
风镜感激的看了一眼云舒,耳朵略微发红,看起来不甚会和女人打交道。
云舒打量着他,心中暗暗考量着,当年风镜和白楚之间的事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代天骄,天资聪颖的少年宗师为了一只蛇妖甘愿放弃飞升,也成为了不可多得的佳话。
自己那时在神魔窟中不得外界消息,对此事的前因后果不甚了解,秦欢也只当是一件轶闻说给她听,除了后续结束的比较仓促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云舒想着,抬眼便看见风镜将手中的物什拿出,流光溢彩的鲛纱纸包裹的密不透风,可见主人对鲛纱纸内东西的爱护。
云舒看着鲛纱纸包裹住的东西,有些好奇。东海虽盛产鲛纱,但品质极佳的少有,故而价钱十分昂贵,而用鲛纱织成的鲛纱纸更是有价无市。
这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要用鲛纱纸来包着?
风镜将手中的鲛纱纸小心翼翼的揭开一角,屋内的空气瞬间寒冷彻骨,屋内的物件儿附上了白白的一层霜,他的手肉眼可见的青紫,且迅速蔓延到了手臂上。而他整个人也似乎被冻住了,一动也不能动。拾遗铺中突然不知何处传来异响,似乎也受到了寒气入侵的痛苦。
云舒见此,反应过来。手疾眼快的将鲛纱纸合上,徒手拿起那个东西放在一旁。
声音骤停,风景手臂上的青紫也渐渐消了下去,风镜惊讶的看着徒手就将幽冥伞收了起来,内心震惊的同时,也对云舒的深不可测的能力表示折服。他揉了揉有些僵直地手臂,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云舒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只是这东西至阴至寒,妖气甚重,你一个佛门子弟,随身带着恐怕影响修行啊。”
风镜惨笑道:“风镜愧对师门,已非佛门弟子,只是江湖中一届散人罢了。”
说完,又打算揭开鲛纱纸。云舒半道拦了下来说到:“每次打开对你都是一种伤害,你现在周身寒气缭绕,怕是伤到了根本。你还要打开,”云舒停了下来,看着风镜皱了皱眉,“你怕没多长时间了。”
风镜愣了愣,他见识到云舒的能力后,已经明了若是再有意隐瞒简直是不自量力便站起身来正式的作了一揖,将所有一一道来说:“阁下好眼力。亏我之前还敢质疑您,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此物为幽冥伞,是白楚的本命法器,与她共生。我与她虽天各一方,但有此伞,也能感知她一二。”
云舒好奇问道:“那大师来找我所为何事?”
风镜说到:“当年我与白楚之事,多是我之过。白楚为了让我功德圆满,用妖力让我陷入沉睡,一人抗下所有责罚,我醒来时只剩下了这把伞。”
云舒默默的端直了身子眼睛亮了亮,终于到了她最爱的讲故事环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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