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狐狸在牢里窃窃私语忘了避人,老人断断续续的听了许多,虽然不太连贯,但足够她确定几件事了。这其一便是廉大人在她们演出的时候出了事,而其二则是她们这妖的身份,单就这第二条就足够让老太太心慌慌的睁眼到天亮了,这不等天刚擦亮,她便让送饭的衙役叫了秦主簿,要将这事说与他听。
秦主簿对着自家屋顶动了一晚上的脑子,但奈何线索太少,自己也着实无能为力,一想到今天便要开堂审案简直想学那鸵鸟将脑袋埋进土里避上一避,但这鸡都没叫,就有衙役过来敲门。
秦主簿探出埋在被子里的脑袋,一听那老太太说有什么要紧事汇报。左拖右拖很是不情愿的来到这大牢门口,见这老太太脸色不好,便以为她要倚老卖老让他放自己出去,想要开口呵斥两句,可谁知这人第一句话便抛出那两个姑娘是妖的重磅炸弹,一下子将秦主簿炸了个精神,这可当真是缺啥来啥雪中送炭啊,秦主簿拼命控制着自己要上扬的嘴角,也没仔细听施奶奶后面的话,匆忙离开大牢就奔那袁大师而去。
而此时的大堂上,秦主簿便一番胡编乱造将奶奶的话说了一通,萧致礼只觉从后颈泛起一阵麻意,这秋凌城不来不知道,怎么成了这妖精窝了…声音都不自觉的苍老了几分:“去把那老妇人带上来。”
不一会的功夫,施奶奶被锁着颤颤巍巍的上了大堂,长英一见奶奶两天不见竟是走路都开始打晃,心里仿佛压了千斤重,一瞬间红了眼眶。
“你们说这老太太也是妖?”萧致礼眯着眼睛,许是刚刚被那狐妖吓到,此时的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大人,用这个辩妖的法器,试一试就知道了。”袁大师边说边一脸猥琐的从身上破烂口子的地方伸手进去掏来掏去,也不知道刚才狐妖现身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把那玩意塞到哪了。找了好半天终于拿了出来。
只见这袁大师举着这法器,绕着奶奶一圈一圈的转,煞有介事的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些什么,随着他的“咒语”那佛头也开始旋转,几秒过后却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声,刚刚还面容和善的佛头此时变得分外狰狞,而奶奶竟然再此刻倒在地上!
只见这老人似是难忍疼痛一般慢慢佝偻起身子,嘴里不断地哼哼,声音逐渐由小转大,看着十分痛苦。
这怎么回事!凌岳只觉脑子嗡的一声,他还记得当初黄五爷验自己那会,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可奶奶怎么会是这幅模样!
“大人您看!法器有反应,她也是妖啊!”袁大师举着法器一脸兴奋,随即将那转动的佛头按住,下一秒却松开了手,那法器就像自己有灵魂一样将短剑那端对准施奶奶直冲而去。
奶奶要出事!凌岳来不及反应就要冲出去护住奶奶,还没等他踏出两步就听咣的一声,原来是黄五爷将自己破铜宝剑甩了出去,正好把这法器撞得偏离了路线,可谁知那东西在空中转了个圈再次向施奶奶飞了过去。黄五爷无法只好双手掐指隔空指挥着那佩剑花式围堵法器。
“降妖杵!这玩意不见血不罢休…”刚刚那袁大师施法之时,黄五爷见这东西眼生,如今看它这幅模样便确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可自己的剑挡得了一时当不了一世,这东西邪性的厉害一定要穿透了那目标才肯罢休,但施奶奶年老体迈无法躲避,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黄五爷正在发愁之时,余光却见袁大师一脸诡笑,不由得怒从心来:“东西是个好东西,怎么就到了你的手上!”说完便不再指挥佩剑,直接腾空跃起,抓住袁大师的后领一把甩到施奶奶身前,而那降妖杵见没了东西阻挡,便顺势向原本的方向飞去,正好穿透了突然被甩过来的袁大师…一时间他那条好腿血流注入,而降魔杵却跟完成任务一般,掉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快!把他拿下!这人跟这妖是一伙的!”萧致礼慌乱不已,狐妖再加一只老妖,还有半路救妖的,自己当初怎么就来了这秋凌城…
“你们抓我干什么!他就是个骗子!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个鉴妖的法器!”黄五爷很是嫌弃的甩开衙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少碰我,衣服都脏了…”
衙役见古大此时已经拔出佩剑,一脸防备的护在黄五爷面前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地上的袁大师却在此时不知道被谁混乱中踩到了手指,疼痛难忍发出一声呜咽…
萧致礼看了看很是狼狈在地上左右打滚的袁大师,又看了看站在一边再没什么动作的青衣少年,恍然间想起这人好像是是天法处的:“你什么意思?”
“这东西叫降妖杵,说白了就是刑具,你们刚才也看见了,这一施法,佛头就滴溜溜的转圈,这法器自带的法术便能让那个被验的人疼死,这玩意没啥辨别的能力,只不过那一般的妖受不住疼自然会现了原型…”
“那为何这东西直冲这位老人家飞过去还发出那么刺耳的声音?”
“这玩意只要一施法,不管验谁都一样,而且要不是他中间断了法术,这东西转完半柱香自然就停下来,诶,我说你故意的吧。”黄五爷说着不解气一般又踹了袁大师一脚:“这玩意要是中间被迫停下,就会直接跳出刺穿那个被验的人。”
“你扯皮…”袁大师惨白着脸有气无力的为自己争辩。
“你还狡辩?来我拿你试试。”说时迟那时快,袁大师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黄五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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