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棘手的?”韩冰双眼一翻,说道:“你姑父不是皇帝的老丈人吗?他找皇帝保个人出来,皇帝还不卖他老丈人这个人情?”
司徒蛟怯怯地说道:“话虽如此,可这个乌……乌……”
“乌力罕。”
“对,乌力罕,是敌国的战俘,即便皇上要放他,也要向满朝文武说明理由。如果大臣们都反对,皇上也是不好办的。”
韩冰不知个中厉害,邬云还是略知一二的,见司徒蛟如此说,才知道自己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才好。
这时单雪说道:“司徒蛟,不能救出乌力罕,帮我们捉住陈文祺也行。依你看,你姑父如果宴请陈文祺,他会不会去?”
听说要捉拿陈文祺,司徒蛟暗道,这哪是帮他们的忙?分明是他们帮自己的忙啊。他极力按捺内心的窃喜,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嘛——官场上的人虚伪的很,就算背地里仇深似海,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团和气。我看,只要姑父出面相请,陈文祺不会不去的。”
单雪望了望邬云,见他没有反应,便对司徒蛟说道:“那好,到京城以后,我们先找一个地方,然后你请你姑父秘密将陈文祺约到那里去,其余的事情就不要你管了,如何?”
“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司徒蛟大包大揽,一口答应。
韩冰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如果想蒙骗我们,先想想自己有几条命再说。”
“小的哪敢蒙骗各位前辈?再说,这位单前辈知道的,我与陈文祺势同水火,巴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前辈们要捉拿他,等于是帮了我的大忙哩。”司徒蛟连忙实话实说。
“这倒也是,老七这个顾虑实在是多余。二哥——?”单雪望着久未出声的二师兄邬云。
邬云点点头,说道:“好吧,天一亮,我们启程去京城。”
司徒蛟见邬云点头应承,松了一口气。但他刚刚脱困,便又有了非分之想,“小的还有一事相求,请前辈一并成全。”
韩冰一听火大,沉声喝道:“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了啊,命都给你救了,还想咋的?”
司徒蛟被他一喝,低下头不敢做声。
单雪问道:“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钟离岚落入方彦杰之手,小的实在是不甘心。几位前辈如能出**回那贱人,小的没齿难忘前辈的恩德。”司徒蛟说完,暗中看了邬云一眼,他知道在三人中,邬云才是做主的。
“想的倒美……”韩冰一听又要发作。
“阿冰,”单雪止住韩冰,附在邬云耳边低声说道:“二哥,依我看,便送他个顺水人情,替他将那女子抢回来。当年我在陈家庄发现,陈文祺对那女子很是在意。若到京城之后,司徒蛟的国丈姑父请不动陈文祺,便以那女子作诱饵,将陈文祺‘钓’出来。”
邬云略一思考,觉得此计可行,便点点头,“好吧,老夫就发一回善心,帮你夺回那小美人。”
司徒蛟闻言大喜,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前辈。”
“好了,起来吧。老六,送他回房。”
“前辈,不是说好了么?怎地又……”司徒蛟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你不必害怕,老夫自有安排。”邬云不耐烦地挥挥手。
送走司徒蛟后,邬云小声对韩冰说道:“阿冰,你去江边官船上……如此如此。记住,别惊动了船家。”
“二哥,何必这么复杂,不如现在就……”韩冰以手作刀,望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你懂什么?快去!”邬云斥道。
韩冰再不敢言语,起身开门而去。
翌日天刚破晓,两个公人起床洗漱完毕,胡乱吃了早饭,便押着司徒蛟登上官船,继续逆流而行。
行不多久,官船已过武昌城,两岸人烟渐渐的稀少。这时,忽听船家惊恐地喊道:“不好,船舱进水了。”
官船顿时一阵骚动,人们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船身就倾斜着慢慢下沉,船家赶快摘下船桨、掀起船板,扔到江里,大声喊道:“快,跳下去,扶住船板。”说完两个船家率先弃船,跳入江中。两个公人保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司徒蛟?一前一后跳到江中,抓着船桨极力向岸边挣扎。
一叶小舟飞快驶来,在即将沉没的官船上救下司徒蛟,然后循着江水里的呼救声,抽去船家和公人手中的船板、船桨后,掉转小船,箭一般顺水而去。
为了避人耳目,邬云等人在黄州城外寻了一个客栈,将就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便让司徒蛟带路,望大崎山而来。
赶到方家寨时,正值午饭之际。四人趁机偷偷入寨中,绕到方家大宅的后面,意外发现陈文祺竟然也在。韩冰大喜,便要跳入院内将他拿下。
邬云急忙将韩冰拉住,低声骂道:“愚蠢至极。这些山民彪悍得很,若被他们缠上,双拳难敌四手,岂不惊走了陈文祺?”
“那您说怎么办?”韩冰瞪着眼问道。
邬云四下里望了望,心生一计,说道:“趁他们吃饭之时,老六带着司徒蛟去后面将钟离岚抢出来,然后顺着这道山梁跑下去,见到有两段松枝呈十字交叉摆放的地方停下来,我和阿冰就在那附近埋伏。记住,一定要弄出一些声响,将陈文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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