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秦将军,感觉舒畅了许多。”陈文祺由衷地谢道。
“那就好,从明日起,我就每日为你度一次真气,这样内伤好得更快一些。”
“如此一来,就辛苦秦将军了。”陈文祺略带歉意地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沈清说完,又想起先前的事,虽然决定不再相问,但还是禁不住想再看看那块玉璧,于是说道:“陈将军,我……”
“秦将军,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我……想看看你脖子上挂的玉璧。”沈清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文祺取下玉璧,递到沈清跟前,说道:“秦将军觉得这块玉璧有点奇怪是不是?”当初爹爹将玉璧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对这种形状感到奇怪,因此他以为沈清如同自己一样。
“嗯,是有点。”沈清搪塞道。
摩挲着凤凰玉璧,沈清仿佛感受到爱妻韩梅的气息、闻到爱子霁儿身上的奶香,他眼角有些潮湿,呼吸粗重了许多,喉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在门外护法的沈灵珊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听到一声闷哼,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走进房中,看见陈文祺正安然地躺在床上,“秦将军”也好端端地坐在床边,一颗芳心才安稳下来。
正要开口问话,突然瞥见沈清手中的玉璧,连忙以手摸向自己的颈项,同时口里惊呼道:“咦,这不是我的……”
说到一半便即停下,原来手上已经触摸到自己颈项上的东西。转而又好奇地问道:“秦将军,您手上这是什么?可否给在下看看?”
沈清将手一伸,说道:“这是你义兄的挂件,小心了。”
沈灵珊接过玉璧一看,失声叫道:“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怎么和……和……一模一样?不,不一样,这是一只凤凰。”
说完,将玉璧往沈清手中一放,转身飞一般向外跑去。
“贤弟——”
“杨姑娘——”
陈文祺、沈清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同时喊道。
不多一会儿,沈灵珊粉面通红、气喘吁吁地又跑回来,右手一把抢过沈清手中的玉璧,左手一翻,赫然也拿着一块形状毫无二致的玉璧,只见她将两块玉璧往拢一凑,立时拼出一块天衣无缝的心形玉璧,一条蛟龙与一只凤凰相向飞舞,寓意龙凤呈祥!
龙凤合璧,房中三人均是瞠目结舌、惊讶万分。
沈灵珊和陈文祺两小,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两人一在武昌一在黄州,相隔百里,两家素无来往,两人素昧平生,为何所带饰物如此相同、合在一起竟是浑然一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不,这两块玉璧之中,必定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何时回转家里,一定要请爹娘说个仔细明白。
三人中震惊最大的莫过沈清。他并不惊奇于两块玉璧合拢来为何如此完美无缺,而是佩戴两块玉璧之人为何突然、双双出现在跟前。难道他们果真是我沈清的一双儿女?看着眼前金童玉女般的陈文祺、沈灵珊,沈清忍不住要将他们双双揽入怀中,畅叙一番久别的情怀。
然而他毕竟经历过生离死别、家破人亡的苦难,也忍受了十八年妻离子散、刻骨相思的煎熬,他怕节同时异、物是人非。他眼前幻化出不曾见过的情景:漂浮在河面上的襁褓,被风浪推到岸边,路人拾起一看,襁褓中婴儿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但婴儿颈项间的玉璧非常可爱,路人摘下玉璧,复将襁褓抛入河中……邬云精钢扇时开时合、连削带刺,师弟师妹终于不敌,连同明儿、雪妹一起,被邬云、梁德带至京城,交给梁芳发落,师妹身上的蛟龙玉璧,也被梁芳搜去……
沈清慢慢冷静下来,思忖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两块玉璧现身,毕竟不是坏事,十八年来茫无头绪的寻找,始终没有找到家人的踪迹,通过这两块玉璧,说不定可以找到亲人的下落。忽然,他想起日前搜寻失踪的陈文祺时,沈灵珊说过她师从母亲学过家传剑法,今日何不一试?若她真的使出戢刃剑法,必是自己的女儿无疑了。
沈清站起声,对尚在惊诧不已的两小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说罢出门而去。
陈文祺、沈灵珊两人虽然惊异,但都不知玉璧的来历,一时竟是无话可说。沈灵珊将凤凰玉璧带到陈文祺的脖子上,略显娇羞地说道:“想不到咱俩……”话未说完,只听沈清在门外轻声叫道:“杨姑娘,你出来一下。”
沈灵珊甚是奇怪,秦将军他找我何事?她朝陈文祺投去一瞥,见陈文祺微微点头,便望着陈文祺抿嘴一笑,起身走到屋外。
沈清双手各提一把宝剑,对沈灵珊说道:“日前听杨姑娘说师从令堂习练了家传剑法,秦某见猎心喜,想讨教几招,不知姑娘能否赐教?”
沈灵珊本是玲珑剔透的女子,听他无缘无故要与自己过招,先是一愣,马上联想到陈文祺猜测过爹爹应在夏爷爷身边的话,难道就是他?不想则已,一想还真的极像,来凤凰城之后,秦将军对自己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特别是义兄失踪的那段日子,更是百般关照、呵护有加。
正想着,里边陈文祺传声道:“贤弟你还愣着干什么?秦将军要指点你的剑法了。”
“哦。”沈灵珊接过沈清的宝剑,走到下首站定,她知对方作为长辈不会先行出手,便摆出个起手式,“秦将军,有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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