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封遥如何的懊恼,都不影响蓝祎铁定了在家里驻扎的事实。更为叫封遥不解的是,她本来最为担心的就是如何说服自己的爹爹,可没想到,就凭蓝祎那么几句话,一向小心谨慎的爹爹似乎就对他深信不疑,不但如此,还这么轻易地就应允了他在家里住下来。虽然在爹爹点头通意的时候,封遥的内心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小欢喜,可仔细想来,还是有种隐隐的不安。至于为什么不安,封遥现在还不知道。
下午十分,南风从镖局回来了,不用他说也知道,镖局的差事肯定是收入囊中。想想也是,就凭萧南风的本事,别说只是在一个镖局应下一个镖师的职位,就算是统领一个镖局也并不为过,只要是那个镖局的管事的还想真真正正找一个表示,那萧南风绝对是不二人选。
萧拯还是那样的一脸平静,生意不好也看不出他的着急,更叫封遥有些不解的是,爹爹虽说来开封是为了叫自己的生意做得更大,可这来了四天了,除了租下这前后两进的院落,在生意上的事情,爹爹似乎什么也没准备。要不是封遥把那些之前从老家搬来的瓶瓶罐罐摆上,估计萧拯连整理这些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这怎么说也是才刚来,除了封遥,估计很少有人会那么心急了。
匆匆忙忙的一天在大家饥肠辘辘中迎来了日落。蓝祎从家里跑出来也有了一天的光景了,一直忙活着看这看那并不觉得,可此刻闲暇下来,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儿的时候忽然发现,肚子似乎真的有点饿了。
“那个……我们这里也有吃饭的习惯吧?”蓝祎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靠着,他满眼希冀地看着封遥,因为在这个家中,封遥可是唯一的女子,这做饭的活儿非她莫属也实属应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了。呐,米在厨房里,还有剩下的一点儿的菜叶儿,肉是没有的。”封遥眼睛朝着后院儿的方向瞟了瞟,嘴巴嘟嘟道。
“没有肉也是可以的,反正之前那么多年也是吃腻了,青菜也很好。”蓝祎畅快答,南风满脸憋着一股坏笑地看着封遥又看了看蓝祎,他早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蓝祎的事情,更知道了他是城里蓝府的公子。
可惜,南风大概知道了蓝祎的一些事情,可蓝祎对这个三口之家似乎无所了解。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去吧!反正我也没打算给你买肉。”封遥眨了眨眼睛对着蓝祎道。
“什么?我……你是说叫我去做饭!?”蓝祎惊讶的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长了这么大了,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子要一个男人去做饭的!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不要忘了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封遥提醒道。
“我来这里是当学徒的!是来做胭脂水粉的!是吧?萧伯父?”蓝祎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拯,纵然白天他求乞他们给他一个躲避的场所的时候可以把大话都说绝,可好待他也是当了十几年的少爷的人,这做饭……别说做饭了,除了洗脸洗澡以外他那手都不怎么沾水的!现在封遥竟叫他去做饭?纵然他的脑回路足够的丰富,可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所以,蓝祎把目光投向了萧拯,希望这个一家之主同样为男性的人明白,这洗衣做饭就应该是女子的本分!
萧拯仍旧正襟危坐,虽然他目不斜视,可仍旧感觉到蓝祎火辣辣的目光,他咂摸了两下嘴巴显出了少有的尴尬道,“蓝公子所言不错,可惜,老夫教女无方,把一个女孩子宠惯得不成了样子。封遥长了这么大,琴棋书画是样样不懂,厨艺女红更是一窍不通,还望蓝公子多多海涵!”萧拯一缕淡青色的胡须在这昏暗的光亮来回翕动着,虽然口中念叨的是什么羞愧之词,可似乎从那张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羞愧之色好不好?
蓝祎呆若木鸡地僵在了那里,许久才在脑子里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萧拯也是要自己去煮饭的啊!
“萧伯父,您这……我着……”蓝祎结巴了半晌竟然找不到什么推脱之词。
“不要这个那个的了,赶紧的吧,我都要饿死了!”封遥拉扯着蓝祎从椅子上起来,推搡着他向后面的厨房走去,蓝祎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平生所学,可没有哪一种能和眼前的景象相吻合!
“算了,不要为难蓝公子了,还是老规矩,我来做饭!不过这个碗,还是要蓝兄你来洗的。”南风看着像如临大敌的蓝祎笑着跟了过去。
“不是,南风,这活儿都咱们做了,她做什么?”蓝祎看着南风,很好奇他为什么能如此平静地接受眼前这一切。
“我?我有比做饭洗碗更重要的事情啊!”封遥调皮地眨着眼睛道。
“那是指什么?”蓝祎问。
“暂时……还不知道!”封遥吐了吐舌头,蓝祎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逃到了另外一片天地,为什么这家人的所作所为都这么的古怪,更为奇怪的是,他们还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夜,悄无声息地降临,漫天的繁星在漆黑的帷幕上闪闪发亮,蓝祎和南风躺在床上,虽然是两张床,可毕竟还是一个房间,而且,房间还小的可怜,两个大男人的床几乎都要挨在了一处。虽然蓝祎在府上并不是什么专宠之儿,可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和几乎是一个陌生的人共处一室,而且居然还是个男人!
蓝祎双手枕在了后脑勺上,身上还是白天那身衣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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