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山。
原来须臾山的里面和冥渊相连,如果说临海是极致的美,那么须臾山就是极致的丑恶,里面聚集着的是十恶不赦的恶灵。
是阳光照不到的无间地狱,这里算是结界,与外界想连但不想通,洛竹落在这虚空之中。
虚空之境四周有露台,中间有一块巨大的圆台,里面关押着一头妖兽。
很小的妖兽,手脚都被束缚,乖乖的蜷缩在圆台之中,顽石落在他的身边,依偎在他身旁取暖。
虚空之境对于这石块的到来并不奇怪,此地灵力极甚,时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更关心的是明日能不能再赢一局。
这头妖兽是他们的对赌对象,最终赢了的人可以得到这头妖兽,霸据他的身体,一旦出了这须臾山绝对名震六界。
有心怀不轨的想强行霸占,只是捆绑的锁链他们也打不开,只有这须臾山里只剩下最后一位胜利者,每个人身上的锁链才会打开,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异类进来,熟悉这里的规则迅速融入其中。
妖兽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洛竹也是,虚空之境的尖叫嘶吼他们早已习惯。
妖兽察觉到鼻尖痒痒的,睁开了眼睛,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冒出新芽的种子,小心用身体护住,不让旁人瞧见。
谁能知道石头发了芽,又有谁能知道这颗种子的不同,能带离旁人脱离这虚空之境。
嘘。云姝生出了灵魄,小小的,脸蛋肉呼呼的,风卿墨迷糊的看着她,她拉着他的小爪子偷偷溜出了山。
山顶上的桃树是阵法,他们无法真正离开须臾山,那时须臾山还有一座木桥,通往对面的那座山,桥头布上了厚重结界。
不过能呼吸新鲜空气也是不错的,云姝依靠在桃树上,风卿墨乖巧的窝在树下。
“这里可真闷,哪也去不了。”云姝跳下来,靠着妖兽软乎的肚子上,毛发柔软又温暖。
妖兽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个懒腰继续睡觉,云姝捏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吹气。
“你看上去可真笨,你们这里的都这样吗?”妖兽歪着脑袋,不能理解她的话,云姝捡起木棍在泥地上写下云姝两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等我灵力涨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吧,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你就当我的坐骑。”
妖兽还是听不懂,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时间过得很快,妖兽的毛发变得赤红,眼瞳也有了血性,他试图挣脱锁链。
须臾山有一天来了一位很厉害的人,她戴着面纱,飘然落在了虚空之境,处理掉那些人只花了片刻功夫。
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妖兽身上,他的剑泛着寒光,一步步逼近。
几经厮杀妖兽受了伤,伤口血流不止。
“听说你的心可以救活已死之人。”她的声音沙哑难听,被烟呛了喉咙一般,词句都是挤出来一般。
云姝挡在了妖兽身前,她也没太多,记得承诺的那句我们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泱泱之溟,大漠之荒,舍我心髓,列阵——封。”简单咒语念完,妖兽被送往山外,整座须臾山都被封印起来。
洛竹跌入星河,狼狈从星河之中爬起后,浑身湿漉漉,长发全部被打湿,浑身冷得厉害。
须臾山山顶,桃树只剩下了树桩,铜铃落了一地,看上去有些惨淡,洛竹捡起一个,上面的字迹还在,云姝两个有些刺眼。
须臾山的过往她记得零星,虚空之境如果记得不错,她伸手在空中施法,山顶刮起一股巨大的尘风被悉数卷进。
从山顶落入,那个圆台还在,铁链也还在,那个陌生鬼魅一般的女人也还在。
她背对着洛竹,一动不动看上去这个姿势保持了多年,肩膀上没有落灰,衣裳也是干净的,并且她的身上有活人的气息。
她慢慢转过头,一身黑色的纱裙,面纱也是黑色的,眼睛干净透明,是个白皙的美人。
她笑着说道:“你来了。”
洛竹盯着她,她的发髻盘的很高,头发全部束起来,可是她的眉眼洛竹还是很熟悉。
她缓缓揭下面纱,空气一瞬间停滞,眼前的这个人不正是自己么?
虽然模样有几分不同,可是她能感受到眼前的人就是她的一部分。
“还记得我吗?”她挑眉,眼里全是戏谑和嘲讽。
她是冥王赠与世间的灵石,在冥渊星河里浸泡千年,洗地了所有不干净,她就是她的被抛弃的一部分。
少了的灵魄是她,当年一路追寻至此真正目的也是她,她知道只要洛竹活着她便不会死。
洛竹皱眉,眼前的这个灵魄只是灵魄实力居然和她不相上下。
“被抛弃的只有努力存活。”她冷笑,选择和被选择只是一念之间,而她却要为这个选择付出更多的代价,是不是他们真的以为这个世间有完美的人。
云姝香消玉殒,实验总要继续,魔尊元音分化了自己的真元,将最纯净的部分给了花海里最有灵气的一株洛阳花,那朵花就是洛竹。
机缘巧合又好像命中注定,邪不胜正还是都是造化弄人?
“对不起。”洛竹上前抱住了她,抱住那另一个自己,她没有实体却真切感受到了她的温度。
她竟有些迷茫,她触碰到眼前的她是比她更加破碎,更加心碎的灵魂,她明明应该会有尘世间最美好的所有事物。
所以她才不满,不甘,可是为何眼前的她更痛苦,她的心底有着比这虚空之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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