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感是李牧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它和那些受伤时的疼痛感不一样,它是来自于心的那种折磨,那种疼痛。这种来自心的疼痛,难道说是闫馨出了什么事吗?
“boy,er?youlookmiserablenow.”
紧接着,李牧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未知电话打了过来。
李牧很想去接,但是这种疼痛感已经让他无力去做这件事了。
“couldyougetitforhespeakerphone?”
李牧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的。
“ok.”
威兹曼接听了电话,并按下了免提键。
“你好,请问是李牧先生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句女声。
“happened?”
阿道夫看着快要昏厥过去的李牧,但是他又不懂中文,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想帮他回了电话。
电话那边显然是被这句英语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这种情况只出现了一会儿,电话那边又继续说道:
“李牧先生,你的妹妹,闫馨由于发生了车祸,刚刚被送往了江海第一人民医院,希望你能够快点过来。”
“ok.”
听了那个医生的话,李牧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上的无力感阻止他做这事。
他和闫馨是双胞胎,任何时候都能相互感受到对方,可能是这个原因,李牧才会感受得到自己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虽然身体无力,但他还是想要爬起来,想要去自己妹妹的身旁,他们的父母都在国外工作,爷爷他们又在其他的城市,也就是说,此刻闫馨唯一能过去的亲人就只有自己了。
无论试了多少次,李牧还是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大脑深处传来的晕眩感越来越强,李牧明白现在一定不能昏过去,不然,闫馨可怎么办。
李牧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了,眼前的光明逐渐被黑暗所替代,渐渐地,李牧的双眼闭了上去。
那沉重的眼皮像是宣告着命运的结束一般,如同一道大门,将李牧和闫馨完全隔了开来。
就好像一朵绚丽多彩的双生花被隔了开来,两者都会黯淡无光。
虽然李牧是晕厥过去了,但是他的眼角还是不停地冒着眼泪。那炙热的眼泪像是在宣泄李牧心中的痛苦一般,滔滔不绝地流了出来。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时不时地响起鸣笛声,好像在哀悼着什么东西,太阳也渐渐落山了,象征着希望,美好的光明也渐渐消失,代替的是阴冷,绝望的黑暗。
一旁的威兹曼虽然不懂李牧他们的语言,但是他从李牧的身上感受到悲伤,怨恨,绝望。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呐喊,一种憎恨世界的独白,一种无能为力的自嘲。
威兹曼没有想到,他面前的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有着这样的感觉。
最亲的人如果突然出事,任谁都不会好过的。
看着李牧的样子,阿道夫不禁想起来他从前的时光。
那时的他和他的姐姐以及一名日军中尉在一起生活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见证了姐姐和中尉的消逝,他想那时的他心里的感受应该和眼前的李牧有点相似吧。
阿道夫将自己的怀表掏了出来,里面有一张三个人的黑白照片。一名看起来非常优雅的女性在长发男人和短发男人的中间。
怀表里面还有一块小石头,石头虽小,到上面却刻有有股苍老未知感的图案。
他将小石头拿在手上,紧紧地握着。
紧接着,威兹曼的身上闪烁着白银色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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