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您再来说两句?”冉雄移开了盯着徐老大的双眼,瞬息就温和的目光向着表情淡然的二大爷看了去。
二大爷点了点头,仿佛什么都早已了然,甚至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土郎族汉子就没有一个怕死的,人死不过卵朝天,我冉龙于从当年做土匪来,就只信奉抢着吃最香的道理!”
冉雄鼓掌,所有人跟着鼓掌......
“听到了没,徐老大?这才是我土郎族的根,这才是我土郎族汉子在末世应有的生存准则!多吃糖,少吃咸!多走路,少捱嫌!你的根不是土郎族的,所以,你不懂啊!”
于是,冉俊和冉锋像约定好的一样站了起来。
冉俊拉着徐老大的双手往座椅后捆去,冉锋更是直接将冰冷的枪口插进了徐老大的嘴里。
在徐老大绝望、惊恐、颤抖、求饶的注目下,冉雄慢条斯理走向了他。
“放心,徐老大,我暂时不会杀你,只是加快了你在末世解脱的步伐,也让你明白明白少说话是难能可贵的优秀品质的道理。”
冉锋的枪口将徐老大的嘴撬的越来越高了,冉雄则完全无视徐老大的哀求,轻便地拿着那还在滴血的匕首直接伸进了徐老大的嘴,又轻而易举地将徐老大的舌头割掉。
“老三,去拿点蜂蜜给老大润润喉咙,再找块布把他的嘴缠好,这种蛋色明天还有用,不能死了。老二,给这狗日的捆好,可别让他跑了。”
冉俊和冉锋笑着附和,坚定应诺,而他们才是绝对支持冉雄做任何事的人。
不再管一旁呜呜喳喳的徐老大,冉雄望向在座的各位爷爷叔伯,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是垃圾、人渣......可是我告诉你们,以后咱们会一直抽好烟,喝好酒,我保证!当然,我不需要你们保证什么,因为想死的人享受不到那一天。”
漆黑的夜,镇里更是幽静,没有哪家还亮着灯企图不眠,只是今天的星星好像比从前亮了许多。
镇里的空气倒依旧是香甜的,尽显静谧和淳朴。耳边,还传来了犬吠,跟着就是争吵......
只是不知,现在又是谁醒着,谁睡了。
翌日。
镇里的小学操场,乌泱泱站满了人,有小孩,有老人,有青年,还有傻子、精神病、婴儿。
“有请土郎族族长冉雄,土郎族三叔公冉岁元,土郎族二大爷冉龙于,木反镇杰出女士李林画,木反镇优秀企业家刘丽,木反镇大善人陈晓光上台就坐。”冉俊拿着话筒说着,只是初次担任主持人,他讲话的语调稍微有些快了。
“下面,有请族长冉雄为我们讲话!大家鼓掌!”
噼里啪啦,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冉雄也不管,直接接过话筒,说道:“可能,大家有些疑惑,我们的徐老大和尊敬的友田哥去哪了?我告诉大家,友田哥他死了!徐老大则被我抓了起来!而这,也是我们大家今天为什么集合的原因!”
台下,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妇女抱着他年幼的儿子猛然开始嚎啕大哭,几近昏厥。
见此,冉雄皱眉,对着话筒吼道:“安静!”
巨大的音响更是直接传来了刺耳的嗡鸣,人群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剩妇女抱着儿子在哭泣。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把人拉上来!”
冉雄说着间,从主席台后的教室里,四五十个人在冉锋的枪口下被拖了上来,他们无一不是被五花大绑,嘴上布条紧封。
但没一个敢不配合,像演练好了一样,一个一个跪在主席台前。
“看看这位,福再来超市老板,众所周知,他是我们敬爱的徐老大的妹夫!昨日,友田哥下午被徐老大叫去干嘛,大家知道吗?居然是因为这牛老板的儿子想看动画片,但是咱们镇里哪里有他孩子爱看的那碟片,所以友田哥不得不带着老水和起明去县里!我也本以为友田哥他们能安全回来,可谁知在淇水堡就遭遇了丧尸群,三人中也只有起明兄弟跑了回来。”
“但,起明他也不幸被咬,堪堪在尸变前告诉了我这个真相!对此,我哪里忍得了,当即就叫上三叔公、二大爷还有几位叔伯兄弟去找徐老大理论,这也是昨天我们去徐老大那的原因!可谁知,这狗日的居然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心痛如麻,可终究是成了定局,我再气愤又于事何补。”
“来,牛老板,说两句!”冉雄看着牛老板,眼神严肃。
牛老板已经开始发抖,但看着旁边的妻儿老小,吼道:“是我,是我,是我跟徐老大说的我儿子想看动画片!可是,我没想过让友田兄弟去啊,都是徐老大他吩咐做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这时,二大爷却是忍不了了,一脚踢翻用课桌摆的简易主席台,拎着板凳就冲过来,直接一板凳砍在了牛老板的头上,并一把拿过冉雄手上的话筒。
二大爷显得义愤填膺,吼道:“我昨天就想打死这个人渣!冉雄,你就是太心慈手软,这种垃圾还需要公审吗?”
“对啊,打死他!”
“狗东西,打死他!”
“可笑啊,我那可怜的三位兄弟啊,怎么就这般去了......”
牛老板已经昏过去了,二大爷拎着板凳又回去了,临走还拍了拍冉雄的肩膀,说了一句“这狗杂种死不足惜!”
“我也同二大爷一样,心痛!我那三位兄弟还年轻,还有家庭,但就因为这几个人那可笑的自私,愚蠢的想法葬送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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