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祺长吸一口气,将“易髓功”运到双足,腰身一拧,“嗖”的一下蹿过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翁隽鼎惊叹之余,双膝一屈,跟着跳下院墙。
两人左右一看,见后宅一个房间透出一丝光亮,便慢慢移近透着烛光的窗下,听到房中隐约发出“唔唔”之声。陈文祺用手指舔了一些唾沫,将窗纸润破一个铜钱眼大小的洞口,单眼朝里看去。
床榻之前,刁澜面有得色,正往身上套衣服;床榻之上,仰卧着一个少女,双脚双手和脖子上各系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端分别系在四只床脚上,将少女拉成一个“大”字形状,少女口中塞着一块旧麻布,发出“唔唔”的声音,衣衫凌乱……
“翁年兄,酆灵姑娘她……她……被糟蹋了。”陈文祺双目含泪,嗄声说道。
翁隽鼎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呼”的一掌将窗户拍碎,一跃而入,高声喝道:“恶贼,你的大限到了。”说罢,劈胸抓住刁澜,朝他脸上“啪啪”两记耳光,然后振臂一扔,将他掼在地上。
与此同时,陈文祺撮口一声长啸,跟在翁隽鼎身后进入房间,拉过一条床单盖在酆灵身上,为她解开绳索,拔出口中麻布。
酆灵“哇”的一声,躺在床上号啕大哭。
院外众捕快听见啸声,立即踹开院门,一涌而入,不待翁隽鼎发话,便将刁辊夫妇以及一干下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灵儿,你在哪里?”酆烨夫妇哭喊着跑进房间,一见酆灵的神态便明白了一切,酆母仆倒在酆灵身上,凄厉地哭喊道:“灵儿,我苦命的女儿。苍天哪,你怎么不开眼啊,你让我苦命的女儿怎生活啊。”
“娘——呜——”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陈文祺、翁隽鼎两人双目蕴泪,将众人带出房间。
“陈年兄,我要夜审两个贼子。”翁隽鼎两眼通红,颤声说道。
陈文祺心里同样难过,没有说话,只是将头点了一点。
“来人,摆好公案,准备升堂。”翁隽鼎沉声喊道。
“是。升——堂——”
“将刁辊、刁澜、刁姜氏带上来。”
“威——武——”仇森带来的捕快临时充当站班皂隶,以腰刀代替水火棍,敲在地上发出“咣咣”的声音,甚是骇人。
“下跪何人?”翁隽鼎喝道。
“草民刁辊。”
“草民刁澜。”
“民妇刁姜氏。”
“来呀,将刁辊、刁澜重打五十大板、刁姜氏重打二十大板。”翁隽鼎也不问案,不分青红皂白开始用刑。
“大人,您没问案怎可用刑?”刁辊大声呼喊。
翁隽鼎充耳不闻,铁了心要让这恶人一家先受些皮肉之苦。
仇森从院子里找来两根扁担,指派两名壮实的捕快充任打手,轮流对三人用刑,直打得三人呼天抢地、惨叫连连。
“说,愿招还是愿打?”翁隽鼎声音硬梆梆的,完全没有往日问案时的风度。
“翁大人,你滥用刑罚,我要去延安府告你。”刁辊气急败坏地说。
“那还要你有命出得了肤施县。”翁隽鼎怒目圆瞪,喝道:“既然不招,那好,来呀,将刁辊、刁澜再打五十大板、刁姜氏再打二十大板。”
“大人,这……”仇森犹豫地说道。
翁隽鼎将头上的乌纱一掼,厉声喝道:“什么这啊那的?照本县说的打,出了人命有本县担当。”
“是,大人。还不动手?”仇森朝两个“打手”喝道。
两个“打手”将刁澜按倒在地,举起扁担就要行刑。
“大人,我愿招。”刁澜终于撑不住了,竹筒倒豆子般说出事情的经过……
心仪的美人没有抢到手,反而充军千里到泾州服刑,想想要受三年的牢狱之苦,刁澜心中既恼又恨,于是暗暗向刁辊苦诉,求他想个什么法子解脱牢笼,不然恐怕要死于牢中。刁辊一边竭力宽慰刁澜,一边暗中留意寻找机会。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后,刁辊发现一个崔姓狱卒经常找借口敲诈囚犯,对“孝敬”他的犯人也格外照拂。刁辊暗暗心喜,便找了个机会,向那狱卒许以重金,希望能为自己父子两人脱罪,早日释放出狱。崔姓狱卒见钱眼开,托言要打通典狱官,问刁辊索要黄金千两。刁辊爱子心切,而且自己也不愿在牢中受苦,一咬牙答应了狱卒的条件。逃脱樊笼时,那狱卒特别交待,回家后只可隐居在家,不得显露行藏,必要守到三年刑满之时,否则大家共同玩完。
回到家里,两人均觉“自由”这东西比什么都好,因此老老实实隐居在家,不敢节外生枝。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晃半年过去,平静却又寡淡的生活,让刁澜的贼心开始躁动,强占美人酆灵的yù_wàng与日俱增。他又一次找到爹爹刁辊,说出自己的心思,谁知刁辊一口拒绝,不让他出门半步。刁澜**缠身,怎肯轻言放弃?于是便在家中撒泼耍赖、寻死觅活,大有美人不入怀誓不罢休的势头。被他闹腾得举家不安,刁辊无计可施,着家人暗中找来郑方达。一年前被官府裁定不得代人争讼,讼棍郑方达正愁家中没有进项,一听刁辊请他设谋,喜不自禁,便向刁辊漫天开了千两纹银的高价,对刁辊说出一个令他父子追悔莫及的“连傻子都想得出”的计谋:暗中抢人。郑方达解释道,你刁家高墙深院,鲜有生人进出,只要将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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