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女装的纤尘,施铭并不认得。
但是,他并未因为周围都是陌生人而胆怯;相反,他彬彬有礼地走向纤尘,向纤尘拱手一礼道:“姑娘,请问童掌柜在何处?”
纤尘这才想起,施铭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
她缓声道:“施铭,闲鹤楼今晚客人太多,童掌柜抽不开身,他让我们将你从岛上接出来,要我们保护你的安全,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找到扳倒夏家的证据。”
施铭沉默,想了想,童掌柜何许人也?
闲鹤楼的掌柜,身份地位不同一般,昨晚他不忙才是怪事,童掌柜能记住他对自己的承诺,将自己从那岛上带出来,那他又有什么好怀疑,好隐瞒的呢?
于是施铭对纤尘道:“姑娘,夏府靠着池水的那座假山,就是以前施家最大的密室,以前父亲在时,会将府上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那间密室里。”
接着,施铭就从袖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那间密室的钥匙。”
施铭将钥匙递给纤尘,纤尘接过钥匙看了看,这钥匙十字螺旋开口,钥匙长度、宽度和厚度,都比普通的钥匙大了一倍,“这是石门机关的启动钥匙?”纤尘问。
“嗯。”施铭点头。
“通常这种机关石门的钥匙只有一把,怎么这把钥匙会在你的身上?”纤尘感到不解。
“当年父亲做了一把备用钥匙,这事连我长姐都不知道,父亲临终前将这把备用钥匙交给了我。”
提到自己的父亲,施铭脸上浮现出一抹怅然,眸光幽幽,愁绪爬上眉梢头。
接着他补充道:“听说那间密室的钥匙,长姐从不离身,我想,那间密室里,现在应该也藏着夏家的秘密。”
顿了顿,他对纤尘颔首道:“姑娘可以放心使用这把钥匙。”
施铭目光黯然,往事不堪回首,纤尘敏锐地捕捉到施铭失落的情绪。
纤尘拍了拍施铭的肩道:“振作点,相信明天后你的日子就有改变,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死去的人不是吗?”
施铭震了震,偏头看向纤尘。
纤尘展颜一笑,嘴角弯弯,眸光亮如星子,如一抹璀璨的光华瞬间照亮了施铭的心。
施铭的心,动了,如小鹿乱蹿。
面对这样如天仙一样的美人,施铭不敢再去看纤尘,埋下了头,一张脸羞得绯红。
施铭拱手讪讪对纤尘道:“多谢姑娘开导,这些道理小生明白。”
施铭埋着头,纤尘看不到他羞成绯红的脸,只觉这人腼腆,便笑了笑,朗声道:“走吧,去吃饭。”
整个吃饭的过程都很轻松,唯有施铭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小鹿,一个劲地乱蹿个不停,害的他不得不只埋头吃饭,谁都不敢看,更不敢去看纤尘。
吃完饭还有正事要做,纤尘他们也顾不上施铭,唯有苏妈妈是个热心人,见施铭只吃饭不夹菜,就一个劲地劝他:“小伙子,桌上还有菜呢,别拘谨夹菜吃。”
苏妈妈说着就给施铭夹了一片干拌牛肉。
施铭看着碗里的牛肉,愣了愣,就在这时,纤尘起身道:“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大,从施铭的方位看纤尘,纤尘正好站在那轮圆月下,逆着月亮的微光,衬得纤尘傲然绝尘,清新脱俗,不可方物。
接着,阿峰和郑玄甲也都放下了碗筷。
“丫头,我也吃好了。”郑玄甲道。
“我也吃好了。”阿峰道。
“好,准备一下即刻出发。”
纤尘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不经意间,严肃凛冽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施铭脑子顿然清醒。
那姑娘,她,只是天上的月,看看便可;不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企及的。
一切准备就绪,三人踏着月色出了小院去了夏府。
夜已深,夏府里静悄悄的,虫不吟,蛙不鸣,连值夜的下人都躲进了屋里呼呼鼾睡。
也许是夏府里有一大半的人都去了岛上的缘故,整个夏府也空荡荡的。
没有人,纤尘他们一路畅通地来到密室前。
若不是有施铭提醒,密室的门隐藏在后山小竹林的小竹屋里,凭纤尘他们进府就直奔主屋的惯性思维,一时半会,还真难找到这间密室。
就连郑玄甲都不得不赞一句,“这密室隐藏得真好!”
小竹屋周围布有机关,只是这些机关在朕大师的眼里就显得有些小儿科了。
有郑玄甲的开路,纤尘他们很顺利地就进入了密室。
整间密室隐藏在假山的山腹里,密室很大,有纤尘整个小院那么大,里面堆满了箱子,箱子里有些是空的,有些又堆满了金银财宝。
那些黄白二物,对纤尘来说都不重要,纤尘的注意力,全被书架上那一叠叠厚厚的账簿吸引。
能放在密室里的账簿,定是记着真实财务状况的账簿,纤尘无暇顾及其它,开始翻查账簿。
果不其然,这些账簿都是真实的账簿,其中一本时间最近的账簿上,连他夏府这次雇佣雷行门,暗杀纤尘花费三千两银子的事都记录在了账簿上。
确认了账簿的真实性和重要性,纤尘对阿峰道:“阿峰,将二十年以内的账簿都带走。”
阿峰不知道纤尘为什么要带走那么多账簿;但是,他知道纤尘会这么吩咐定有她的道理。
阿峰二话不说,拿起布袋就开始装账簿。
郑玄甲这老头,像个没事人一样,将密室里所有的箱子都打了开,他一会掂掂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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