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自己更是能博个两日内破奇案的美名,今日便能在那萧大人面前自夸一番,至于那老妪的性命,大半截入土的人又怎么能和自己的仕途相比…
但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这会就是来牢里逼问那老妪的,可黄五爷这帮人的突然出现,得想个法子支开他们…秦主簿正想着,黄五爷便和凌岳、林皋已经走到眼前。
“哟,这不是秦主簿,怎么你也来牢里查案?”黄五爷问道。
“正好有些事想再问问那老太太。”秦主簿眯着眼睛快速的思考着应对之策,可谁知这黄五爷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只听他反客为主的说到:“那一起吧,省的打扰老太太休息。”这人自顾自的带着凌岳和林皋就进了牢门,那牢头见他示意那块天法处的腰牌,也就没有阻拦。
秦主簿只得咬着后槽牙跟了上去。
这大牢平日里见不到太阳,阴暗潮湿的厉害,凌岳一见这里环境如此不免有些担心,快步走到关着奶奶的地方,见奶奶靠着墙坐在地上盯着墙上的小窗,整个人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身上除了脏了些倒是没有什么受过刑罚的痕迹。
“奶奶…”
施奶奶一听凌岳的声音,赶忙提起精神,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走到牢门边上:“小凌!你来这里做啥子么…”
“我放心不下,来看看您。”凌岳攥着奶奶的手,掌心转来的冰凉让他心里一阵阵泛酸。
“你不用担心,啊,那廉大人对我还挺好,等他查清了,会把我放了的。”施奶奶看看了凌岳身后并没自己孙儿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长英呢,这孩子怎么没来?”
“长英他…昨天累着了,我们出门的时候这孩子困得厉害,便让他继续睡了。”凌岳想了想还是怕奶奶担心,便扯了个谎。
施奶奶心里也猜出个大概,缓声说道:“哎…长英这孩子打小没了爹娘,平常有什么心事也都憋着不说,我一下子被关进大牢免不了让这孩子担惊受怕。小凌,你多帮着奶奶照顾照顾他,万一奶奶要是出不去这牢门…”
凌岳听着奶奶的话越来越不对,赶忙拦住她的话头:“奶奶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定会还您清白,昨天我们去了张府…”
秦师爷看这祖孙二人温情脉脉的场景很是烦躁,也不等凌岳说完,便出言打断道:“这是大牢,不是你们闲聊的地方!”
凌岳不免一阵烦躁,但也知有官老爷在场,自己也不好坏了规矩,只好安抚的拍了拍奶奶,起身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只听那秦主簿问道:“施氏,关于这案子我们还有些事要问你。昨日你说你不清楚这张老爷与何人结怨,那你可知道张老爷平日与哪些人来往比较密切?”
施奶奶也只好整理情绪,眉头微蹙回忆着:“这…老爷经常和隔壁府的岑老爷出城打猎,平日里也好张罗个聚会什么的,我被赶出府前日他还叫了不少人来府里聚过,说是为了庆祝他猎得个稀罕的白猿…至于张府外的事…老身更是不清楚了。”
“白猿?”凌岳不禁和黄五爷对视了一眼:“这白猿是?”
施奶奶有些奇怪凌岳为何会对这白猿有兴趣,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老爷前几日从山上打了只通体雪白的猿猴回来,那猿猴不大,还不到人膝盖高,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倒是让人有些可怜…不过老爷哪管这些,听说还是杀了那母猿才逮到的这小崽…老爷那几天很是高兴,逢人便要来炫耀一番,听说能卖上一份好价钱…”施奶奶说到这却又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去:“哎,要不是我,那白猿也不会跑…”
“这白猿就因为您忘了关那圈门跑了出去?”凌岳看奶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昨日他和黄五爷的疑问:“那圈里的其他猎物呢,为何我们昨日去看一只都没有,按说就算那猎物出门跑了,跑一两只没人看见还说得过去,可怎么一只都没剩?
“那圈里一共就两只,一只是那新猎来的白猿,还有一只也是近日得的红狐,老爷平日里猎来的动物基本隔几日便都卖了…”
林皋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不过他倒没有凌岳和黄五爷的沉稳,一听到奶奶说起那日宴会和白猿,心里好奇便很直接的问了出来:“奶奶,那聚会上可以些不同寻常的事?这俩老爷有提过什么妖的吗!”
施奶奶看向林皋,这孩子一袭白衣刚才安静的缩在一边,自己倒是没太注意,这一打量才发现他倒是生的极为标致,但生的美归生的美,说出的话却很不让施奶奶欢喜。
要知道施奶奶的儿子儿媳当年都是被恶妖害死,本就对妖深恶痛绝,一听这少年将自家老爷跟妖扯到过一起,不由得变了脸色:“你少瞎说,老爷平日就爱跟岑老爷打个猎,可跟那些个妖没有关系…老爷可是个顶好的人。不过你若说那日宴会…”说着似有些不忿:“还不是他那儿子,那日老爷请了咱们秋凌城里不少老爷来家里做客,还请了那个叫什么天祥班的杂戏班来给那宴会助兴,本来很是热闹,可谁知少爷却见其中一个姑娘貌美,便对她动手动脚…那天祥班的人不依不饶,最后还是老爷还给了不少钱才让他们走的…”
“天祥班!!!天祥班来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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