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妍的眼神热切且充满了憧憬,看得出来,她对土家族的历史很着迷,似乎只有这些土司真的在保守一个天大的秘密,才值得她为此所付出的热情。
可是她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我头回听说,面对着她热切的眼神,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呃,照你这么说的话,的确是有点奇怪。”我不置可否地回答了一句。
邱妍似乎有些失望,她没有理会我,再次走向石台旁。
刚才我跟着邱妍转悠了一圈,发现四周都是光溜溜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跟着邱妍朝石台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
这个石台略呈长方形,石台的中心位置有一道木门大小的刻痕,如果这真的是邱妍所说的棺椁,那这道刻痕应该就是棺材盖了。
整个石台大概七八个平方,有凿过的痕迹,而且很容易看出这并不是一块石头凿出来的,而是几块大石头拼凑而成。
我将手里的吊坠举在胸前,生怕棺椁里面的人突然一下炸出来。
邱妍一边拿着工兵铲轻轻地划着那些刻痕,一边又开始介绍起来:
“这应该是普通的花岗岩,能将这么大的石头打造成棺椁,看来他们还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听着邱妍介绍这些我丝毫不感兴趣的知识,我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道:
“哎,管它什么岩呢,打开了再说。”
邱妍抬头朝我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问道:
“何子木,你也是土家族啊,难道你对你们的过往一点都不关心吗?”
我心说关心这个干嘛?我关心的是你那五万块钱!
可是我没说出来,钱还没到手,这个时候得顺着邱妍的话来。
“呵呵,也不是不关心,只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等咱拿了东西,出去了再说吧。”我陪笑道。
邱妍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摇了摇头,从挂在身后的小布袋里掏出几张符纸,我一看就笑了:
“还弄这玩意儿,上次就不灵,这回难道会不同吗?”
邱妍横了我一眼,说道:
“这是我们摸······我们的规矩,再说,这是定魂符,和上次的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看看。”说着,我便从她手里拿过一张。
拿过符纸一看,倒让我吃了一惊,这纸上的符文我见过,就是外公给我的那本手札里,只不过这符文的笔画有几处和我记得的不大相同。
邱妍见我愣在一边,便问道: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我把符纸递还给她,笑道:
“没什么,就是看着奇怪,这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你从哪儿弄来的啊?”
邱妍奇怪地看向我,说:
“你到底是不是土家族啊,这是辰州符,你们土家人应该都认得的。”
“你刚不是说定魂符吗?怎么又变成辰州符了?”我追问道。
“哎,辰州符是一套符文的总称,其中包括定魂符、驱煞符等等,当年土家族的赶尸匠就是凭着辰州符行走江湖的,只是这些手艺失传很久了,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
“凭什么我就该知道?土家族的人个个都知道吗?”听着邱妍略带轻蔑的口气,我有些忿忿不平。
没想到邱妍指着我的吊坠说道:
“就凭它!”
“它!”我看向手里的龟甲。
“对,这片龟甲上的刻文就是辰州符,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符到底是什么符,但我可以肯定,这符文的画法就是辰州符。”
这一下,我更吃惊了,外公手札里的符文虽说我没有百分之百地全记住,可大体还是有些印象的,如果那些符文就是邱妍口中的辰州符的话,为什么这龟甲上的符文我丝毫没有印象呢?
“你别告诉我这片龟甲是你买来的!如果不是你买来的,你和辰州符就一定有渊源!”邱妍说得很肯定。
我看着邱妍的样子似乎还在等我回答,便神秘一笑,说:
“切,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吗?那我干嘛要告诉你我是怎么得到的呢?”
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仇现报才是大丈夫所为!
“你!”
邱妍指着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扭身,便不再搭理我。
我看着邱妍将符纸贴在棺椁的四周,然后冲着棺椁鞠了三躬。
邱妍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便招呼我过去跟她一起开棺。
只见邱妍从身后的氧气瓶背袋里拿出几根支架,然后扭扭螺丝,调调高矮就变成了两副珩架。
跟着,邱妍将珩架架在石台上,又让我把珩架上连带着的钢钉敲进棺椁中间的盖子里,等敲完钢钉,邱妍就拿着个扳手在四个珩架支柱上来回地拧着。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心想现在的盗墓行业发展这么快吗?这都机械化了!
那两套珩架没有多粗,而且从邱妍的举动来看,这珩架也没有多重,可以肯定不是钢制的,我估摸着这套东西最低也得值个万八千。
看来,这邱妍还真是不缺钱啊!
我心里面正窃喜着,那棺椁上的石头盖子已经有所动摇了,我从邱妍手里拿过扳手,照着她的样子继续调动珩架支柱。
很快,盖子就露出一条缝来,邱妍立马将工兵铲塞了进去。
我正准备跟邱妍合力把石头盖子推开,却被邱妍叫住了:
“等一等!”
我看向邱妍。
“先说好了,里面的东西只有我才能碰,拿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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