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内科大夫,对于这种外伤也只是略懂些皮毛,贸贸然的施救和故意杀人没有什么区别,犹豫了一下,他对怜蕾说不要移动伤者,他去找专治外伤的同行过来。
有了郎中,剩下的事也似乎不用她怜蕾操什么心,怜蕾走回顾颂之身边,这时候顾颂之已经换做顾怜惜在搀扶着,看见怜蕾走了回来,田氏像是被踹了屁股的雄狮一般向着怜蕾扑了过来,怜蕾退后一步,缩在刚刚过来的公差身后,田氏自然是被公差拦住,不过她似乎仍不甘心,跳着脚隔着一个矮小些公差的肩膀一巴掌抡向了怜蕾的脸颊……
当然她是打不到怜蕾的,可是她就像是一条已经疯了的狗一般,三四个公差都有些拦不住她,就像是她与怜蕾有杀父之仇一般……
死了?怜蕾皱了皱眉看向顾颂之,状态不好、可是很明显呼吸还是有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依旧高兴顾颂之还活着,暗笑了一声自己可真够贱的……转回视线,怜蕾瞪着在哪里演戏的田氏,想要呵斥她几句,自己不是她、做不出如此泼妇的行径,不过也不能任由她在哪里叫嚣,仿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样……
可是令怜蕾意外的是,自己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那边稍稍缓了一些力气的顾颂之就怒吼道:“够了,滚回府里去,今天的帐我会跟你算的……”
揉了揉耳朵,怜蕾以为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可是在顾颂之用不是很大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后,怜蕾与田氏都已经听了个清楚,也同时被这句呵斥雷了个呆若木鸡。先反应过来的田氏一脸的愤怒与哀怨,跌跌撞撞的走回顾颂之身边,指着顾颂之的鼻子质问道:“我给你生儿育女,并不在意一辈子顶着个妾的名头,我做的好不够好吗?还比不上一个不孝子?你是想休了我?好呀……别说我田氏没提醒你,那样你想都别想,否则、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哼。”
田氏冷哼了一声,她有把握。因为这些年顾颂之为官也并不干净。有些把柄已经被她拿的牢牢地,只要他动了那个心思……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这有些刺激到顾颂之的神经,顾颂之扬起巴掌抽了田氏一个嘴巴。力气不是很大。可是声音确实不小。也或许是他本来就没有想过真的要打疼了田氏吧:“你要是再动我女儿一指头,我顾颂之发誓要将你休弃……”
出人意外的是、顾颂之话里话外竟然都是透着对怜蕾的维护,这是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怜蕾愣成了一根柱子。这又是阴谋吗?可为什么自己的心竟然希望这是真的?
田氏也愣住了,成婚这么多年,自己也给顾家添了两女一子,虽说自己始终是个妾,可顾颂之对自己还是纵容有加的,别说打、就算是稍稍重些的话都不曾有一句,要不又怎能纵容的自己一个妾室在顾府的后宅只手遮天?从没有过的恨意在田氏心中升腾――她是谁?她是这顾府的女主人,她又是谁?一个贱的没人要的没娘的孩子,为了她自己挨了揍、而且是当众挨得揍,她觉得这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顾颂之轻轻地推开了顾怜惜的搀扶,踉跄着向怜蕾走了一步,不过、在他的视线里、他的女儿好似很是提防他,他进她退。虚弱的一步没有拉近丝毫的距离反而令他与她相隔的更加遥远。紧抿了一下嘴唇、也抑或只是失血导致的唇有些干涩吧,顾颂之沉默了一会看着怜蕾说道:“我……唉,可不可以……”
怜蕾对着顾颂之笑了笑,说道:“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记得小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做错了的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好好保重吧!一会郎中就会过来,你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下,亦或是让这几个公差搀扶一下的好……”
顾颂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向着距离怜蕾最近的公差挪了一步,软软的靠在公差的胸前,眼睑也微微的闭合上。“怜蕾,我或许是亏欠了你的……你愿意相信一个坏人也是有心的吗?算了、我自己都不信……”
说完顾颂之闭口不言,怜蕾的眉头皱了皱,她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满是悲伤,是什么伤了他的心?田氏以及顾怜惜对他的生死不顾吗?嘴角挂上一丝冷笑,若这就伤心了,那么自己呢?多少年被遗忘不是应该投河自尽了不是?娘亲呢?被你害死、岂不是要变作厉鬼前来索你的命吗?自己美死,娘亲也没有变作厉鬼,为什么?因为早就已经失望透顶,你说做的什么都不出意外吧?
此时的顾怜惜呢?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顾颂之,灼灼的目光除了阴冷外,就是丝丝的恨意,恨的是谁?顾颂之吗?或许吧……可看在怜蕾眼中为什么顾怜惜的眼中还有一点点的厌恶?是在厌恶自己的父亲?他对她做过什么?
就在怜蕾犹豫的时候,人群稍稍嘈杂了一下,两个郎中急匆匆的分开人群走了进来,怜蕾看了一眼郎中,又看了一眼顾颂之,松了一口气。她也鄙视自己竟然会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的心真的没有狠到看着他死,自己可以笑出声来这种地步!
“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沉默了有一会的田氏突然间爆发起来,披头散发的向着顾颂之冲了过去,可惜被两个公差架住了胳膊,不能踢打?可是田氏的嘴并没有闲着:“嫁给你,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做了几十年猪狗不如的妾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给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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