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小白马的yù_wàng始终未能敌过落幕时分的寒风,再也无力继续走下去,前蹄一软,便跪倒在雪地里。
韩仕一个踉跄摔落下马,落地时太阳穴重重砸到一根树桩,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一人一马就这样躺在雪地里,不知死活。
直至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山谷顶峰,韩仕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韩仕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一阵阵刺痛从太阳穴传来。
山谷里一片漆黑,韩仕只能向着记忆中小白马摔倒的位置摸索过去。
“马儿?”
“马兄?”
“小白?”
“你在不在,你吱个声儿。”
“哎哟!”韩仕脚底被不知何物绊了一下,一个
不稳倒了下去。那熟悉的味道和温热的触感,韩仕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这
几天与他朝夕相处的小白马。
韩仕用手摸了摸小白马的头,又若有所思的用手摸了摸小白马腋下心脏部位,所幸心脏正扑通扑通的跳,再一细听,只听到均匀的打鼾声从小白马鼻孔传出。
韩式气得牙痒痒,心里咒骂道“你这该死的,居然还他娘的睡着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韩仕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叹息说道。
至少眼下这位被他称兄道弟的小白马只是累倒了。
对于现在的韩仕而言,最令他害怕的是孤独,而不是黑暗和寒冷。
韩仕拍了怕小白马,说道:“马兄,起来了。”
“咱俩得找个避寒的山洞才行。”
“躺在雪地里可不行,过两三个时辰就得冻死了。”
……
一人一马借着月光在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皎洁的月光洒在山谷里,树啊,草啊,都变得晶莹剔透。
“小白啊,你看这里多美啊。”
“也不知道今晚我们还能不能捱过去。”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下雪了。”
“下雪了就可以穿娘亲缝的小棉袄了。”
“看着洁白的积雪,我就很欢喜。”
“积雪像极了我的棉被,软绵绵的。”
“所以我总是趁着娘亲不在的时候,就跑去雪地里打滚儿”
“每次总要在雪地里玩尽兴了才舍得起身。”
“雪湿透了小棉袄,娘亲怕我冻着,就会抱着我去被窝里哄我睡觉了。”
“娘亲的怀里最温暖了……”
韩仕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
“好暖和,像极了娘亲的怀抱。”“娘亲,是你吗?”
韩仕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自己的娘亲,自己正躺在娘亲的怀里。
“娘亲,娘亲,真的是你。”
韩仕的娘亲只是温柔的着看着韩仕,跟儿时哄韩仕入睡时一样温柔。
“娘亲,我好想你。”睡梦中的韩仕如同儿时一样伸手便抱住自己的娘亲。
韩仕忽然双目圆瞪,眼前的娘亲忽然面色铁青,抬起一只手便朝韩仕脸上扇去。“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韩仕这才被火辣辣的痛感惊醒。
“啊!娘亲!”韩仕惊呼。
“谁是你娘了!”
“我好心救你!”
“你居然占我便宜!”
“还不快把你的爪子松开!”女子焦急的说道!
韩仕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这位女子怀里,身上还盖着一些像是动物皮毛的东西,两只手正紧紧的抱着女子,头正埋在姑娘的怀中,于是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
可是才松开手,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差点没让韩仕喷鼻血。
女子竟然是用自身温度给自己取暖,眼下两人皆是衣冠不整。
“他娘的,什么情况!”韩仕下意识惊呼道。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女子!
“你还看!”
“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赶紧转过身去!”女子娇羞惊呼道。
“哦,好。”韩仕木讷的应答着。身体好似僵直,两眼依旧是直勾勾盯着女子。
“啪”又一记清脆耳光声响起,韩仕这才清醒,赶紧识趣地转身面向烧的正旺的火堆。
“你傻坐着干嘛?”
“你的衣物已经烤干了,还不赶紧穿上。”韩仕身后传来女子的呵斥声。
“哦,好。”韩仕好似丢了魂,木讷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继续面向坐火堆呆呆坐着。
女子穿好衣物后,走到火堆前,与韩仕对视而坐。
“你是什么人?怎么一个人来到这荒郊野岭。”女子问道。
韩仕呆坐着,只是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眼睛里装满了单纯天真。
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似瓷器般细腻白净,五官如雕琢般精美,绑着长长的马尾辫,脖子上却挂着一颗不大煞风景的不知名动物牙齿,而身穿兽皮袄,腰间还佩戴一柄弯弯的猎刀,一副野人模样的打扮。
韩仕心里想着::“唉,可惜是个野人,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
“只是这野人也太美了吧。没想到这北塞居然还会有人居住。”
“哎呀!”
“脑子摔坏了吧,韩林给的地图里不是标注了七八个地名吗,当然有人居住了!”
韩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女子抽出腰间佩刀,要往韩仕脖子上架,韩仕才回过神,立即歪头躲闪。
“你看什么看,还没看够是吧?”
“我在问你话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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