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城学着刘公子在桌上放下一两银子后,对老王头说道:“王爷爷,你在这等我,我上去一会儿。”
老王头一听,依旧傻呵呵地露出自己那满嘴的黄牙笑着,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葫芦,意思是“你要上去就上去吧,那我也得有事做才行吧,帮我把酒葫芦装满再走也不迟呀!”
李剑城又拿出一两银子交予旁边的另一个小厮,示意他给老头装满酒好好招待,自己跟着另外一个小厮上楼去了。
诶,还真别说这楼上楼下的风景,就是不一样;楼下大厅坐着一堆吃着点心的公子哥,拿着毛笔舞文弄墨的,听着台上姑娘唱着小曲,倒别有一番风味。
这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文人雅士正在举行大型的以诗会友的活动,热闹得很呢,忍不住也想进来会会诗友;
这楼上就安静了许多,个个房门紧闭,房内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房间有两个身影,而有些房间只有一个身影,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呢,这第一次来的李剑城就不清楚了。
只见小厮将李剑城引到三楼的一间房门前,坐了个请的手势,道:“公子到了。”就转身离开了;
李剑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细看了一下,虽然隔着门,但也看得见里面灯火通明,隐约可见一道女子的身影,坐在桌旁,就这身影来看,倒也是婀娜多姿;
这家伙还在门口墨迹呢,里面就传来一道柔情悦耳的声音:“公子,你不进来坐坐吗?”
听到这话,我们这位小王爷也不好墨迹了,虽然自己平时是放肆了点,但也只是过过手瘾也就算了,还没像今晚这般走进女子的闺房呢?
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粉色流苏裙,手持轻纱小扇,小家碧玉,倾国倾城的女子,
不禁让李剑城想起小时候背着先生看的唐朝武平一先生《杂曲歌辞·妾薄命》的几句:
“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
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这女子也没想到,能答出这样的诗句的人,竟然是如此年轻之人,看起来才十六七岁,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这样一位年轻的公子哥真的是胸怀天下之人吗,还是信口胡诌呢?
“公子,怎么了?”女子看着一愣一愣的李剑城问道;
李剑城为了避免尴尬道:“没什么,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女子的闺房,有些好奇。”
如烟姑娘笑答道:“公子说笑了。”说着便将他请进房中就着凳子坐下,桌上早已备下一桌上好的酒菜;
李剑城随她坐下环视了一下,青罗纱帐,小炉熏香,一张干净的胭脂台,一张案几放着古琴,一张红木香帐床,墙上柱子上挂着一柄剑,干净整洁,笑答道:“姑娘,我可没说笑。”
如烟笑道:“那公子以为我这闺房如何?”
“比我的房间干净多了,还多了一股香气。”李剑城诚实的答道;
“公子,又说笑了。”如烟只当他是个妙人,有趣得很,笑答道;
李剑城也知道不好在这问题过于纠结,随后问道:“姑娘也是好琴之人。”
说道肚里没墨水就是难受,交流都有些窘迫,不过这位小王爷也算聪慧,知道文人雅士,不就是琴棋书画嘛!心想这作诗我不太会,听,我总可以吧!
“略晓一二。”如烟答道;
“姑娘谦虚了,可否为在下弹奏一曲。”李剑城见到此女子内心可谓是甚是欢喜,只恨自己平时不喜欢舞文弄墨,搞得现在不太会说话,为了维持自己的好形象,只能转移到琴曲上,毕竟,少说少错嘛!所以提出这样的请求。
如烟也看出这位公子有些特别,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道:“公子可细细品评。”
便起身去了案几,一曲悠扬铿锵的《将军令》;
这《将军令》是唐朝表现军中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出征时的矫健轻捷、战斗时的激烈紧张等。
一曲罢了,女子问道:“公子如何?”
这李剑城本来肚子里就没什么墨水,要他说出个一二三四,那实在是困难,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说道:“姑娘琴艺精湛,但这曲中之意,在下虽能品评一二,难免有些词不达意,精妙之处只可会意不可言传,不如这样姑娘的剑借我一用,你弹我舞,看你我心意是否相通,如何?”
这如烟姑娘也是通情达理知晓世故的人,不好点破,只觉得这位公子有趣得很,不似寻常男子总是惦记着闺房之乐,道:“既然公子有如此雅兴,那如烟就为公子抚琴助兴。”
如烟在次弹起《将军令》,随着铿锵激昂的琴声响曲,李剑城随曲而舞,节奏是招招精准,舞姿有女子般长袖广武的柔情似水,又有男子征战沙场的热血豪情,此情此景不经让人想起唐朝的王翰先生写的《凉州词》
“葡萄美军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的悲凉,
曲音再度转为一股更为凄凉的期盼,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
一曲舞毕,李剑城深深的看着这个女子,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心境会如此的悲观,但又掩饰的如此之好,虽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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