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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鱼梭部,伏荧部,赤鎏部,守安部人马已集结于我部挽岚峰脚,只待族长您一声令下,就动身前往落日坪。”一名穿甲佩刀的赢部游猎手单膝跪地恭敬禀报道。
帐内卫栩正龇牙咧嘴忍痛包扎着额头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奶奶的,我刚从野人谷回来,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包扎。”
“该死的火翎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老子浑身还疼呢。”
“想休息几天养伤都不行!”
“这几个老家伙动作倒是挺快。”
“我族人员集结完了没?”卫栩埋首自顾自包扎着伤口,平淡问道。
“回禀族长,已集结完毕。”游猎手回答道。
“鱼梭部,伏荧部,赤鎏部,守安部。”
“还有离凤部,掠岐部,屠瑞部呢?”
“这三部的人马还没赶过来?”卫栩问道。
“回禀族长,还未到来。”游猎手回答道。
“这三部离岐州最近,按理来说昨日就应该收到了火翎信,怎么还没有前来。”
“算了,不等了,不等了。”
“事态紧急。”
“传令下去,全速赶往落日坪。”卫栩说罢便是起身疾步走出帐外,骑马携赢部精锐出谷。
两骑百余人骑队先后驶入离凤部。
一顶挂着巨大貔貅图腾帘布的营帐在清一色由茅草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尤为显目。这貔貅图腾本是大周国的图腾,大周国灭,天下便没了貔貅,而此时象征大周的图腾竟是再度挂在了离凤部。
营帐内九人分别为离凤部族长与两名长老,掠岐部族长与两名长老,屠瑞部族长与两名长老。
离凤族三人居上座,掠岐族三人居左侧而坐,屠瑞族三人居右侧而坐。
账内九人面色凝重,眼神飘忽不定,悄然打量着在座他人,气氛压抑至极。
沉默许久之后,一名屠瑞部长老耐不住性子,一掌拍于桌面,桌面怦然碎裂,打破了沉默。
纵身而起指着离凤部族长不耐烦说道:“李炬,你他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把我们屠瑞和掠岐叫过来了又一个屁不放。”
“老子年纪大了,坐久了**子疼。”
“黄土都埋到老子眉毛了,没什么事就别浪费老子时间!”
李炬起身笑盈盈曲身抱拳以礼。随即收敛神色眼神坚毅说道:“既然今日我我三部落相聚于此,想必皆是拒接了火翎信。”
“咱们就放下心中那份猜疑,不要再继续打着心中的小算盘了。”
“我等本是大周皇室后裔,想当年我大周战马铁蹄所过之地,圆月弯刀所指之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今却被驱逐至此,犹如丧家野犬任人宰割。”
“这份屈辱每日都深深刺痛着我,令我夜不能寝,昼不能安!”
一粗犷中年男子起身,伸手打断了李炬的慷慨陈词。
“行了,行了。”
“你炬,你这老小子,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变得跟南方那群娘们儿一样了?”
“说事就说事,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废话干啥?”
“是为了煽情?”
“那不好意思,我是是个粗人,听不懂。”
“我三族为何聚集在此,大家心里清楚的很。”
粗犷汉子说罢转身看着对面所坐的掠岐部三人,指着三人中间的掠岐部族长,鄙夷说道:“老秦头,你个老不死的,干瞅着干啥?”
“自己为啥来这里,心里没数?”
“装啥呢装?”
“老子把话挑明了吧。”
“我们草原男儿祖祖辈辈就没他娘的受过这等窝囊气。”
“从来都是我们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过?”
“这二十多年,我们成了啥样?”
“祖辈的脸都给我们丢尽了。”
“这样活着,老子死了都不敢去见老祖宗!”
“咱们八部中,也就咱们三部族还有点大周后裔的血性。”
“入北荒内的韩家谍子,死在你们两部手下的不在少数。”
“比起其余五部的那群胆小如鼠的家伙,你俩算得上爷们。”
“要死,咱也得站着死。”
“这个,老子也想不起来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粗矿汉子急得直跺脚,骂道:“他奶奶的,昨晚袁先生跟我讲的作战计划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反正袁先生的意思就是说先把这五部给统一了,然后就干韩家,再干落凤的皇帝老儿。”
粗矿汉子说完后就呆站着,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以这样的方式拍打自己的脑袋,就能把袁先生所述计谋回想起来。
在座众人看着这名性子急躁的屠瑞部族长,一时苦笑不得。
汉子对面一个干瘦身影的中年男子起身,哈哈大笑道:“我的傻蛮儿,你还是坐下吧。”
“别把你的脑袋给拍坏了。”
“本来就不好使,再拍几下,还得了?”
名为谢邑蛮的粗矿汉子听闻此言,当即面色一沉。
谢邑蛮看着发声是秦裕,才收敛脸上怒意。不悦说道:“秦老头,我敬重你。”
“咱们这八部族长中,就你他娘的读书多。”
“你说这话,我不揍你。”
“要是你身旁那两个老头敢这么说我,哼!”
说罢便是恶狠狠看着秦裕身旁两位老者,两只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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