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风镜,看了看前面,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她皱了皱眉头,语气略带有不耐烦:“哪里有事了?”似乎责怪他的多心。
面前的景色的确是春意盈盈,草长莺飞,游人如织,好一副风景如画的场面。且在白楚眼中,无论是刚刚破土露出微微一角的小草,还是刚开的桃花上趴着一只憨态可掬的蜜蜂,都真实的不像话。
空气中各种气味交杂在一起,香的让人有些飘飘然。
哪里就不对了?白楚烦躁的想着,怎么这么多事。
风镜转头看着白楚,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虽然她在行事作风上面比较张扬,但他见她与人相处心大且爽朗,绝不该是这种反应。
此地愈发的古怪了。
他拉着白楚的手臂不敢放手,压低声音轻轻说道:“你先别过去,再看看。”
白楚不知为何,心中很烦躁,刚还觉得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此刻也惹人厌了起来。她一把挥开了风镜的钳制,她眼底红丝渐起,拧着眉头高声问道:“你到底要.....”
风镜见事,怕她惊到不远处的人突发变故,便将一个静心符咒贴到了她身上。
声音戛然而止。
白楚看着眼前的景象,咽了口口水,说不出话来。
远处明媚的阳光下,三三两两的小姑娘们在一起嘻嘻闹闹,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小姑娘用柳枝编成一个花环戴在旁边姑娘的头上,一个紫衣女子虔诚的将制好的香囊挂在了树上,念念有词的许着愿望。有大胆的姑娘看见来往的俊俏郎君折花相送......
这,分明是刚才的情景啊。
一股寒气从背后冒出,直至蔓延到白楚的心里。
眼前的景色,硬是将裹着风镜衣袍的白楚惊出了冷汗,不知从何冒出的烦躁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明眼就能看出来的诡异景象,还有莫名其妙的烦躁,反应过来的白楚心神大震:自己连什么时候被迷了心智的都没意识到,这个布下阵法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风镜见她眼底清明了起来,放下心来:“现在看出有什么不对了吗?”
白楚点点头,心有余悸又略带愧意的小声说道:“刚才......”
风镜拉着她猫着腰匿到一个乱石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远处,头也不回的安慰道:“你受伤严重,身体虚弱,才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不必内疚。”
白楚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情绪有些低落。
风镜见她不出声,回头看了看低落的白楚,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太冷漠了,抿了抿嘴,声音慢慢放缓,解释了一下前后因由:“你为了护我,身受重伤,又为我疗伤直至力竭,身体虚弱,可能是我出来的这段时间里你邪气入体,才没有看出这个幻境。说起来,我该好好感谢你才是。”
白楚见风镜这么说,心情略好:知道了前因后果,面子也回来了。
提到幻境,白楚突然问道:“那外边的寒生怎么办?”
见白楚又精神了起来,风镜心中无奈的笑了一下,继续解说道:“这个阵法实施起来威力巨大,寒生生活的区域也被笼罩了进来,虽然不受幻境影响,却也被封了起来,别人进不去,他们也出不来。你放心吧。”
说完过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回他,风镜好奇的低头看了看白楚,只见她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风镜被看的有些不自然,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白楚捧着脸,笑眯眯的说道:“风镜你好厉害啊,什么都懂。”
风镜咳了一声,说道:“都是书上前人所说,我只是学以致用罢了。”
“那也好厉害啊。”
白楚继续无脑吹,不听不听,风镜超厉害!
风镜见此,声音温和道:“你也很厉害啊,化形不久,修为颇深。”
白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化形后这两百年,一心闭关修炼,什么都不懂。你就超级厉害呀,修为深厚,还懂得那么多...欸,你怎么看出我化形不久的?”
风镜见她夸得如此露骨,言辞坦坦荡荡,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见她主动转移话题,出了一口气,正准备说,石头外的幻象突然发生了变化。
天色暗了起来,周围的景色一概雾气隐去,连他们身前做遮挡的石头也消失不见了。天空上滚滚乌云压力过来,嘻嘻闹闹的声音消去,一时间鸦雀无声,安静的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风镜往前走了一步,脸色戒备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过了一会儿,大雾散去,一座美轮美奂的院子拔地而起。
而他们,已然在院子中。
白楚和风镜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却依然不知自己何时出现在此处。
二人正站在庭院中间,正对着一个精致的红彤彤的厢房。厢房门上雕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图,窗上贴着煞是逼真的鸳鸯戏水图。屋檐下挂着的喜庆极了的灯笼一直延绵到了别院。门框上贴着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对联。
饶是二人对尘世之事不甚了解,也看出来了这是民间娶亲时的布置。
笑笑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飘了过来,将此地也感染的喜庆了起来。
二人转身,只见一堆婆子姑娘簇拥着过来,见到二人连忙道喜:“二位新人,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二人背对背靠着,看着那群婆子姑娘们走近,心中的弦绷得紧紧的。
那群人边走便笑嘻嘻的,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连嘴角的弧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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