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完涂油茶的方鸣,诞生了一个想要勘察矿山的想法。所以他就以饭还没好为由,请求去外面逛一逛。
邢开山自然不敢阻拦啦!连忙笑着答应。并且还询问方鸣是否需要陪同,但是被方鸣拒绝了。
出了屋子的方鸣感觉身体一阵舒畅,只是涂油茶的香气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因为那种味道有些怪异,不负责任的说,是有一种臭香、臭香的味道。
不是说方鸣抹嘴就不认账了,而是那味道真的有些偏臭。就是和方鸣刚靠近矿山时闻到的臭味一样。
只不过现在是混着清淡的茶香一起咽进了肚子。
好在这些臭味似乎有着某些神奇的魔力,让他感觉浑身清爽,不然他还真的不敢再碰那茶叶了。
此时的他,除了想好好研究研究这矿山,更主要的是他想见见赵铁憨,看看这个赵大舍命维护的亲弟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方鸣站在屋子前的空地上环顾一周,发现矿工所居住的木屋外的油灯大都灭了,所以整个矿场看起来像是换了一幅光景,由原本的暗黄变成了青黑。
而矿山另一头已然遮不住的霞光,预示着新的一天悄然来临了。
矿山像一堵高耸入云的墙,把这绚烂遮挡了大半,而方鸣则像墙下的蚂蚁,日复一日悉心盘算着自己的搬山大计。
“半山腰那零星几簇干草,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涂油茶了吧!”方鸣看着山腰石头缝里的几棵随风摇摆的干草自言自语道。“难道真要熬夜爬山了吗?”
说完,他又看了眼那几栋安静的木屋,无奈咂咂嘴:“矿工都还在睡觉,赵铁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了,只能利用这段时间去山上走一趟了,就当热热身吧。”
就这样,方鸣踩着四通八达的石子路,穿过星罗密布的木屋,慢慢朝面前的大山走去。
不过刚走了没几步,他猛的想起一件事来:邢开山说矿山周围寸草不生!既然寸草不生,那史壮又去的哪门子菜园子?抱的哪门子菜?
一阵莫名的不安突然在方鸣心里萌发。他脑海里也不由得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来到这里,同这里每一个人说话、交流的画面。清晰到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文字,还有他们说这个字时所做的动作……
“大人好!小的叫侯扁担,这胖子叫朱板凳。”
……
“小人名叫邢开山,是这个矿场的场主。这位大个兄弟,是矿上的石工,名叫史壮……”
……
“我叫绍拓,是矿上的铁匠。”
……
所有的画面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同时进行着,有那么一瞬间又感觉转瞬即逝。
他就这样回忆着一切,配合着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鼓点。直到感觉双眼一胀,两眼一抹黑,就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了。
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重重摔在了地上,然后就是两个人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来……
“真是自己找死,好好的知县不做,跑来这里多事!”
“矿主,您不会真想杀了他吧!我们这好不容易才把之前那个麻烦处理掉,这要是再死一个知县……”
“你以为我想吗?我要是想就不会只是给他喝茶了!”说完,声音停顿了一会,而后继续说道:“让他在床上躺着吧!等我们把这批石头弄走了再把他叫醒。期待他最好别提前醒过来撞破我们的好事。”
“那赵铁憨和陈二狗怎么办?”
“照旧,还是矿难!”
“朱板凳和侯扁担呢?”
“你不觉得南山的那批马匪有点猖獗吗?”
“属下明白了……”
两个声音刚结束对话,一个女人迈着迅捷的步伐走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我明明已经让史壮去处理赵铁憨和陈二狗了,你们为什么还动手。非得让我提醒你们,金溪县上一个知县的死因吗?”
“放心,不到那一步不会死人。即便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这个声音,依旧是停顿一会儿后继续说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个时候来。要是坏了上面那人的好事,整个矿山的人都得跟着陪葬。”
“那也不……能……”女人思虑了片刻,屈服道:“那……好吧……千万不要再死人了。”
“该死的还是要死,不然死掉的那些就没有了意义。”
“大人,要是现在把赵铁憨弄死,赵大知道了会不会……”
“想瞒也瞒不住了,你以为知县是来我们这看景儿的吗?他是奔着赵铁憨来的,还有那黑药蛋,竟然也有这小子的份,所以我们要快点处理掉这个祸害。”
“那……”
“别问,问就是矿难……还有,抓紧把知县找个房间藏起来,别让矿上的人看见。最主要的是不能让那群人看见,否则我们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好,我这就给他扛走……”
几人三言两语就把方鸣的生死规划的明明白白,甚至不止方鸣,所有阻挡他们前进的人,都成了该死的绊脚石,都是被规划者。
他们像摆弄提线木偶一样摆弄他们,自以为矿山能眺望到的地方都是他们的地盘,便更无所忌惮。
只是他们哪里会知道此刻有不止一双眼睛盯着这儿,并把所有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就在不远处的那座木屋里,一个被摔倒声吵醒的矿工亲眼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
而另一双眼睛,更为隐晦。隐晦得连方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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