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宗的几位长老走上前来,对长生说道:“小伙子,今天是我们宗主五十大寿的(日ri)子,不管你和我们宗主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恩怨,你不要在这个场合发作,请你到后屋去,寿宴结束之后,你有什么话,再和我们宗主说。”
长生声色俱厉,叫道:“我今天就要当众撕下刘光裕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一看,刘光裕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宗的长老们脸色(阴yin)沉,说道:“小伙子,你要是这般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了。”
这几个长老要对长生出手,长生眼睛一瞪,闪起了红光,两道电光紧接着从眼睛里喷(射she)而出,朝几个长老打了过去。
这电光威力极大,几个长老连忙躲闪,电光打在了一张桌子上,把这桌子打了一个粉碎,酒菜洒了一地。
客人们有些慌乱,站了起来,向后退去。
这时,费无伤摆了摆手,叫道:“大家不要慌,不要慌,我看这位长生小兄弟没有什么歹意,他就是要和刘师兄说一说以前的事,咱们别拦着他,让他说好了,有些事说出来就痛快了。”
长生高声说道:“二十年前,这个男人还不叫刘光裕,他叫刘富贵,他是安邑城水源乡刘家村的一个村民,他有些武道天赋,但是,家境贫寒,一直得不到指点,在刘家村里一边练武、一边种田。
“后来他成亲了,还有了孩子,他不甘心一辈子在乡下种田,想要去投入宗门学习武道。他告诉他的妻子,等他几年,他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回来,接妻子和孩子去过好(日ri)子。
“他的妻子很傻很傻,信了他的话,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几年,盼得头发白了,眼泪干了,直到重病在(身shen),还是没有盼到丈夫回来。
“弥留之际,他的妻子还相信他的鬼话,告诉儿子,继续等下去,那个男人一定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长生的眼泪流了出来,刘光裕坐在椅子上,浑(身shen)颤抖,泣不成声。
众人听着长生的话,明白了。
长生看着刘光裕,说道:“我娘就是那个傻傻等了一辈子的妻子。”
“我对不起你娘,”刘光裕顾不得什么宗主(身shen)份了,哭得稀里哗啦,叫了起来。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长生如同雄狮一样,怒吼起来,“你毁了我娘的一生,你知道我娘这十几年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ri)子吗?当你成为宗主、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娘为了养活我,在田地里干农活儿,在富人家打零工。
“我娘那一双手满是老茧,所有生活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shen)上,她还要忍受别人的嘲笑、欺辱,从小我就是没爹的孩子,所有孩子都欺负我,这种痛苦,你有没有想过!”
刘光裕捂着脸,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当年,刘光裕撇下老婆孩子,来到了玄武宗,通过了考核,成为了玄武宗的外门弟子。
刘光裕欣喜若狂,在玄武宗里勤学苦练,想着自己成了内门弟子之后,每个月有了固定收入,就把老婆孩子
接过来,一家人团聚,幸福快乐地过(日ri)子。
后来,刘光裕顺利通过内门弟子考核,成为了玄武宗的内门弟子。
在考核的时候,刘光裕的表现很优异,引起了宗主吕恒新的注意。
吕恒新把刘光裕叫到了面前,和刘光裕说了几句话,吕恒新问刘光裕,有没有成家。
刘光裕愣了一下,回答说自己没成家。
吕恒新非常高兴,告诉刘光裕,他要招刘光裕做自己的女婿。
刘光裕出(身shen)贫寒,他从小就强烈地感受到权势的重要,有权有势的人,什么也不用做,就能享受荣华富贵,无权无势的人,就算你再怎么优秀、再怎么努力,有时候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光裕心想,自己要是能成为吕恒新的女婿,那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人生苦短,有几个二十年?
刘光裕兴高采烈,同意给吕恒新当女婿,把名字由刘富贵改成了刘光裕。
刚开始,刘光裕对老家的老婆孩子还心怀愧疚,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光裕的这份愧疚之心也就渐渐淡了。
刘光裕心想,我这么久没有回家,三娘不会傻乎乎地一直等着,说不好,她已经带着孩子嫁人了。
没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身shen)份地位,刘光裕不能与老家的老婆孩子相认。
再后来,刘光裕与吕家小姐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刘金枝,有了刘金枝,刘光裕沉浸在做父亲的喜悦里,也就不去想老家的老婆孩子了。
刘光裕没想到,今天长生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这段尘封了几十年的记忆又掀了起来。
得知三娘一直在等着自己,临死还对自己念念不忘,刘光裕的心很痛很痛,痛得在滴血。
长生看着刘光裕,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酷(热re)的夏天,母亲戴着一顶破草帽,像男人一样,汗流浃背,在田地里干活儿,渴了饿了,连个送水递饭的人都没有。
寒冷的冬天,母亲背着一大捆柴火从山上走下来,沉重的柴火把母亲的腰都压弯了,母亲踩着冰雪,一不小心滑倒了,摔得浑(身shen)是血,脸都划破了。
没人能帮助母亲,母亲只能忍着痛,捡起柴火,继续走。
生活像一座山,重重地压在母亲的(身she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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