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手术合适?”胡瑞听明白了张主任的意思,就是四个字“尽快手术”,治疗方案就是切除治疗,治疗结果就是生死未卜,前途不明。
“如果你们决定手术就尽快吧,手术费用,后期放化疗的费用还有住院费什么的加在一起不便宜,病人预后效果也不是很明朗,加上年纪有些大,今后可能长期需要卧床静养,生活质量不会特别高,这个也是你们要考虑的。肝部肿瘤切除手术也有风险,现在这个位置跟一些细小的血管连接,血管浸润的情况还不清楚,如果情况非常复杂,手术过程中都会有风险”张主任不断释放出风险提示,帮助家属快速建立起肝癌的知识体系。
“具体的,你们家属还是多商量一下再决定吧,不过要尽快,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张主任言简意赅的结束了医学知识科普。
“好的好的,谢谢张主任,我们赶快回去商量”胡瑞连忙感激张主任,他基本弄明白应该要怎么回去传达,也理解了手术的风险,还有一些问题想要短时间整明白也是很不现实的。当务之急是与陆弯弯他们商量,尽快拿出来一个治疗方案。
回到病房,陆安琪和胡瑞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病房里面母亲陆香香一筹莫展的样子,陆安琪看到忍不住要流泪,为什么这么难?
“医生怎么说,是很严重吗?”陆弯弯小声问丈夫,她怕母亲听到以后受不了。从刚才张主任的神情看得出来,陆建国生了重病。
“张主任说是肝癌晚期,现在要马上手术,但是咱爸刚刚做了脑淤血开颅手术,身体素质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后面还有放疗化疗要做几个疗程”
“啊?”陆弯弯除了发出惊讶声,实在想不到应该怎么回复。
“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主要是肿瘤长得地方不好,上手术台也不一定做得下来,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从张主任办公室出来,胡瑞已经快成了半个大夫了。
“姐,现在咋办啊,咱爸这可咋办啊,医生说要花好多好多钱,还不一定治得好。”陆安琪着急地一边哭一边问姐姐。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姐姐年长几岁,但岁数再大在父母眼中也是个孩子,独立生活的年头不久,还没有处理过这么大的难题。加上自己也不是特别富裕,父亲、费用还有后续的护理等等这些因素都要全方位的衡量,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做主的。再说了,母亲还在也不由自己做主。就算自己想做主,也得问问自己的荷包允不允许,一切的一切在病情面前太现实了。现实的残忍。
“咱们不治了,回家吧。”坐在病床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母亲开口了。
“妈,咱们商量商量,先别着急啊”陆弯弯误以为母亲认为自己没有毫不犹豫地说救治父亲,生气了。
“弯弯、安琪、胡瑞,妈之前就感觉你爸得了重病,只是没有想到病的这么快。你爸这脑淤血开刀你们已经出钱出力不少,你爸要是醒过来也会很感激你们的。现在不是咱们不愿意花钱,是你爸这个病花钱也不一定治得好,人还受罪啊”说着说着,陆香香无法控制地哭起来了,这哭声中透着绝望回荡着病房中久久无法散去。
“妈,我觉得还是给咱爸治,爸只有一个,再说了医生说有机会康复,现在不治了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啊。”胡瑞觉得张主任讲了最坏的结果,但是也不排除最后还能把病治好,如果有希望治,还是应该尽力挽救岳父的生命。岳父虽然在经济上没有给过胡瑞什么,可是岳父的乐观、开朗、朴实对胡瑞的影响很大,有时候生意上的不顺心给岳父说说,本来没想得到什么共鸣,岳父总是在不经意间能够开导自己。某种程度上看,文化程度不能代表人生智慧,每个人的人生哲学都是有可取之处的,看问题的态度产生的共鸣才是家人缘分的体现。
“咱别花那冤枉钱了,胡瑞,我知道你是好心,你孝顺,这病治下去就是个无底洞,你爸也受罪啊。你们看这脑袋刚切开,马上肚子在拉一刀,这哪哪都不好,人得多受罪啊。你爸现在就算不舒服也没办法说,他这一辈子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啊,嘤嘤嘤。。。。。。”
陆香香觉得如果继续治疗,陆建国身体和心理都会受到重创,医药费也是个拦路虎,今天两个孩子就交了两次钱了,她预感后面这个手术费用更高,如果选择治疗,意味着无尽的费用等着这么一家人,陆建国和她的积蓄并不多,一共不超过8万块,没事两个人就看看存折,所以账面有多少钱,她再清楚不过了。今天胡瑞和香香两个人交出去的钱已经快赶上两个人毕生的积蓄了,孩子们也不富裕,老大自己有家有孩子,老二老三都在上学,平时给孩子们的就不多,孩子们都还小,家里这种条件,实在是治不起,还是要现实一些。
“妈,咱不能这样,爸还没有享过福,现在生病了怎么能不治呢,姐夫说的有道理,没准治好了呢?”陆安琪不想放弃父亲的生命,她心理也没有底,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也不知道要花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这笔费用从哪里来,全部都指望姐姐姐夫是不对的。这么多年姐姐为家里付出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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