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只是点了点头,太后未在多说,只是告诉我,病发梦魇时的人员调动记档由岚姑姑调给我宫里的人。
我提到了燃香的问题,太后却说不大可能是香,毕竟太后平时不常燃香。
我猜测,致病原因有可能某种不知道的东西,荷琳那天伤害人的行为,正如太医所说,是因为特殊的香和特定的东西结合,引人致幻发狂的行为。太后未曾闻过,所以没有出现那种行为。
离开太后寝殿,我一直在思考,荷琳和太后两次梦魇的共性条件。
目前她们两个宫中人员调动方面是没有任何重复的点的,既然人对不上,那就在事儿上找。
我首先是排除饮食的,饮食面对重重把关,能把有毒的东西递到太后和荷琳那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最匪夷所思的,荷琳和太后从生活习惯到周围的人,面对的事物,甚至是连发病的地点都是不一样的。
若是动手的非一个人而是逆王余党的一伙人干的,那他们的势力范围也太大了。太后和荷琳那都能下手,绝对是整个后宫都有人手的存在。
我抬头,静静环视了一圈我宫里忙忙碌碌的宫人,这里到底有多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
正好枝雨忙完事情进来,我向她询问交代她的事情。
“回娘娘,去查完枝霏的房间了。没什么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真是陷入死局了。
况且,枝霏又没在太后跟前侍奉过,对于她的怀疑,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呢?
至于接下来,或许移交大理寺会比较好,可是此时毕竟事关皇家秘辛,越少人知道越好,由之前和亲路线被泄漏可知,前朝其实也不安全。
我陷入了沉思觉得眼前这点事情真的是好无头绪。
“月儿这么出神,想什么呢?”
我从思绪抽离开来,回过神来发现,殿内已无其他人的身影,只剩他正浅笑吟吟的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瞬间竟觉得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不自觉笑了起来,“还能想什么?荷琳的那个事呗,究竟是谁做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担心由此放任他这么下去,迟早会威胁到陛下。”
他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这种事,你小心身体,自然有人去负责,朕可以派专人去查的,你何须凡事亲力亲为?”
我叹了口气,怎么能不亲力亲为呢,前有孙妙华,接着是久岚,然后是母后,然后是荷琳。这桩桩件件皆发生于后宫,在我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这简直是直接的挑衅。
说的狠一点,我非揪出他不可。
应该是我坚定的目光感染到了他,他哈哈大笑,过来揉了揉我的头:“想不到朕的小皇后真的长大了!”
“呸呸呸,谁小?我一直能独当一面好嘛?是之前根本就不搭理我,哪知道我什么模样?”
他笑的宠溺,可渐渐的他收了笑容,低头不语,等了一会,他低低地开口:“月儿,如果,朕是说,如果......朕可能会逼不得已,去宠幸别的女子,月儿会怪朕吗?”
我愣住,什么意思?
什么叫逼不得已?
我笑着问他:“您是皇帝,只有您想不想的事,怎么有人逼您宠幸别人不成?”
他未正面回答我,“当帝王,就是有很多的迫不得已,月儿,你要理解我?”
理解?呵呵。
之前说的心里只有我一人,说得好听,眼下这是暗示我,要去找别的女人?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不得已?
我怒极反笑:“好啊,既然您说,您有迫不得已,那您倒是说说有什么迫不得已?我好是试着去理解?”
“月儿,蒋学士,有意把他女儿送进宫。”
蒋学士?
他女儿......那个蒋思?
呵呵,真的是给我气笑了,他找谁不好,偏偏找了我家对头的女儿。
这是怕我一家独大,找人制衡的意思?
好。
真好。
好一个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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