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松!”
名为聂松的人开口说道:“严哥,对不住了。”
话落,立刻有人上前搬着别墅里的东西。一时间,霹雳哗啦的声音在整个别墅里蔓延。混合着屋外的雷电声,更显苍凉。
“聂松,我对你不薄啊!你怎么能跟我的死对头串通一气,害的我倾家破产!”一道闪电划过,照在严扬平的脸上,让他整张脸更加狰狞。
说着,严扬平冲上去拽住聂松的领子。旁边有人要过来拉走严扬平,聂松挥挥手让他们不用管。
聂松握住严扬平的手,从自己的领子上挪下去。眼神冷冰冰的,充满了疏远。与之前那个一见他便眯着眼睛笑着叫“严哥”的人大相径庭!
“严哥这话可就不对了。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自然是会选择对我有利的一方了。”
严扬平瞬间失魂落魄的蜷坐在地上,地板冰凉,都比不上他心里的凄凉。
此时,不仅是屋外在下雨。他的心里也在下雨,滂沱大雨,冲走了一切。
“聂松,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拿你当我命中的贵人,你却只拿我当垫脚石。我自问对你交心交底,诚意相交,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它不会痛吗?”
“严哥说笑了。有时间来指责聂松,还不如想想今后的生活要怎么办。毕竟,你现在可是一无所有。这别墅,现在也归我了。严哥还是不要停留的好。”
聂松说完,好整有暇的看着屋里的一切,指挥着他们的行动。
“哎呀,那个也不要了,搬走扔啊吧。还有那个……”
“聂松,你当真是没有心。”严扬平的手紧紧攥成拳,手上青筋,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
“严哥,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哥。就趁现在赶紧走吧,别让大家都不体面。”
说完,聂松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图很明显了。
严扬平站起来,最后一次环顾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家。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心血。如今,荡然无存。
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栽在聂松手里,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一无所有,需要白手起家。
严扬平忍住眼眶里的眼泪,他决不能哭。纵然失去一切,最后的骄傲还要硬撑住。
背对着聂松,严扬平愤恨的说:“聂松,我会回来的。”
怀着悲痛的心,慢慢的走出曾经的“家”。严扬平知道,从他走出的那一刻,从前的生活就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纵然心里恨死了聂松,他现在也没有能力去让聂松付出代价。但是他保证,他一定会让聂松后悔,一定会让聂松哭着回来求他的。
外面的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挂在严扬平的眼前。严扬平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瞬间被雨淋了个头透。雨水顺着头发,掉在脸上,再一步步的浸透整个身体。
他可以清楚地听到雨水落地的“哒哒”声和大雨的“哗哗”声。狂风咆哮着,风吹在电线上发出“呜——呜”的惨叫声,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
此情此景,和严扬平的遭遇多么的像啊。严扬平苦笑一声,随即大笑起来。是悲是喜,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没有了车,严扬平只能靠“免费的十一路公交车”,一路慢慢走着。
现在还没有想明白的严扬平根本不明白聂松是何时有了别的心思。不过一夜之间,他便沦落到什么都没有的境地了。
好在他还有人脉,还有头脑。他相信,凭借着这些,他一定可以东山再起。严扬平默默在心里安慰好自己后,重新打起气去面对现实。
突然,“嗡嗡”的车声传来。一辆豪车停在严扬平的身边。车站驶来溅起的泥水,尽数飞到严扬平的身上。
严扬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生气!今日不同往日了。
雨水打的严扬平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眯着眼睛去看。好像,是聂松的车。
车窗摇下来,聂松的脸果然出现在视野中。
“哎呦,这不是严哥吗?怎么沦落到这个狼狈境地,连个伞都没有。”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嫌弃,赤裸裸的。
严扬平听着聂松的嘲讽,苦涩在心头蔓延。尽量挺直自己的腰背,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不堪。
“严哥,毕竟我们以前也是兄弟。看你如今这个境地,兄弟也不忍心。呐,我这有草帽和蓑衣,严哥你将就将就。”
说着,聂松笑着从车窗里递出一个草帽和一件破烂的蓑衣,突然松手,草帽和蓑衣掉在雨水里。
“手滑了。”车里瞬间爆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刺的严扬平耳朵隐隐作痛。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人人都可以践踏他了!
“谢谢你的好意啊,我不需要。”他虽是破败了,骨气还在。
“怎么?这是看不上兄弟的好意?”
严扬平不理睬聂松,顶着大雨继续向前走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聂松这么无耻。
聂松的车跟着严扬平,“严哥,别着急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严扬平充耳不闻,只顾低着头走着。低着头,至少不会让雨打疼眼睛和脸,还能很好的遮挡他的眼泪。
“严哥,我劝你还是接受我的好意吧。虽说是破旧了一点,但好歹还能挡点儿雨。”
说完,聂松扬长而去。豪车又溅了严扬平一身泥。心里要让聂松付出代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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